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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会为她做出不该做的事。”
“什么不该做的事?”
“私奔呀!”她顺口答出,却引得陶硕心中一阵惊骇。
“你知道我的计画?”他震愕。
“你每晚在房里挑灯夜战,我哪会看不出来你在忙什么。”她扬眉凝视着他,
表情中有种抓到他把柄的得意之色。
“没得到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擅自进我房里?”
陶硕着实生气了,他最注重个人隐私,悯悯又不是不知道,她还明知故犯!
房里有一堆他构思经月该如何潜进柳宅的地图,和与依苹会合后远走高飞的计
画,更有着他们的逃逸路线,这丫头怎么可以……可恶!
“我担心你呀!哥,你该不会不知道柳员外的势力吧?如果不幸失败被他给
逮着了,他可是会把你送进衙门坐苦牢的!”悯悯年纪虽不大,但可没有陶硕
的异想天开,任何事都有挂一漏万的可能。
“不准你诅咒我——”“啪!”一声,陶硕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随即他紧
抓住自己不听话的手掌,后悔莫及、眼含悲痛,“对不起,悯悯,哥不是故意
的。”
悯悯抚着自己发疼的面颊,不在意的揉了揉,很洒脱的耸耸肩,“没关系,
本来就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进你房间,翻你东西。”
“我……”陶硕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其实我也很喜欢依苹姊,只是她那个唯利是图的父亲碍着了我的眼,你若
能跟她逃得出去,我自然高兴,怕就怕——”
“我会小心的。”
“一个失误将会毁了你的一辈子!”悯悯激动难言。
“但如果不试一试,我却会后悔永生永世。”
“哥——”悯悯抱紧他,虽说自己从未谈过恋爱,但倘若她能遇上一个像哥
一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她亦无怨无悔。“依苹姊好幸福。”
“这是我最想带给她的,只可惜……”无情的身分背景差异将他俩打入了地
狱,万劫不复!
陡地,悯悯推开他,以一副很坚决的神情告诉陶硕,“既然你已决定这么做,
我自愿帮你。”
“你帮我?”陶硕愕然于她的改变。
“对呀!多个帮手总是好的,我可以帮你把风。”悯悯毛遂自荐。
“不可以!”他却断然的拒绝了悯悯的好意,不为别的,而是他自知此去的
风险有多大,绝不能拖她下水。
无法依照爹娘临终的遗言好好照顾她已是他的不对,他又怎能带她一块涉险。
“为什么?”她揪着他衣衫的一角问。
“就如你所说,这事容不得失误,否则将抱憾终生,所以,我不能要你陪我
一块儿下这种赌注。”陶硕执意拒绝,轻轻格开她的手。
“但你还是要去?”
“我不会退缩的。”
“可是我不放心。”悯悯猛摇头,泪如潮水般涌出。她由衷希望大哥能得到
幸福,而不是步上悔恨之路。
“你别挂心,大哥会小心的,只是日后你——”
陶硕伸出手,以大拇指轻轻拂掉她沾在颊上的泪,心疼这个总是与他贴心的
小妹;怎奈感情的牵绊让人无法做正确的抉择,只好与她暂别。
平日家中是靠他卖字画来维持家计,他这一走,悯悯她……还真是让他苦恼!
“没关系,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隔壁大婶去市集卖花,而且爹娘尚留下这
间小屋,不愁吃、不愁住就够了。”
她善解人意的几句话,的确有抚慰人心的作用,稍稍抚平了陶硕不安的心情。
“那就好,天色已晚,我得走了。”拍拍她的心手,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
“哥,当真不需要我?”
他摇摇头,铁了心般的迈开大步。
“哥……”
追过转角处,悯悯戛然停下步履,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头响起:她不能眼
睁睁的看他走,不能!
对,追去吧!偷偷跟上,一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即使什么都不做,能亲眼
看着他带依苹姊离开,也是件值得宽慰的事呀!
※※※郁郁苍苍的山顶上有条影子在其间飞跃穿梭,宛如流星般疾速的身手
令人叹为观止,不久后又加入三条同样敏捷的黑影,登时四人打成一团,在乱
中有序的招式中足以看出他们的武功难分轩轾,约在伯仲之间,各有其巧妙之
处;当然,若能仔细探究,还可看出他们彼此一招接续一招,招招间又可相互
化解,继而相辅相成,而臻完美之境界。
“龙越,你看清楚了吗?这招是这么出手的吗?”樱木凌澈手拿着刚由武林
盟主身上盗来的武功秘岌,指指点点的说。
“不会错的,只要跟着我做,保证你不会走火入魔。”
樱木龙越瞟了眼凌澈的手中物,对自己的领悟力非常有自信。
“不对不对,这里应该是提丹田之气,绝不是以任督二脉气息相攻,你搞错
了。”樱木凌澈亦自有他一套独门见解。
“是吗?”樱木龙越连忙收气,抢着秘笈查看着。
“行了,两位大哥,我肚子饿了,吃饱再研究好吗?”樱木翩翩抚着肚子,
按捺不住腹中饥肠辘辘的大声抗议。
“要吃你自个儿去煮呀!”樱木龙越随口说着。
“我去煮?”樱木翩翩指着自己的鼻尖,彷若听见了什么噩耗般!
“你是个姑娘家,你不去,难道我们去?”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樱木翩翩不愿当个姑娘家,难道你们听不懂?”
樱木翩翩一身女扮男装的穿着说有多俊俏就有多俊俏,潇洒不凡的外貌可媲
美潘安。只要她一踏出贝尔湖,马上会成为众多姑娘们眼光所追逐的目标,她
简直得意极了。
加上打从出生后就没见过娘的她,自幼与三个哥哥黏在一块儿,常年躲在樱
花邬内完全没有接触女人的机会,没有模仿的对象,就算她想像个女人都难!
时光流逝,转眼十五个年头过去,她已是及笄之年,这也表示她足足当了十
五年的假男人。在她三个哥哥眼中,对于他们的小妹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早
就习以为常,压根儿觉得没啥好稀奇的。
“懂,懂,懂,但是喊饿的人是你耶!你又是最小的,总不能教我们这些做
哥哥的做饭给你吃吧!”樱木龙越敲敲她的脑袋,劝她要识趣些。
“龙越说的对,翩翩,你就乘机展现一下手艺,让我们几个做哥哥的尝尝看。”
樱木蓝勋也跟着起哄。
“你……你们这三个臭男人!”樱木翩翩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
“别摆这副面孔,很丑的!亏你长得一副婀娜娉婷样,骨子里却是器量狭小。”
樱木龙越昂起下巴揶揄她。
“什么?我器量狭小!你才是尖酸刻薄呢!大哥,你就容许小妹被人欺负吗?”
她揪着樱木凌澈的衣袖撒娇道。
“哟!这时候你又变成了”小妹“了呀?”樱木龙越伸长脖子,挖苦翩翩那
一身“奇装异服”。
“樱木龙越!”
“老天,河东狮来啰!”
“行了,龙越,别逗翩翩了。”樱木凌澈一把抓住龙越,转向樱木翩翩,
“你二哥太过分,我会处置他的,好妹妹,你就下灶为大哥煮一顿可口的早餐
如何?”樱木凌澈软语劝慰,他的确是个说话高手,把樱木翩翩一颗暴跳的心
安抚得顺顺当当、服服贴贴的。
“好,我这就去。樱木龙越,小心我下泻药,你最好别吃。”对他吐吐舌头、
扮个鬼脸后,樱木翩翩这才蹦蹦跳跳地奔回樱花邬。
“大哥,还是你有一套。”樱木龙越甘拜下风的敲敲大哥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