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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凌澈蹙眉察看她泛白的脸色,伸出右手把上她的脉息!
完了,她怎么忘了他会医术。兰薇在心中叹息。
“不行,我得赶紧带你回邬疗伤,否则就麻烦了。”他的笑容霎时失去了血
色,只因为他探出了她体内依然呈气血逆流状态。
“我死…了,不就称…称你的心。”被他拥在怀中,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呢?
她几乎快语无伦次了!
“我没有要你死的意思,只因被逼急了才击出这一掌,当我急着想要收回时,
已来不及了,抱歉!”
她虚弱的表情令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却不知如何消除她内心对他的恨意。
“我不…会原…原谅你。”她咬着唇,说着违心之论。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他抵着她的额问,声音中净是粉饰的
平稳嗓音。
“你别逼我。”她闭上眼,回避他那双足以溺死人的瞳眸。
“那我懂了。”樱木凌澈霍地拔出腰间所佩挂的长剑,“我这就以此剑还你
一掌。”
“不——”兰薇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居然是他自残的镜头,她想都没想,就
伸出双手抓住剑锋,霎时,银刃割伤了她的十指,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住手!”
凌澈立即扔下剑,紧握住她的柔荑,并解下腰带为她止血。“你怎么那么傻?”
他揽她入怀,感觉她全身冷如冰雕,禁不住的战栗从他全身细胞隐隐泛起!
“我没…要你死…好冷…”
樱木凌澈凝视着她惨白的容颜,心想:不成!再这么下去,他是无法带着她
回樱花邬的。
外头天气冷冽,需要到正中午才会转好,但若拖到那时候,她必定已撑不下
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知道。
“兰…薇”
姓兰!“你就是兰家千金?”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得太过巧合,记得上月出嫁
的新嫁娘好像就叫这名字。
兰薇点点头。
“嫁妆里装有鹤顶红的新娘子也是你?”他将她整个人锁进怀中,密密实实
吻住她早已僵硬的唇;他心底已有数了,这小妮子铁定是被逼婚的,否则,也
不会放罐毒药在嫁妆箱内。
但那天出嫁的人又是谁?
兰薇只觉脑子一片浑沌,天旋地转,无法思考,他在吻她吗?还不时将热气
输进她口内,温暖她全身的血液与细胞。
这种属于他才有的男人罂粟,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怀中,缚在他魅力之网中,
受他蛊惑、迷失。
见她稍有起色,凌澈才缓缓抽离她,“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我不愿嫁,爹爹不答应,我把打算嫁去后以鹤顶红逼迫对方放我离开,但
就在成亲那天早上,我才发觉那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已觉温暖许多的兰薇,
说起话也较顺畅了。
“后来呢?”
一股酸涩涌上鼻间,想起这数天所受的委屈,她忍不住低泣,“我的孪生姊
妹兰荞禁不住我的恳求,答应代嫁。当初我不敢说,就是怕事情闹开,可是会
害了她。我之所以偷东西,是因为身上盘缠已用罄,所以计划引你出现,好讨
回我的东西,那箱东西足够我逃家好一阵子了。我承认我有偷东西,但我没杀
人,更没奸杀妇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不该片面就认定是你,对不起,
对不起…”他低下头,再度封缄住她温柔的檀口;前阵子他因为被栽赃的事件
弄得心力交瘁,压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判断真实真假,这不是他樱木凌澈该犯
的错误,是他该死!
兰薇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自责,脸上绝美的五官诉说着这分没来由的爱恋,与
一丝暗中滋生的情愫,“我不怪你,早就不怪你了。”
“当真?”凌澈动容的目光变的深邃难懂。“我们快走吧!你的伤不能再拖
了。”
“还是你先走吧!我走不动了。”
她已经虚脱了,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再跋山涉水。
“可以的,撑着点儿,我背你。”他绝不会再放弃她的。
“不——”
未等兰薇拒绝,凌澈已将她打横抱起,扛在背上;她这点儿重量对他来说根
本构不成威胁,“别在意礼节,事后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趴在他宽广有力的背上,兰薇只觉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正环绕着自己,但
她依然赌气的嗫嚅着:“我才没有你那么迂腐呢!”
言下之意,彷若正在取笑他硬要她为翩翩负责一事。
凌澈拔高身形,腾云驾雾于幕霭中,他回首轻撇唇角,“那么请姑娘原谅我
的迂腐、八股,在下定当改正。”
兰薇噘唇撇首,不理会他,却黏附在他身后偷偷的笑了。
樱木凌澈带着兰薇回邬的路上,或许是她受不了寒气逼迫之苦,近邬时便昏
厥了过去,凌澈立即抱她进房,关上房门,以防他人干扰。他不停运气打通她
全身穴道与筋脉,但她胸臆间已凝滞的血气不时将他输入的内力击回,因此他
得费上不少功夫与她体内一股奇怪的气流搏斗着。
这股逆行的内力与他的产生相斥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况且这种气息似
乎在她体内已潜伏满长一段时间,稍有不甚将可能逆血攻心,但她的身上怎会
瘀积这道气息?
据凌澈判断,这道囤积已久之气,以往留在她体内未曾作怪,是因为未受刺
激,这回之所以又出来兴风作浪,完全是因他那掌所致。
看来,自从遇上他后,她老是受到非人的折磨,对她来说,他还真是个煞星!
暂时稳住了她的伤势,他已是一身汗水,带着一丝疲惫走出屋子。
“大哥,李为怎么了?”见大伙都以怪异的目光看向凌澈,谁也不敢出声,
蓝勋斜唇轻笑,见怪不怪地首先开口。
“他不叫李为。”凌澈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那他是?”龙越也破口问出。
“都是你们”神偷侠侣“惹的祸,你还是别问了。”凌澈烦躁的看了龙越一
眼。
“我们?!”
龙越与悯悯两人相觑了一眼,又望向凌澈眸中那前所未有的非难之意,当真
理不清大哥的斥责是为了哪桩?
“还记得你们前阵子老是喜欢以我之名去窃宝吗?”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让龙
越他们两人听来倒是毛骨悚然!
“大哥,我们已经向你道过歉了。”悯悯连忙向前软语致歉,坦然自若地接
受他的抱怨。
“但已铸成的错事却无法挽回了。”在万籁俱寂的冷空气里,凌澈的话更像
一支冰针扎进龙越的胸口。
“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龙越抑制不住地问出。
“大哥,二哥他们虽以你之名行盗,但都谨守本分,并未丢了大哥的面子呀?”
蓝勋当然听出凌澈话中有话。
凌澈陡然摇头,“没什么,是大哥一时心直口快,你们别放心上。”
凌澈试想,他们的行为虽说鲁莽了些,但若没将那箱子的珠宝盗回,兰薇现
在不早已下嫁形云山庄,说不定也将因计策失败,命丧于鹤顶红,每件事有其
利也必有其弊,他不该把责任都推在他俩身上。
当初,他不就因为自己的不明就里,而伤得兰薇极深吗?
“大哥,有话你可直说,要不,我和龙越想不放在心上都难。这事和李为有
关吗?”悯悯能感受到整件事情的不单纯,更能察觉到蛰伏在凌澈冷峻的外貌
下是一种载满心事的无奈。
“他叫兰薇,就是你们上次盗回那箱珠宝的主人。”他淡淡的说。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姑娘家?”悯悯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