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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捂着脸尖叫的是芯芯,眼看他就这么摔了下来,还真是让她惊得小睑发白。
突然,她见他紧急一手抓着门框,一手抱着兰花,对她说:「妳退后一点,我要跳下去。」
「哦!」她急急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他……现在的他可说是一半身子在阳台外,一半在里面,位于三十层高的顶楼,可是已吓出芯芯一身冷汗。
如果他怎么了,那该怎么办,都是她害的,是她害了他,如果她不要看兰花,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就在她不断自责的同时,他已放开手,整个人直直跃下,由于下跃的冲力太大,让他踉跄了几步。
「你……你没事,你真的没事了。」芯芯激动地冲向他,忘情地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妳干嘛跟我对不起?」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他的嘴角不禁上扬了,就连刚刚的惊骇都不复见。
「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看兰花,我不该……」她不停抽噎着。
「不关妳的事,就算今天不爬梯子,改天我还是会爬,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的运气了。」他疑惑地看着那梯子,当初就是担心发生这样的危险,他整座花架与梯子都用不锈钢制作的,怎么可能会断呢?
「会不会是有人要害你?」芯芯抬起脸,直觉的说。
「别想太多,这事我绝对会调查清楚。」他微微一笑地推开她,「我没事,倒是妳一张脸都又青又白了,怎么了?可别真的吓倒了。」
看着他这张满带关怀的神情,不禁让芯芯的心神一动,她赶紧别开眼,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他的温柔而心旌动摇?
说下定他对每个女孩儿都是这样呢!
「没有,只是胆子破了,可能需要缝补。」她回以幽默的一句。
「哦?需要我缝补吗?」他半瞇着眸,瞧着她那抹映照出霞色的容颜。
「你要怎么补?」她伸出手臂,大胆地勾住他的颈子。
他将兰花搁在一旁的石桌上,在这无人的阳台、微暗的天色,将她推抵在墙边,轻轻撩起她的长裙,抚上她如丝般柔软的大腿……
芯芯的身子在发抖,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自愿让一个还不太熟的男人这般接触,何况他身边还有女友。
但她却不想停止……似乎这样的冒险很适合她……
就在他的大手整个包住她的俏臀时,她简直有种尖叫出声的冲动,不过芯芯忍住了……却忍不住闭上眼、仰起脑袋……低哑地呼出女性的渴望。
「胆在这里。」他充满磁性的嗓音逸出,「我要开始缝啰!」
嘉煜风的另一只手移到她身前,却未触碰她的胸部,只在胆的部位轻揉着,眼神如炬地望着她的反应,「妳是不是就需要我这么补?」
「你很大胆。」她微瞇起一对水漾大眼。
「妳也一样。」他勾勒一丝笑痕,下一步却放开了她,「所以我想妳的胆子应该已经完好如初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好诡谲,不一会儿她便旋身拿起兰花,「我们下去好了。」说完,她就迅速朝楼梯间的小门走去。
嘉煜风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逃开的身影,才发现这女人的个性和来意均是如此的捉摸不定。而他,眼底的璃光也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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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一直到现在芯芯仍弄不清楚自己对嘉煜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态?难道她会肤浅到被一个男人俊魅率性的外表所吸引吗?
不,应该不是,如果真要探究,或许她是被他眼底那抹隐藏得牢不可破的忧郁听及引。
既然是「牢不可破」怎么又会被她给看穿呢?这她就不明白了,或许她懂得读心术、懂得看透一个人的隐形外衣?
直到进了屋,芯芯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盆再普通不过的兰花。真想不透,它到底有何魔力,家人被劫持,真是因为它吗?瞧它非但与一般兰花无异,更严格来说还有些营养不良,微微调萎着,不敢想象它的寿命还剩多久,看来「传家宝」的任务交给它,实在太沉重了。
嘉煜风靠着沙发椅背,率性的跷起二郎腿,「观察了这么久,它还有救吗?」
「当然有了。」她不得不这么说,否则她岂不没了工作,又得打道回饭店了。
「那我就把它交给妳,妳好好培育它吧!」虽质疑她话中的可信性,但他宁可给她机会。
「我一定会尽力的。」她笑着点点头。
「要不要去歇会儿,吃晚饭时,我再让江嫂叫妳。」
「也好,那我将花放到我房间的窗外露台喔!」
芯芯捧着花站起,才要进入房间又听见他问:「中将汤喝了没?」
她的小脸忽地一臊,心乱如麻地说:「喝了。」下一秒她立刻打开房门闪了进去。
而嘉煜风笑着摇摇头。这时,他突闻有人来访的电铃声,正在厨房里忙的江嫂立即去开了门,「原来是白先生和贺小姐,请进。」
「你们两个怎么一块儿来了。」嘉煜风走进客厅。
「我在街上逛街,正好遇见白毅在买领带,他问我要不要来看你,我就跟着来了。」贺玉盈一进屋就坐进沙发,将电视打开,转到摇滚音乐台。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嘉煜风望着白毅。
虽然他、白毅、大卫、和玉盈的大哥贺立安是当初大学时所组成的乐团「四面体」的成员,但是他始终觉得白毅这个人很诡异。
「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白毅笑了笑,「我知道我这人比较不拘小节些,从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挺受不了我的。」
嘉煜风扯开嘴角,跟着摇摇头,「我的确很受不了你,就像现在吧,问你你不回答,净说些废话。」
「OK,我说就是。」他这才俯低身对住他的眼说:「想不想重温旧梦一下?」
「什么意思?」
「立安已经去世快三年了,还记得吗?」白毅提醒道。
「三年了!」嘉煜风眸子突地一紧,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已经一千多个日子过去了,如今回忆起来,还仿似昨日。
是那么的心痛、心惊,心伤。
「对,所以我想在他三周年忌日那天举办个小小的演唱会,虽然他人不在,但我相信你、我、大卫也能搞定,光凭你那精湛的萨克斯风演奏,一定会引起不少骚动。」他极其兴奋地说。
「等等。」嘉煜风打断了他,「骚动?我想立安若地下有知,要的也只是平静,而不是纷扰与骚动。」
对立安他是再熟悉不过,虽然他是玉盈的哥哥,两人的个性却是南辕北辙,完全不一样。
玉盈喜欢炫耀、出风头;但立安只喜欢沉静、淡逸。
「煜风,你干嘛这么固执,反正你这里就有乐器嘛!将那扇门打开,里头不都是以前『四面体』的回忆?」玉盈指着另一边那始终锁着的房间。
「别闹了!」嘉煜风摇摇头,「你们该知道我很忙,已不像以前当学生那么空闲,没办法陪你们玩这种游戏,再说立安地下有知,也不见得会高兴。」
「我是他妹妹,我可以代表他。」贺玉盈接着居然说到他的痛处,「当年可是你要他帮你搬家的,却在你住的地方发生爆炸,难道你连一点愧意也没?」
「愧意?愧意?」嘉煜风似乎被逼烦了,用力望着他们,「妳能明白我这些日子里的痛吗?」
「煜风!」贺玉盈被他眼底的光束给震了下。「可是……我只是想怀念我哥。」
「好,看你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见他这样,贺玉盈才惊觉自己说错话,赶紧走上前嗲声嗲气地摇着他的手,「煜风,别生气嘛!人家跟你道歉,好不好?」
「算了。」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推开她。再抬眼,他看向白毅,「萨克斯风我已经好久没吹奏了,若要求我吹奏得好,就别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