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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气不过的直抚着胸口,深怕哪天被她吓死都不知道。
“可是人家心肠很好耶,不仅不怪我,还送我一锭金元宝呢!”巧芯双手画了个大 弧度,彷若真有那么大!
“人家送你一锭金元宝?”春娘的声调又提高了八度,“你收了?”
巧芯点了下螓首。
“你为什么宁愿收陌生人的银子,却不收春姨的?”春娘气不过这丫头老要把她当 外人,却接受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好意。
“他太有诚意了嘛!”
“难道春姨没诚意?我问你,那个人是男是女?”
“男的。”巧芯说的倒挺不以为意的。
“他凭什么对你那么好?是不是有企图?”这下春娘可紧张了。瞧她们巧芯长得如 花似玉、明眸皓齿的,有多少公子哥喜欢呀!
“行了!我说着姨,那个人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还企圆个头喔!再这么 磨菇下去,药都凉了,我先进去了。”
天,每次被春姨这么一缠,要脱身可真难呢!
“哎,你这丫头!”巧芯溜的还真快,春娘想要再说什么,面对她的只剩下一团空 气了!
第二章
很快地,元宵节一周,元月二十已随之来临,兰州的标货大会已正式展开,各地来 的茶叶大王皆聚集在“聚贤楼”,准备一决胜负。
玉延与方默,辰时一到就已到达会场,等待着陆陆续续前来的对手。
已时一到,聚贤楼上下两层均已挤满了人潮,无论是竞标者或是看热闹的人都形成 了一道道的人墙,使得这会场变得拥挤不堪,热闹非凡。
“方默,去外头看看,这标主怎么还没来?”
时辰已至,在这么尝杂的气氛中还真是难熬,希望事情赶紧结束,好去办他的正正 当他觉得闷热不已,陡地站起的同时,余光突然瞄到,远远地在楼梯上穿梭的事。
小女人,是她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其实这也算是偶然,今儿个一大早,巧芯就被寻芳苑的小弟阿力给唤了起来,并告 诉她在西街的聚贤楼今儿个有热闹可看,而且只要自愿去那儿端茶水,还可以赚些外快 呢!
有钱赚,这怎么可以错过呢?
巧芯乍听,瞌睡虫也瞬间被她赶跑了,她立即跃起身,匆匆梳洗过后,就来到了聚 贤楼。
“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愿你记住我“的谜底就是聚贤楼?”他噙着笑意走向她 ,出其不意的出声让巧芯手上的茶水差点儿翻落,若不是玉延眼明手快的接住它,这下 她可就遭殃了!
“是你,你干啊跟着我?今天我可没有偷你银子。”
她赶紧抱紧它,别看这只是一只不起眼的茶壶,但巧芯知道那价值一定不低,因为 聚实楼从不用劣等东西的。
玉延撇唇一笑,以兴味盎然的灼烈视线盯着她,“但你偷了我的心。”
“我偷……”巧芯因为他的话,一颗心宽起了鼓噪不安感。她怎么了,怎么觉得脸 颊发烫呢?
一定是他搞错了,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他怎可能会喜欢上她呢?八成是又把她当 成那个叫紫若的女子了。
“我叫巧芯,可不是紫若,你眼睛睁大点儿好吗?”一思及自己成了别人的替身, 她就忍不住埋怨道。
“你的确很像她。”巧芯蓦然看向他,由他深邃迷离的眼神,她意会得到他真的很 想念那个女人。
“但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没有她的哀怨,她的愁。”他瞬间又补上一句,不理会巧 芯对他的不满。
“对不起,我一向不爱哭也不爱忧,没办法哀怨给你看。你让开好吗?我要去送茶 水了。”她以左手用力推开他,却不小心让他握住了柔荑。
“你还没告诉我谜底呢!”他俯下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而这抹深具威胁性的 笑容,令巧芯心慌意乱。
“我们已经又见面了,你不需要知道谜底。”她不愿说,因为她突然不希望让他知 道她住在那种地方。
生在妓院中的女人他一定会嫌弃的,何况她还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但我想知道,这个答案很吸引我。”
巧芯对天翻了下白眼,心忖:等你知道答案后就知道那地方一点儿也不吸引你。
也不对,至少里面的姑娘是挺吸引人的,否则她们寻芳苑的生意怎么会一天比一天 好呢?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个爱穿梭在花街柳巷中的好色之徒?
“你当真想知道?”巧芯又问。
玉延给他的回答是百分之百点着头肯定。
巧芯叹了口气,算了,就告诉他吧!免得他老把她视为别人,让她心里好生不舒服 .
“可以,那我告诉你后你总该让我走了吧!我可不想钱没赚着就被老板赶跑。”
“没问题。”玉延将她圈在楼梯口,耸起两道浓眉说,然表情全然不是这回事,因 为他决定缠上她了。
巧芯捧着茶壶,眼角瞟了眼他的手,“把你的手拿下,要不我怎么走?”
玉延露出了抹玩味的笑意,徐徐收回自己的手,适然的靠在墙边,不言不语地等待 着她的回答。
巧芯的眼神丝毫不敢离开他的手,深怕他又伸了过去。于是她赶紧跑到安全范围之 外,每说一字就退一步的对他喊着:“你真笨,不会把那句话倒过来说说看啊!大蠢牛 !”
随即她连忙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又是一副笑脸的为其他客人倒着茶水。
“大蠢牛?”玉延自言自语着,接着狂笑出声,想不到他还有被人骂大蠢牛的一天 !好个可爱的女孩儿。
对了,她刚刚说什么来着,倒着念看看?
“愿你记住我”倒着念不就是“我住记你愿”……嗯,哎呀,难道是“”我住妓女 院吗?
“好个谜题!好个答案呀!”玉延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住在妓院的事实,他有有分 之百的信心她绝不会是从事那一行的。
试想想,天底下有哪个妓女会上大街当扒手?会在酒楼端茶盘?
方默回来,却正好听到玉延喃喃自语着,嘴角还挂着笑意,“公子,什么事那么开 心?主持标会的标主就快到了。”
玉延似乎没听见他后半截的那句话,见他归来得意不已的说道:“方默,来来来,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问你的谜题吗?”
方默回忆了半晌,才说:“方默记得。”
“你知道吗?我已经晓得答案了。”一想起这个谜底,就令他玩味不已。
“是什么?”
“你将那句谜题倒过来念念看。”玉延自得的说。
方默沉吟了会儿,蓦然眼珠子愈变愈大,差点儿凸了出来,“怎么会是这样的答案 呢?”
“有趣吧!”
有趣!方默静默无语,一出儿也不觉得有趣,一个大男人说这句话还真是难听呀! 什么妓女院,哼!︵这个方默就是太过冷峻,连性情也显得有些沙文︶“公子、恕方默 直言,我实在不觉得有趣味可言。”
“你还真是个老古板。”玉延大笑出声,对方默的反应并不以为忤,相处近二十多 年了,他哪会不知道他那个死脑筋比石头还硬。
“标主已经来了。”方默不想再兜在这个足以让他手足无措的问题上,立即改口
转入正题。
“哦,是吗?那我们也该出场了。”
玉延率性一哂,倏然转往大厅准备夺标的行动。
***
除了此起彼落的吆喝声外,最多的就是眉来眼去的犀利挑衅眼神,见此场面,有句 话倒可贴切的改成:“同行”相见,份外眼红吧!
尤其是肥县石家庄的少主石少诚,老是以一抹若有似无的怨怼眼眸直盯着玉延瞧, 因为至目前为止,玉延凭他对茶叶的独特见解及品茗的深厚功力,能非常轻易的辨识出 孰是好茶,孰是劣等,进而能以更合理的价位标到他中意的茶。
现今正值春茶上市,生熟两者间有非常明显的味觉差异,光看色泽即能简单分出好 坏优劣;玉延所经营的“飘香茶庄”即是以能抓到许多品茗者的利嘴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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