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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扯了啦!你明知道我是说着玩的嘛!”乔语双笑着将话题转开。
※ ※ ※
乔语双把玩着洞箫,回想着语珊的取笑。它确实不像是古董,因为这箫看不出有何奇特的地方,那脏旧的外表像是被干涸的血迹覆盖了N年都没有擦拭过,一点也不像梦中吹箫人手中的玉箫那般“晶莹剔透、雪白无暇”。
“梦中吹箫人?!”难道……?不可能吧!
这个念头引动乔语双突发奇想,难道梦境是事情发生的起因,不意买下的洞箫是触媒,而两者促使这件荒谬的怪事产生吗?怎么可能,“子不语,怪、力、乱、神!”,与其要她这个学过科学的现代人相信这些虚无飘缈的灵异之说,还不如说是宇宙中的能量变化所造成的磁场混乱,更能让她信服。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乔语双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谁?”
“君少奇。”
“请等一会儿,我马上来。”乔语双匆忙地将脱下的长外袍穿上,虽然历史上记载唐朝的民风开放,但是她可不确定是否开放到,让君少奇看见她裸露在休闲短裤和T恤外的手脚不会吓得昏倒。
整装完毕,开了门乔语双睹了一眼手表,“现在己经半夜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看着门外神采奕奕的君少奇,“找我有事吗?”
“见你房中灯亮着,想是你今夜不易成眠,不如我们月下夜谈,让我陪你聊个通宵如何?”
“熬夜会影响美容喔!”乔语双关上门随着君少奇走向跨院的小花园,“我确实睡不着,而且我值夜班熬夜习惯了,不睡也无所谓,但是你不怕明天脸上挂着两个熊猫眼,毁了你帅哥的美貌吗?”
“熊猫眼?不解!”
“黑眼圈罗!熬夜是很容易蓑老的,所以爱美的人总是避免让自己熬夜。”
“你认为我是爱美的人?”君少奇觉得很有趣地固着着。
君少奇的问话让乔语双仔细地打量起他的仪表,但见他身上那件黄色的袍服一丝皱褶也没有;那双手更是白皙修长,十指根根都像用玉雕成酌,她不禁要怀疑这种人大概连拿笔写字都觉得笔很重吧?更或者是他的八字生得好,事事有人伺候,从不必自己动手做呢?
“你,或许不是!但是在我的时代,爱美的男人绝对不会比女人少,而且还死不承认自己爱美。”
“为什么?”
“有失大男人的尊严嘛!太男人主义自上古流传到二十世纪,男人当然不可能改变,女人只好起而效尤,为的就是能和男人一争长短、平起平坐。”
“那你呢?你也是那种人吗?”君少奇敌意语意不清地问着乔语双。
“或许吧!”乔语双也故意回答得不清不楚,因为她还记得自己眼前是假扮男人的身分,可不能就露马脚,“不过我请你如果不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贵公子,就一定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
“你依据什么,得到这种结论?”君少奇如果不是相信她确实才从异地来,就凭她说的话,他必然认定这一切是一个陷阱,全是现在他却满好奇这个慧黠女子,是如何评断眼前所见的人、事。物。
“向月嘛!他看起来就像你的私人保镖兼专属管家,你正像那种茶来伸手、饭米开口,成天闭阔无事,到处游山玩水、吟诗作对的富家子弟,所以你如果不是承祖上余荫,哪里可能有如此排场?”
君少奇听着乔语双似是而非的理由真是哭笑不得,想“寒星”,之名响返武林,堂堂江湖能人今日在她眼中竟成了打手、管家,看来真是委屈向月了,“不知道你这些话听在向月耳中作何感想?”
“别告诉他呀!”乔语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和你不一样,看他终日寒着胀脸,脾气不晓得好不好?何况明天我还要拜托他送载去那个来时的山洞,万一他发现我在背后论他长短,惹他生气就惨了,我可不想他又不理我。”
“你错了,其实向月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而且他的脾气不坏,只是嫉释如仇;至亏他成天冷着脸是习惯使堆,也是环境造成的,你和他多处些时日就会了解,他真的是个热血汉子,能与他为玄我深觉幸甚。”
“我懂,就是那种‘相识满天下,知交有凡人,平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的感觉,对不对?”乔语双看到君少奇眼神中飞闪而过的诧异,看来他是没有预料到她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在他的心里说不定还认为她根本没念过书不识得字呢!
哼!小看我,本小姐虽然专攻医科,文科较弱,但好歹也是读过些中国文学的,再不精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呀,“那种剔颈相交,可托生死的情谊一定很棒吧!在我们的社会,人已经变得非常功利,凡事向金钱看齐、利益优先,想要有个知己恐怕比登上月球还要困难。”乔语双流露出欣羡又有些遗憾的神情,“你们的友情让人羡慕,可惜我必须离开,没机会和你们多认识。”
“毋需羡慕,有道是‘交友不论久,得一日可逾千古’,何况你也可以留下不要离开呀!”
“不行!这不是我的世界。在我的时代里有父亲、手足、好友牵挂我,有价工作能一展所长;在这里我一无所有,连基本生存条件都缺乏,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你帮忙,我只怕要露宿街头三餐不济。”乔语双自知幸运的遇上救星,只是想回去恐怕是个大问题,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来的,当然更别说知道怎么回去了。
看她攒眉深思的模样,有着另一番神韵,君少奇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环境造就出这特别的女人,“有难相助才是朋友,你不必深锁双眉,如果是担心归去无门,无妨,此后便与我一路为伴吧!”
“哎呀!别说回不去,这是我最担心的!从小到大我跑过很多国家,向来我从不在乎自己是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无论离家多远,一通电话就能听到家人的声音,而且飞机一搭随时都可以回家,但现在却不是这样,这一别可能就是永生难见了,唉!我怎能不烦恼哟!”
“烦恼于事无补,只会累死自己,不如遇上了事情再思对策,这样人活着才会轻松自在。”
“你的意思我了解。就像载们常用来劝人的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如果不直就等撞上码头时再操心罗!”乔语双笑着将属于天明以后的头痛问题留给明天,这难得的夜晚有个英俊帅哥作陪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你真是乐观呀!我看你随时都是笑嘻嘻的,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难倒你似的。”
“我既不是万能,当然也会有不顺心的时候,只是将心烦表露对解丧问题毫无助益,那又何必表现出来呢?而且浮生若短,为欢几何,何必还要自寻苦恼去生气,以笑眼看世界,上处都是欢榆呀!再说整天绷着脸教人见不就躲,也汉什么乐趣不是吗?”
“有道理,这点我自叹不如,看来应该和你多学学。”
乔语双愉快地和君少奇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谈古论今交换着两个不同时代、不同生活型成的趣味性和见解,语双不断的为君少奇解释她口中所说的一些新用词,和属于二十世纪和有的物品,例如:电话、飞机、咖啡以及所谓登上月球的困难度;人类到达二十世纪时的进步和生态破坏。
“你说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我相信你不是中土人士,但是你却是在告诉我,你是将近一千三百年以后的未来人,这实在很难说服我接受。”君少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拜名师学艺,行走大江南北,江湖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人物、神秘玄的事情,他都接触过,但这倒是第一次遇上一个千百年以后的后世子孙。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的说词,毕竟我在历史书上读过你们的世界,所以我能在这个不算太陌生的环境中,找到证据说服自己处身何地。”乔语双很坦然的接受君少奇的疑问,“但是对你而言,我的时代是你们完全陌生、不可想像的,我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佐证我说的一切。其实你相信与否对我都不是很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你们明天送我一趟路,让我回到错来这个时空的关键地方,我想我应该是误人了时空门,所以只要时间捉拿恰当,照说我可以从那里再回到我自己的时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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