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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很无理(花拳绣腿之三)(8)



他激动地神情赫然冷静下来,“是这样吗?”

“对——啊!”这时候费麟突然放开手,害得她狼狈落了地,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都不必动手,我会派人来修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他就这么走了,她的心突然变得沉重,“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我刚刚不是说过,那花可是大人的命,为了那朵花,大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张大海扶她站稳,“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她心想,大人可以什么都不要!那么除了银白玫瑰,真的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想得到的?

敲过三更天的木梆子,花绣云仍坐在下人房大门前,托腮看着天上的月儿。

“锦织纸到底在哪里呢?”她喃喃地自言自语,“而我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带着锦织纸回去就爹娘?”

才打算进入房间,却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竟是费麟醉醺醺地从眼前走过。

“天哪!大人怎么喝得这么醉!”她担心地跟在他身后,“那天跟他一起去客栈喝酒,他也没有喝这么醉吧!为什么今晚会变成这样?”

见他颠簸了下,她吓得冲上前搀扶住他,“大人,你怎么了?为什么喝这么多。”全身酒味呀!

“凤瑶……凤瑶吗?”他捧起她的脸,眯成一双醉眼看着她,“你来了!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

“呃,我不是凤姑娘,大人您醉了,我送您回房去。”花绣云听不懂他的话,急着想将他送回寝居歇息。

“我知道你心底根本没有我,但是……也别因为这样而对我不理不睬……我……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费麟统帅,虽然在众人眼里我既霸气又让人畏惧,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他说着竟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我的心有多空虚、有多痛!”

花绣云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样子,眼眶忍不住泛红。她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要打……求求您不要再打了,会受伤、会痛的!”

为何打在他身上,居然痛在她心口,好像被千万只蚁啃咬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送您回寝居吧!”她用尽力气地扶着他走。

“该死的!”他突然抱紧她,将她推倒在园子里的大树下,“我真的很难过……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说完,他搂住她的腰,猛然覆上她的唇。

花绣云赫然张大眸子,先是傻愣住,当发现他的舌钻进自己口中时,她才猛然清醒,直觉抗拒地使劲推开他。

她捂着唇,错愕地望着费麟,“大人您怎么可以……”还想说什么,却见费麟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快要倒下,“小心!”

接住他沉重的身躯后,她困难的将他扶起,直接送往他的寝居。

进入寝居后,她想把他轻放在床榻上,但是他太重了,一个不注意竟然双双倒卧在床上,而他的一双铁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让她起来也不是,躺下也不是。

“大人不可以,我不是凤……凤瑶,不是……”虽然花绣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确定那个女人对他而言,要比花房里的银白玫瑰更重要了。

“这次我不想让你在离开……”

他用力压缚着她的身子,一双手在她的身子上摸索,吓得她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困难。

“大人,您醒醒啊!快醒醒。”当他的热唇在她的颈子上游移时,她的心跳都快冲出喉咙了!

衣襟被他一把扯开,她一双小手只能无助地抵在他胸前,怯怯地闭上了眼,感觉他那双赋有魔力的手掌就这么顺势抚上她的双峰!

花绣云倒抽口气,却只能任他把她当成了“她”。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该这么对她呀!

可是她又没力气推开他,也不忍见他独自承受着痛苦。然而,当他的手抚过她的腰,直达她腿间游移时,花绣云吓得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颤抖的直摇头。

“不可以这样……”

花绣云愕然望着他的醉眼,心底不断想着如果他继续……她又该怎么办?

可突然,他的身躯一软,整个人趴伏在她身上,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睡着了吗?她总算松了口气,然后慢慢将他的指头一根根掰开,好不容易脱离他的箝制,她慌张的跳下床,才跑开几步,又不放心地折回为他盖上被子,痴迷的看了他一眼后才仓皇的离开,却没留意到她发上的木簪遗落在他的床榻上。

逃出费麟的寝居,她一手扶着胸口,不停地喘息。

“花绣云,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笨?”她闭上眼,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却洗不去她心底的苦涩。

第四章

一早来到花房,发现花房的屋顶已经修补好了,花绣云也安了心,就怕里头的花有个什么闪失.

先将土翻弄好,接着将一株株花苗栽种进土里,看着满园的玫瑰花,她突然想起大人寝具外头也有一个花园。

“秦大叔,你知道大人寝居外的花园吗?”她忍不住问道。

“当然知道。”

“那边的花园都是谁整理的呢?”

“除了我还会有谁?风瑶姑娘最喜欢玫瑰了,所以那片花园种的全是玫瑰,照顾起来可不容易啊!”秦大叔摇摇头,笑笑又说:“其实在大人寝居后面有坐瑶轩,那里也有片花园,不过比较小一些,照顾起来较不费心。”

“原来大人种那么多花圈是为了她。”她垂下脸,低声说着。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事。”她笑笑,“我把这些拔除的杂草推到后山埋掉。”她将一袋袋杂草扛上推车。

“路上小心,后山推车不好使.”老秦叮嘱道

花绣云推着车往后门走去,没注意到费麟直跟在她身后。

知道后山,他见他一个人辛苦的在哪儿搬动杂草和枯叶,再挖洞掩埋好。

劳动好一阵子之后,她捶了捶疼得双肩,推着车才要转身,却见到费麟就在眼前!

“大人!”她愣了下,随即想起昨晚的事,脸红耳臊地垂下小脸,“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还你东西的。”他仰起下颚,眯起眸说。

“还我东西?”她不解地问道。

“喏。”他伸出手,让她看见他手心的木簪子。

花绣云倒抽口气,难不成昨晚她不慎将发上的簪子掉在他床上了!天......这下该怎么自圆其说?

“难道不是你的?”他拧起眉问道。

“我...”他会来找她肯定已确定木簪子是她的,只不过昨晚已烂醉如泥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天,莫非有人看见了?”

“非得有人看见吗?”他冷冷反问。

“不,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大人为何确定是我?”花绣云好怕自己会被赶出府。

“你以为我真的醉得不省人事?”费麟这句反问的话让她又一次震愕的说不出话来。

“那您知道...”知道昨晚是她,为何还要喊她别的女人的名字?

见他没有反应,她一颗心揪紧,“原来您真的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过借着酒意找个替代品罢了。”他恶意地扯开嘴角笑了笑。

“替代品?!”她的嗓音颤抖着,“只是替代品?如果您不知道是我也就算了,而您居然拿我当替代品?难道这就是当下人悲哀的地方?”

“要不你还希望是什么?”他淡淡地说,仿若事不关己。

“什么意思?”

“昨晚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你可以提出要求,算是我给你的补偿吧!”他嘴里说着冷言冷语,眼神也同样冰冷的像刀锋。

“补偿?”她浑身一颤。

“你快说吧!再不说我可是会反悔。”他定定望着她

“我...”是呀!她一个下人还能要求什么呢?难道要他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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