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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我要你赔我花!”她扯着花绣云的头发,大叫道:“你这个不尽职的丫头,除了会勾引大人外,还会什么?”
“凤姑娘!”她瞠大眸。
“怎么?以为我不知道吗?风雨大作那晚你就睡在费麟房里,我就住在后面会不知道吗?”凤瑶愈说愈气愤,“就是因为只顾着勾引男人,我的花才会死吧?你这丫头真该死!”
她愤而甩了花绣云一巴掌,正想再打第二次时,她的手被赶来的凤天给牢牢抓住,“姊,不要这样。”
“你真的喜欢这种朝三暮四的丫头吗?你还是快醒醒吧!”
凤瑶推开凤天,还想扑向花绣云,便听见费麟沉冷的吼道:“住手!”
顿时,花房里的三个人全都愣住,而费麟的目光直凝注在委屈的花绣云脸上,又看看骂人骂得口沫横飞、形象尽失的凤瑶,“你压根不明白真相,凭什么揪着她的头发责骂?”
“费麟!你……”凤瑶怔怔地望着他,“你居然为了一个丫头片子骂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那天她是睡在我的寝房,但是之前她做了些什么你完全不清楚,又怎能妄下断言?”费麟走近她,“为了保护银白玫瑰,她熬夜淋着雨待在这里,最后还是受了风寒。”
“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凤瑶敌视他们还一会儿,才愤懑的转身离开。
凤天不安的看着凤瑶离去的背影,满怀歉意的对花绣云说:“对不起,是我姊太冲动,我去劝劝她,也请你原谅她。”
花绣云不语,只是别开脸。
待凤天离开后,费麟走向她,理顺她被扯乱的乌丝,“很疼吗?”
“对,很疼。”她抹去泪,对他一笑。
“原谅她吗?”
“看在凤天的面子,就原谅她吧!”恨一个人太痛苦,她宁可选择平静过日子。
闻言,费麟的语气变得酸溜溜地,“是不是认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对。”她不否认。
“哪里不错了?”费麟没发现自己居然也会为了女人而开始追根究底了。
“温文儒雅。”她不怕他生气,坦然地说出心底的感觉,“说真的,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他是凤姑娘的弟弟,两人的性子差太多了。”
费麟锁起双眉,“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他?”
“这样的男人没道理不喜欢吧?”瞧见他眼中妒忌的火焰,花绣云不禁笑了出来。
“你还笑!”费麟握紧拳。
以往凤瑶不在乎他的爱意,还刻意拿别的男人刺激他,他都没这么生气,可现在……他居然有种想杀了凤天的冲动!
“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喔!”她掩唇一笑,“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激怒了?”
看着她的笑颜,他才恍然明白,“老天,你是故意的?”
“是呀!第一次觉得逗一个男人很好玩。”花绣云原本就是个俏皮活泼的姑娘,在父母遇劫之前,她从不知道什么是伤心难过;如今,费麟让她找回以往的欢颜,还有小小爱作怪的本性。
“你这个坏丫头。”费麟拧拧她的鼻尖,“我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女人,对主子没大没小不说,居然还说我很好玩!”
“我哪里没大没小了,我都规规矩矩的喊您大人,再说——呃!”花绣云的话语才说一半,便被他拉到面前。
顿时,两人的唇瓣相距不过寸余。
“以后不要喊我大人,直接喊我费麟,知道了吗?”
“大……”
“喊我名字。”他的双眸像是两潭深泓,直卷入她的灵魂。
“其实我在心底这么喊您好多次了,可是……”真要叫出口时,却是这么困难。
“既然偷偷喊了那么多次,应该很容易开口才是。”他扯开唇角,绽放魅笑。
她羞赧地垂下脸,再抬头尝试喊道:“费……费麟!天,好害羞……”
“傻瓜,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这只能在私下喊。”她露出可爱羞怯的笑靥。
“你还真固执。”他想起什么似的,瞇眸望着她,“刚刚被凤瑶责难时,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想起刚刚的事,费麟的眉头又重重锁起。
“我辩解她也不会听呀!”
“至少得说出来,我不喜欢你默默的被欺负。”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白皙的颈项,接着伏低身,吻住她的唇瓣,仿佛拥有魔力的大手在她曼妙的身上游移,引起她体内一丝丝战栗。
他的唇像火般灼人,燃烧着她已被情欲所驾驭的身子。
直到听见自己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低吟,她才慌张的将他推开,“我……”
“害怕?”费麟望着她。
她羞赧地点点头。
费麟体内的火苗已烧得很旺,要克制实在困难,又怕吓坏她,只好努力打住。
深吸口气后,他将她拉进怀里,“以后别做这么多事了。”
“没关系,我喜欢做这些事。”花绣云露出幸福的笑容。
“好吧!我就说虽然我是主子,但是你从不会听我的话,现在印证了吧?”费麟摇摇头。
“把我说得很坏似的。”她娇嗔的睨他,“你快走吧!待会儿大海哥就会回来了。”
“不用你赶,我也有事在身,是该离开了,你千万别太辛苦了。”费麟嘱咐她,这才离开花房。
花绣云面带微笑地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花儿上,小心栽种着。
第九章
深夜,统领府里一片寂静,人们大多已进入梦乡。
两名黑衣人趁夜从高墙一跃而上,潜进府里,直往瑶轩而去。
来到凤瑶的寝房外,两人窃窃私语片刻,而后潜入里头,将睡梦中的凤瑶劫走。
“是谁?”她开始挣扎,可小嘴却被重重捂住。
“你是凤瑶?”黑衣人问。
“没错。”她点点头,“你们到底是谁?”
“你是费麟最爱的女人对吧?”黑衣人露出邪肆的笑容。
“最爱……”凤瑶蓦然懂了,“你们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南国或吾佾军的人?”
“呵呵!你一个女人懂得还真不少嘛!”
“我当然懂,你们知道项延吗?他就是死在你们的手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凤瑶恨瞪着他们。
“项延?!哦~~那个强出头的项延?”黑衣人赫然大笑。
“那个项延呀!一个人暗自行动,以为可以立功,结果却丢了小命!哇哈哈~~”黑衣人说别人的生死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早膳一样轻松。
“他自己暗自行动?”为什么费麟没告诉她?
“对,反正不管怎么样,有你在手上,费麟非挺我们的不可,别废话,快走吧!”他们强押着她离开。
“不,你们错了,完全错了!”凤瑶挣扎着。
“你这娘们力气还真不小,那么你说,我们哪儿错了?”黑衣人又一次停下脚步,“别给我耍什么诡计!”
“不,我现在说的话绝对都是事实,费麟的心底没有我,他喜欢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一个叫花绣云的女人。”凤瑶说道。
“哈!你在鬼扯什么呀?可别把我们两个当作笨蛋!”黑衣人压根不相信。
“我没有骗你们,是真的……”
不论凤瑶怎么解释,他们仍不采信,“把这女人的嘴给堵起来,赶快走吧!”
其中一个人拿出布帕塞住她的嘴,然后带着她潜逃出府,却在路上遇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
“啊!”花绣云意外看见两个男人挟持着凤瑶,还在她嘴里塞布条,立刻尖叫出声,“你们是谁?又要把凤瑶姑娘带去哪儿?快放了她!”
花绣云是听说附近有间专门祭拜夜神的庙宇非常灵验,所以才趁着夜里前往祭拜,不料会在回程的路上遇到这种事。
“你要我们放了她?胆子还真不小嘛!”
“你强掳人是犯法的!”虽然害怕,可是她仍壮着胆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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