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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女人,当然妳弄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是女人就得去做,这不公平。」她才刚被他索了清白,现在还要弄东西给霸占她身子的男人吃,谁这么笨?
「君子远庖厨,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
「难道二十一世纪女人就该不安于室?」他瞇起眸问。
「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得赚钱还得顾家,可是全能超人了,谁规定她还得做家事?」可人心情不好,忍不住据理力争,只要一回想,他从头到尾都没对她说声「爱」,她就闷得很。
「既然是全能超人,就该去做饭,这对女超人而言应该不算什么。」他嘴角揶揄地弯起。
「我不想当女超人。」她转过身,噘起唇。
「那就我当男超人好了。」他走进厨房,打开她的冰箱,「天呀……妳比我还惨,当真连一点东西都没有。」
「我很少下厨。」她很坦白。
「那这样吧!我们出去吃。」夏禹风对她撇撇嘴,「快去换件衣服。」
「我不想去。」她咬着下唇,「你何不去找更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人一颗心复杂不已,一方面她不希望让他知情,另方面又气他一无所知,难道她真的这么糟?糟到一点吸引力都没。
真不知这男人在搞什么?明明他们才刚大吵了架,他居然一回来还这么对她,现在又是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忘了?
「我哪时候说妳没有吸引力了?」他大喊冤枉。
「不用说,从你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可人难过地坐了下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脸会说话。」他嗤笑。
「你……」她仰起小脸,无奈地睨了他一笑,「你厉害,我说不过你,但我吃不下,你自己去吧!」
夏禹风深吸了口气,似乎被她那故作的淡漠表情给激怒了,「来找妳一块儿吃早餐,是因为我满喜欢和妳在一起的感觉,妳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如果妳还为下午的事记恨的话,我也没辙,因为妳说得没错,我就是风流花心、玩世不恭。」
她抿紧唇,紧抱着自己,就是不回应他。
他脸色冷峻地拉下,「妳真不饿?」
「不饿。」可人看着地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夏禹风一径漠然地瞇起眼,淡淡地丢下一句,「随便妳。」
砰--大门关上的巨响再一次伤了她的心,但可人知道这是她自找的,又能怨谁呢?充其量只能恨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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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渐渐低垂,可人终于走出大门了,早餐不想吃、午餐没得吃,晚餐她已不想再虐待自己的胃了。
站在大门口,她看着对面大门,里头静谧无声,她知道他还没回来。
已入秋了,夜里有点凉,她拉拢了下外套,才下楼骑着她的小绵羊,打算四处逛逛,散散心。
可不知不觉中,她居然花了好几十分钟骑到江涛所开的火锅店。可能她心底还是期望他会在这出现吧?
进入店内,江涛乍见是她,立刻上前问道:「哇……稀客耶!一个人吗?」
她四处看了看,江涛以为她在找晓美,于是说:「晓美今晚有事,没过来。」
「哦~~我以为她会过来呢!」她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没关系,就给我一份麻辣锅吧!」
「没问题,请这里坐,马上来。」江涛指着前面一排的中间位子。
说实在,他本来挺怕她,但久了也发现她的可爱之处。她会对他这么凶,原因在于她对晓美的友情,这点让他满激赏。
「我如果坐这里,等下有人来了会分开人家,我坐墙角就行了。」她朝他点点头,便直接坐了过去。
江涛直觉她有点怪,但并没多问,亲自准备了比一般还丰盛的食材与汤头,他端了过去,「可人,请用。」
「谢谢。」可人点点头,拿起筷子先吃了一些。
哇……辣、辣,真辣……可辣得够爽。
可人暂时忘掉恼人的心事,专心吃着东西。可就在这时,外头居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嗨,江涛。」
「禹风,你来了!」江涛看着他身边的女子,「蝉,妳也来了。」
「嗯。」她的表情似乎不太开心,就不知夏禹风刚刚跟她说了什么。
「对了,禹风,她也来了。」江涛偷偷往坐在角落的可人比了比。
夏禹风瞇起眸,面无表情地扯扯唇,「原来有人也知道什么是饥饿,我还以为她想当仙呢!」
可人顿住动作,眼泪忍不住泌出眼眶,模糊她的视线……她拿下眼镜企图让视线清楚点,但不争气的泪水却愈来愈多,让她分不清是因为她心底的难受,还是太辣的关系。
她吸了吸鼻子,愈伤心却吃得愈凶……
江涛直觉奇怪,上前关切地问:「可人,妳没事吧?」
「没事。」她吸吸鼻子,「只是太辣了。」
「要不要我换一锅海鲜的给妳?」
「不用了,谢谢。」她只能在这时候借着辣大方地落泪,如果换个锅,就等于剥夺了她哭泣的权利。
「江涛,别理她,有的女人倔得很呢!也给我份麻辣锅。」接着他问身边的蝉,「妳呢?」
「鸳鸯锅,我希望能和你成为一对鸳鸯。」她仍想再力挽狂澜,「昨晚不是我--」
「嘘,别再说了,我懂。」他故意亲热地在她耳边低笑。
「咳……」可人忍不住咳了声,像是被他的话给击进胸问,猛烈的疼让她受不了地心口一窒。
「那我也改成鸳鸯锅。」他邪魅一笑,「省得吃成那副模样,可狼狈难看啰!」
「哦!好。」江涛一边应答,一边注意着他和可人,总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有点怪,说是情侣又下像,说是朋友又多了份暧昧。
可人闻言,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对着江涛甜甜一笑,「真好吃,谢谢你,多少钱?」
「不必,算我请客。」江涛摇摇头。
「怎么好呢?你也是做小生意的。」可人摇摇头,从皮包掏出一千块钱。
江涛只好收下,找了钱后,可人便一语不发地离开……她想要见到的人见到了,两人却没有交谈,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骑上机车,她乘着晚风,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情歌,回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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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机车停好,叶可人搭电梯上楼,电梯门打开,陡见一个男人的突兀身影正站在门口。
「啊!」可人是真的吓到了。
「妳还真没胆子!」夏禹风哂笑。
「你不是在火锅店?!」天,她是不是哭昏了头,连眼睛都花了。
「妳走之后,我就跟着离开了,开车若不遇到塞车,不会比机车慢。」他靠在她这一边的大门,也没意思让路。
「原来是这样,现在能不能请你让开,我要进屋了。」她尽可能客气有礼地说。
「我有话对妳说。」他没让开。
「在这里?」她问。
「妳那?我那?都行。」夏禹风眉头一挑。
「就我那里吧!」到现在可人还不敢进入他住的地方,就怕自己会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的热情交缠与可怕的疼痛。
他这才让开身,让她拿钥匙开门,两人前后进入之后,他笑望着她良久才说:「告诉我妳暗恋了我多久了?」
可人震惊地望着他,「你胡说什么。」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他轻柔地说着让她无措的话。
见她仓皇不语,他又说:「女孩暗恋我的眼神,我不会看错,妳是最深恋的那一位,否则,妳不会因为我一句玩笑话对我大发雷霆,更不会因为爱一个男人把自己送上虎口。」
她赶紧站起,声音哽咽地说:「你知道?」
「神志不清了,当时并不确定,但我找到了证据。」他从口袋中掏出那只钮扣,「它让我确定被我撕毁衣服的人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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