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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地直奔江菱暂住的客房。
他没想到这事居然会和江菱扯上关系!
依稀记得悯儿来此之浚,不曾穿过红色衣裳,倒是江菱下山之后,穿着就变
得十分俗艳,经常穿着一身大红农裳。
可是,她又为何会有左家东派的毒物?
“师兄,你怎么会来?该不会是来看我的吧?”江菱一看见他,笑得灿如春
花。
“没错,我就是来看你的。”他板起脸色。
“师兄…你的脸色好难看呀!”看着他那张铁青的脸色,江菱猛然担心起自
己的罪行是不是被发现了?
“当然难看了,没想到我认识多年的小师妹,竟会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他
眯起利眸,一步步走近她。
“我对付你?!”她用力吞了口唾液,装模作样道:“师,师兄,你说什么,
我怎么都听不懂?”
看她不肯吐实,还在那儿作戏,楚御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眼底激射出火花,“那包子里的毒是你放的对不?”
“呃——”江菱的小脸倏转掺绿,但仍矢口否认道:“这怎么可能,我不可
能拥有那毒物,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我!”
她着急地想了想,突然张大眸反问:“是左悯儿对不对?是她在你耳边嚼舌
根是不是?”
“够了江菱!”他用力推开她,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到
如今,你就不要再做无谓的辩驳了。”
“师兄!”她瞪大眼,说什么也不承认,“为什么别人说的话你就信,我说
的你就不信?”
“好,你硬要辩是吧?”他绕过她,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师兄,你要做什么?”江菱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追上他,“别进去。”
可楚御根本不理会,因为她愈惊慌,就表示她心里一定有鬼!
他一进屋里,便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柜子抽屉最底层的一个布帕中找到那
瓶毒粉!
“说,这是什么?”他眯起眸。
“这…这是我…是外伤药…”江菱的眼神开始飘栘。
“外伤药?”楚御瞥嘴一笑,“很好,那我这就拿给宋昱,让他检视看看这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江菱见他板着脸转身离开,终于忍不住哭喊道:“对不起师兄,是我…是我
下的毒。”
楚御慢慢转过僵硬的身躯,冷冷看着她,“为什么?我们楚家跟你无冤无仇,
你为何要谋害我父亲?!”
“我这么做不是针对伯父,而是…而是想让左悯儿从我眼前消失!”她握紧
拳头晈着牙说。
“悯儿!她哪里得罪你了?”
“怪就怪她要嫁给你,师兄,你不会不喜欢我吧?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我
一直盼着嫁你为妻。”她近乎疯狂地说。
“不可能的,我只当你是妹妹般疼爱,可你却…却为了争风吃醋,不惜害死
我爹。”楚御抿紧唇,眼底尽是恨意。
“对不起,我对不起伯父。”想到这里,她只能说抱歉了。
“告诉我,这药粉是哪儿来的?”
江菱自知再也隐瞒不了,于是哭着说:“是悯儿的姨娘给我的。”
闻言,楚御深敛双眉,露出一副早有预感的了然样。“果真是她,每次我看
她的眼神都觉得很怪、很疏离,而她对待悯儿也是时好时坏,让人难以得知她
到底想做什么?”
而现在,他更不懂了…为何她要害自己的外甥女呢?
对了,悯儿!她现在还在水牢里受苦啊!
愤而丢下江菱,他施以轻功快速往左家而去。
被关在水牢里已经十天了,悯
儿觉得好累好累…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尤其水牢里十分潮湿,空气中又飘散着恶臭,几天未净身,她只觉得浑身不
舒服…
扶着墙,她徐缓地想起身,使尽全力,好不容易撑起身子,一个腿软又倒了
下去。
“啊!”她瘫在烂泥里,一时悲从中来,不禁落下泪水。
倚着冷墙,她的神志开始涣散…
好想出去看看月亮,看看桃花盛开的乌莲山,可如今她却连这点要求都达不
到。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悯儿不禁想:她是不是快死了?魂魄就快要
抽离身躯了…
如果魂魄可以得到自由,她倒希望能就此睡着,永远别再醒来,而她就可以
飞到楚御身边,默默陪伴着他…永生永世…
好冷…好饿…
这时候,楚御已提着油灯走进水牢,当他一入内,立刻被里头的湿气与霉味
刺激得紧皱鼻头。
老天…这是什么环境,简直比猪圈还糟!
他愈走愈里头,臭味也愈来愈重,脚下也渐渐变成烂泥地。
老天,他居然恶劣地害她被关在这种地方!
“悯儿…悯儿,你在哪儿?”
走了大半圈,他还是没听见半点回应。
“悯儿…悯…”突地,前方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他眼底。
下一刻,他已迅速跑了过去,打开牢门徐步靠近她…没错,是悯儿,是他心
爱的悯儿!
“悯儿,是我,张开眼看看我啊!”试了下她的鼻息,气息好微弱呀!
“我没有下毒…相信我…我没下毒…”
悯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居然可以听见楚御的声音!
她困难地张开眼,当他那张担忧的俊脸映人她眼帘时,她不禁笑了。
“我…我终于…可以看见你了。”她虚弱地伸出手,好想再摸摸他…他的脸
庞。
楚御将脸凑近,让她能如愿抚触他,却听见她说:“没想到我还是死了…”
“你没死,你还活着呀!”他痛楚地说,心底自责不已。
“不,我真的死了…我好冷、好饿,我活着好痛苦。御,你相信吗?死了魂
魄就可以随心所欲,真好。”
“悯儿!”他心痛到无以复加。
突然,他的眼神飘到她身上,好单薄的衣服,难道没人送衣服给她吗?再看
看搁在一旁的饭菜,都发出一股重重的酸坏味儿了,这种东西能吃吗?
他立即抱起她,快步朝外头走去,一到外头便问看守的人,“掌门这些日子
是谁负责照料的?”
“是…是彩霞姨。”下手赶紧回答。
“又是她!”楚御握紧拳,勾超唇角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猛回神,看见悯儿那张苍白的容颜,又快步将她抱进房里。
他将她放在床上,拉起被子为她盖上,并握紧她的手,“悯儿…你醒醒,快
醒醒跟我说句话。”
瞧她那蹙眉不安的模样,他懊悔地淌下第一滴男人泪,“对不起悯儿,我太
不应该了,若不是爹的提醒,我可能会铸下难以弥补的大错啊!”
他握她握得好紧好紧,深怕失去这得来不易的真情。
就这么,楚御一直陪伴她到深夜,最后靠在椅子上睡着,悯儿这才缓缓张开
眼…一层迷离的水光遮住她的美眸。
其实她早巳醒来,只是还不想面对他,虽然她好想看看他,可心上的伤还没
抚平,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御…虽然你及时醒悟,可是对我的伤害已造成,那痛是那么深、那么重…
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抚平这痛、填补这份缺口好吗?
天刚露鱼肚白,楚御便猛然转
醒,可当他瞧见悯儿眼角落下的泪水时,一颗心突地提起又放下,她醒了!醒
了…
“悯儿、悯儿——”他焦急轻唤。
久久,悯儿才张开眼,楚御大喜过望,“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
一刻等了好久…”
悯儿的唇角微微颤动了下,似笑非笑,“楚御,其实自从你在后山接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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