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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厨千金+番外(35)



正义感十足的叶晓晓对那群侵门踏户、年年都到凤鸣王朝国土烧杀掳掠的蛮族,一向很感冒,更别提有一年,那蛮族的王子还要想让她去和亲,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很得牙痒痒,没能亲手痛打那些蛮子,她着实有些遗憾。

闻言,邵紫兮这才知道凤润竟有去帮忙,连忙对打进门便不发一语的凤润行了个大礼,“紫兮多谢景王相助。”

“不必多礼。”凤润虚扶她一把,笑容和煦地说。“你没受伤就好。”

两人这一来一往,鼻子敏锐的邵紫兮突地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以及若有似无的香气,那香味极淡,淡到被血腥味掩了过去,一时之间令她想不起是什么气味,于是暂且纳到一旁,只控眉问,“景王受伤了?”

这话让凤润身子一便,轻咳了声,“无妨,只是一点小伤。”

邵紫兮却觉得有些怪异,方才叶晓晓明明说是景王带人到她出事之地时,人早己被制伏,又如何会受伤呢?

正想着,一旁的叶晓晓也尴尬的咳了声,小声地说——

“紫兮,你别问了,皇叔是为了拦我,不小心被我弄伤的……”

闻言,邵紫分心中的疑虑顿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惊弓之鸟。

她这是怎么了,景王今年不过才二十七、八岁,光是年纪就对不上,更别提事发当时,他人正在和叶晓晓在一块,除非他会分身之术,否则那黑衣人再怎样也不可能是他。

思及此,她嫣然一笑,歉然道:“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我,景王也不会受伤,景王的伤可严重?”

虽说凤润是为了拦住叶晓晓才受伤,可起因却是因为她,若是不过问,似乎说不过去。

“不碍事,一点小伤罢了。”凤润笑道,旋即好奇地问,“邵姑娘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上带着伤?”

“民女自幼嗅觉优于常人,能分辨各式各样的气味,景王身上带着血腥味,虽说味道极淡,却瞒不过民女的鼻子。”她坦言道,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隐瞒。

闻言,凤润眸子一闪,啧啧称奇,“怪不得邵姑娘的厨艺如此之好。”

嗅觉敏锐之人,对气味及味道的要求自然高干常人,邵紫兮又喜爱下厨,手艺不好也难。

“是景王谬赞了。”她态度十分谦虚。

“好了,你们俩晚点再聊,紫兮,我今日来,是有件大事要同你说。”叶晓晓憋了一路,这会儿再也忍不住,神秘合兮的说。

她那模样让邵紫兮也起了好奇心,“什么大事?”

叶晓晓笑得十分坏心,低声说,“太子要被废了。”

“废太子?”邓紫兮胸口一跳,嘴角几不可微的扬了扬,佯装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被废?”

凤庆会被废,这事凤谣事先就已向她透露,只是她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她不过睡了觉起来,他便上手了。

然而知道归知道,装装样子还是必须的。

叶晓晓凑在她耳边兴奋的说:“凤庆那家伙,一见皇帝舅舅正值壮年,这皇帝的位置不知猴年马月才轮得到他坐,于是通敌叛国,与蛮子勾结,想算位!谁知这么巧,那群蛮子撞见了你,被凤谣给一网打尽。”

“你是说,我遇见的那群蛮子,是太子找来的人?”她扬扬眉,佯装一脸郁闷的问,“可就算是通敌叛国,太子怎么会让那鞑子来掳我,这……”

闻言,叶晓晓忍不住讽刺的笑了,左右看了看,才小声的说,“这可是秘辛,你听着就好,别外传,凤庆通敌不过是个之后说给外人听的借口,做蠢事的是他那位新上任的太子妃……”

原来通敌叛国的人,不是凤庆,而是他刚迎娶不久的太子妃傅莹雪——不,正确说来,通敌的是傅家。

傅莹雪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今箭,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那群潜伏在凤鸣王朝中的蛮子答应出手,替她掳走邵紫兮,本打算狠狠教训这害她不能嫁给心爱之人的贱女人,没想到却倒霉的栽了。

说起来,傅铭展也是倒霉,被宠上天的女儿扯了后腿,不过最该怪的还是他自己,好好一个太子太保不当,要当叛国贼,妄想当皇帝,如今罪证确凿,这会儿武陵帝已经下了旨,罪及九族,秋后问斩。

而凤庆呢,傅家通敌叛国,傅莹雪也不过才进门几天,本来就不关他的事,还不至于被废,可如同傅铭展被女儿扯了后腿,凤庆则是被亲娘给扯了后腿。

德妃对武陵帝下毒一事被凤谣揭了出来,甚至于十几年前皇后的死,都是出自于德妃之毛,这两件事加起来,可是大罪,凤庆这太子不废也得废,母子两一个就等着被终生圈禁,一个则是白绫毒酒择一赴死。

短短一夕之间,太子一派,彻底垮台。

听完叶晓晓所言,邵紫兮再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凤谣的仇,总算是报了。

正想着,她突然感到有股视线紧盯着她瞧。让她不舒服的拧起眉,一转头,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难道是她多心了?

邵紫兮有些纳闷,正想着,就见她爹朝他们走来。

自从曾萍儿被休弃后,邵铭诤似乎老了十几岁,当然不是因为曾萍儿,而是对发妻的愧疚,以及女儿的亏欠,可惜父女之情已疏离了十几年,就算他想弥补,也不知该从何做起,更别提邵紫兮比他还要忙。

难得今日女儿在家,他双眼亮了亮,打算培养培养父女感情。

“紫兮!”他朝女儿走去,一抬首,却见叶晓晓也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僵,有些气闷的唤道,“”云乐郡主,您也在?”

见他那模样,邵紫兮也有些无奈。

她不是不知邵铭诤的想法,可别说她是穿来的,就算不是,父女疏远了十几年,这才几天,要她亲亲热热的换着他的手臂喊声爹,她实在是面不到。

这话让叶晓晓挑眉,哼声说,“邵尚书可是不欢迎本郡主?”

“下官不敢!”就算是,邵铭诤也不敢说,更何况,他还未看过有同龄的女孩儿来找自家女儿玩,叶晓晓可是头一个,这么一想,心里也就没这么闷了,态度也真诚许多。“欢迎之至,郡主能来,是下官的荣幸,若是可以,欢迎郡主多来找紫兮玩。”

叶晓晓听了这话才觉得舒畅,又哼了声,转头就和邵紫兮吱吱喳喳了起来。

邵铭诤也不多留,正欲离开,却看见坐在大厅角落的凤润,疑惑的问,“紫兮,那位可……景王?”

凤润虽是王爷,可不用上朝也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认得他的人自然也少。

“是景王没错,爹你认得景王?”邵紫兮好奇的问。

“称不上熟识,”邵铭诤笑得有些凄楚,哑声说:“你娘还在世时,景王倒是常到府中游玩。”

邵紫兮心头一跳,正想问清楚一些,就见邵铭诤和景王问候完,一脸惆怅的离开了,她又望了望静坐在角落、气质如玉一般净透无瑕的凤润,不禁笑了。

她在瞎猜什么呢?十多年前景王不过才十岁呢!说什么也不会是他,这么一想,她又释然了,再次和叶晓晓聊了起来。

却不知,有一双眸子,正执着且几近病态的、小心翼翼的,凝望着她的身影……

【第十九章 诡异的视线】

“该死!”

哗啦啦,桌上的物件全数被扫了下来,凤庆一脸盛怒,双眼发红,像头暴躁的野兽,不停地咆哮着。

“凤谣这个狗杂碎!居然把孤害得这么惨!孤要杀了他!”

他愤怒的抡着拳头,四处捶打,却无法逃出这已被层层禁军包围的东宫,只能像只困兽,不断的叫嚣、埋怨,而无法解决此时的困境。

“太子何必动气?”

偌大的寝殿,突然传来一声叫唤,让凤庆心一凛,大喝一声,“是谁?”

黑暗中,走出一名披着一身黑斗篷的男子,那人全身裹在斗篷中,脸也被兜帽遮盖,让人看不清面容,只看得出身材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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