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谁跟他聊这个！”李春燕神情在烟雾中看的不真实，“报纸上有交友热线，在那里随机找到的！”说着跑回房里翻出张报纸给了秋泊。

秋泊见报纸中缝广告上写着某某聊天俱乐部，午夜情话、疯狂的女人陪你销魂一夜等等色 情的话。这都什么呀！

“打这个电话号码就加入了聊天俱乐部，会自动给你一个号码，你可以用这个号码去找别的朋友，而别的人也凭这个号码找到你，不用留下真实姓名，很安全的，里面有很多人，男女都有。新会员还可以免费赠给两个小时话时。”李春燕很专业地介绍着。

秋泊以前还真没注意这些。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们以前经常玩这个！”李春燕吊儿郎当地道。

“刚才你说的请你吃饭的话友就是在这里面认识的？”

“嗯！”

“这个也可以见面？安全吗？”

“吃顿饭，又不干啥！”

秋泊没在说什么，随手把报纸放在了一边。

“秋泊姐，我找到工作了，管吃管住，明天就搬出去了，今晚我跟要你一起睡，咱们好好聊聊！行吗？”李春燕很热切地道。

“……好！”秋泊犹豫了下答应了。

晚上秋泊事先跟人生如戏打过招呼后和李春燕并排躺在床上。

“秋泊姐，是你男朋友吗？”李春燕看着秋泊撂下电话道。

“不是。”

“你没男朋友吗？秋泊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

“我腿不好，再漂亮有什么用！李春燕……你一个人在外面多注意些。”秋泊岔开了话。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没有假如

李春燕看了秋泊一眼，沉默了一会道。

“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说，其实男人关了灯都一样，可我觉的我男朋友好，可他却跑了，不会再回来了……秋泊姐，给我根烟。”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秋泊把打火机和烟给她。

“先给人家开车……后来出了交通事故，不敢再开了就给人家送货，后来做了一段时间小买卖，也没赚几个钱。我是在他开车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候他对我可好了，每隔几天就带我去吃饭、玩，还买衣服，我一直不明白也不相信他怎么会跑呢！我朋友都说我是傻 逼！”

秋泊默默听着李春燕说着她的男朋友，自己想着心事，想了很多忽然李春燕说了一句。

“孩子没了其实我觉得挺轻松的，你说的那些我还不明白，现在想通了，如果有个孩子是挺麻烦的，我也不一定能把他养活，现在没了，挺好！”

“以后别再这么随便了，伤身体的。”

“秋泊姐，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有过！”

“有过什么啊！我连男朋友都没有！”秋泊白了她一眼。

“拉倒吧，秋泊姐你一点都不实在！”李春燕很快抽完了烟抱着秋泊，过了很久，秋泊以为她睡着了忽然听到她低声道，“……秋泊姐，你说他怎么跑了呢……他为什么跑呢……”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哭了，“……你说他为什么要跑呢……为什么不带着我呢……”

李春燕哭得越来越厉害，秋泊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爱他！”最后李春燕最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我爱他……

我爱他……

……

爱？秋泊对这个字已经麻木了，什么叫爱呢？自己为了这个字付出了这样的代价，现在还不是质疑？无论你爱的多么深，爱的多么轰轰烈烈，可在现实面前能当什么呢？爱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哄小孩子的玩意，可笑又可悲！

也许自己和孟小桥不叫爱。

也许吧。

即使那是爱，现在也不重要了，在拄上拐杖的这些年生活的不便、人们的目光、空寂的深夜早已把那点爱磨得丁点不剩，不过是自尊在自我欺骗而已，不过是一个虚伪的为自己营造一个忠贞的假面，内里面自己和孟小桥早已掩埋在过去，自己在乎的只有自己，甚至自私地奢望像小说上主角能有个“选择性失忆” ，忘掉有关孟小桥的一切，特别是为了他那一跳的瞬间，可惜那种幸福太虚妄，这一辈子都等不到那个意外。

所以，她想要真正的幻灭，清醒看尽，彻底地解脱，从钝痛中醒来，笑着叹谓当初的少年情怀。看过的小说中最喜欢的人是阿飞，因为希望有一天可象他般“突然想通”，并满面困惑的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一跳呢？或者责备自己为什么不选择一座做高的楼跳呢？

可惜，生活没有假如。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午夜话情

李春燕离开后的开始几天，秋泊回家就一个人倒在沙发上发呆，屋子里一直很乱，她也没心情收拾，走了李春燕，屋子显得空荡荡的，已经习惯了李春燕的存在，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这天晚上秋泊趴在被窝里和人生如戏聊天。

“……你不是很烦她的生活习惯吗？现在他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人生如戏听出秋泊的精神不是很好，问怎么回事秋泊就把李春燕搬出去的是告诉了他。

“习惯了……”

秋泊无精打采地道，心情不好并不是单单因为李春燕，大部分是吴悦，上次自己进了医院，吴悦打电话来只是叮嘱了一些事，但明显地感到两人之间有了疏离。

“不对，你一定还有别的事……”人生如戏和秋泊聊了快一年了，对秋泊还是了解的，“有什么心事给我说说……”

“工作上的事……”秋泊随意又扯了一个借口，意识在游离。

“是工作本身还是受到上司的骚扰，或者同事那个了？”人生如戏嬉笑着。

秋泊愣了下，习惯性地骂道。

“你脑袋也就这点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被骚扰了呢！”

“我希望被骚扰呀，特别是像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

“青春靓丽，天生丽质，貌美如花……”

“挺能甩词啊！”

“呵呵，在学校我还发表过东西呢，这是小意思！”

“你就吹吧！”

“没有，真的。对了，萍，我还没有吃晚饭呢，出来，我请你，我开车接你去。”

人生如戏自从在电话里跟秋泊聊天就一直想约秋泊出来，不过秋泊已经后悔把电话给他了，出去想都不会想的就拒绝，可人生如戏并不死心，他觉得秋泊能把电话号码给他总有一天也会出来见他，对这一点他很自信，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秋泊每次都坚决地拒绝了，但人生如戏依然乐此不疲地随时随地约她。

“我吃了。”

“陪我吃。”

“不陪。”

“吃顿饭嘛，好像我怎么着你似的！吃完饭我就送你回来。”

“吃完饭你还能送我回来？”秋泊哼哼了两声。

人生如戏怔了下，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是你有别的想法啊？”

“我有什么想法？”

“不出来就表示你是害怕，你怕迷上我？还是怕……嗯？”

“去死！你又老又丑谁稀罕似的！臭美吧你！”

“我知道了，你是面子上过不去，自尊心太强了，从不主动，最喜欢的是别人主动……”

“你少来这套吧！你以为我是小女生呢，还在花季雨季中呢！好了，你去吃吧。我睡了。”

“先别挂，我还不饿呢，再陪我一会。”人生如戏忙道。

“都这么晚了，你还打算什么时候吃啊？”

“没事，中午饭吃的晚，今天来个外省客户，喝了些酒到现在还没醒酒，那家伙太能喝了，我都快坚持不住了，幸好他和那个小姐开房去了。”

“你们还找小姐？”秋泊嘿嘿笑着，“也不怕得病？”

“也不是每次都找，有的客户要求，不找不行。”

“你呢？也找？”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继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