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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掩不住笑,伸长手要拉她起来,才准备开口回答她,这时突然一股力量圈住她的腰际,差点把她往下拉!
“哇呀呀──”她的尖叫声几乎要响彻云霄,结果两岸草坪上的大学生笑声还更大。
“你这女人,到现在还在喊我的全名,一点情调都没有!”她身后窜出另一只落汤鸡。“而且还敢把我推下水……”
“你……哈哈,我也下来了嘛!”河乐丰意会到他们双双落水后,开怀大笑起来,“谁叫你爱乱说话。”
“真是……”他无奈的笑着,一头湿发向后拨去,呈现另一种性格美。
一旁的学生口哨声四起,他们俨然成了落水表演者。
“怎么那么多人啦,刚刚明明都没人的!”她害羞的一缩头,攀住他的肩膀。
“你不知道剑桥的入学仪式就是要跳康河吗?他们对跳河的人都很有兴趣!”齐云震大方的跟学生们高声打招呼,拉着她往岸边游。
他们两个上岸时,模样实在狼狈不堪,河乐丰不仅湿透了,身上甚至还挂着水草,这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邋遢的一次!
可是,却是她觉得心里头最畅快的一次!
船夫把船划到岸边,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再度搭上小船,她不停的抹着发丝滴落的水珠,笑个不停。
不远处正是叹息桥,彷照威尼斯,连结着两栋建筑物,齐云震突然吩咐船夫缓下速度,一脸神秘兮兮的瞧着她。
“怎么了吗?”河乐丰挑高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可别再来一次,我对于再下一次水敬谢不敏。”
“一个小惊喜。”他指向前方,那诡异的水面。
叹息桥的下方一片阴暗,但可以看得出水面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他们的船持续缓缓前进,直到河乐丰瞧清楚那飘来的东西是另一艘小船。
纸扎的小船中放了朵玫瑰,她狐疑的拿起花,赫见上头系了枚戒指。
她诧异又惊喜的回首看向齐云震,他却只是闲散地瞅着她,嘴角挂着柔情的笑容。
“幸好你答应跟我交往,要不然我就要把那小船给沉掉!”他双眼熠熠有光的注视着她欣喜的笑容,“快点戴上吧!我希望大家等一下都看得到。”
“震……”她感动得无以复加,一颗心都快因爱而化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
“说我爱你就好了。”这厢倒是大方,充满邪气的笑容忽地显现。
“……”河乐丰满脸通红,掩不住笑意的戴上戒指,“我爱你。”
她望着手中的戒指,虽然这只是象征着他们正式交往的纪念物,但望着在阳光下灿灿发亮的光芒,让她兴起了执着感──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这段恋情长长久久。
“这不会是真钻吧?怎么这么大?”有点刺眼。
“当然是真钻啊,假的能戴吗?也才三克拉而已,小钻。”
“三克拉叫小钻?天哪!你刚还说万一我没答应你,就要把这个戒指沉到河底?”
“废话,为你量身订作的东西,你不要就没价值了。”他说这三克拉钻石时的口气,很像在说什么不值钱的玻璃珠,“我看看……嗯,真好看,等一下得让大家看个仔细。”
“你很奢侈耶……嗯?等一下,大家?什么大家?”河乐丰这才想到,齐云震从刚刚就一直提到大家。
“就大家啊!”他耸了个肩,指向远方。
船只绕过一个宽广的弯道后,出现一大片的草坪,隐藏在层叠的柳树之后,是白色的长桌、悠扬的音乐,以及为数不少的群众。
远远地,河乐丰就认出鹤立鸡群的卢亚夫公爵夫妇。
“这是什么?!”她穿成这样,怎么见人哪!
“家族聚餐而已啊,要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他啄了她噘起的嘴一下,“然后要跟爸妈说我们在交往了。”
“我得换衣服啊!我们很狼狈耶!”天、天、天哪!她不仅穿着随便,而且现在简直是狼狈到极点!
看看草坪上那群闪闪发光的贵族,人家没把她当流浪汉就要偷笑了。
“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是主角。”齐云震竟然很认真的回答,船靠了岸,他率先上岸,迎接众人的掌声。
啊啊,她好想死!她干脆沉进康河好了!
没几秒钟,齐云震的手势优雅的比向她,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掌声与口哨声同时爆出,每个人嘴角都挂着亲切的笑容。
河乐丰咬着牙,硬着头皮搭住齐云震的手,踉踉跄跄的离开小船。
呜呜,裙子好重,她人好脏……
所有人全注意到她右手那闪闪发光的戒指,恭喜声一下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尴尬的朝苏珊笑笑,苏珊却笑得好像是她自己刚跟人家交往一样开心。
总之,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呃,中段对吧?
她被齐云震搂进怀里,今天是“随心所欲加被设计日”,看来,她就放开胸怀,好好的跟着狂欢一场吧!
她挥一挥衣袖,意欲带走齐云震的心。
第八章
女人一头鬈发,两侧各抓了一小绺,往后编成细细的发辫,上头别了一只金色蝴蝶夹饰,在乌黑的头发上显得光彩夺目。
她站在半径两公尺的圆形平台上,面对着比人高一公尺有余的大镜子,任服装设计师在她身上钉钉补补。
卢亚夫家找了知名设计师来为河乐丰量身订作派对当晚的礼服,原则上会有三套,两套正式礼服,另一套会是简单的小礼服。
由于派对走中国风的缘故,所以连礼服也是标准中国味的旗袍,但是河乐丰跟齐云震都不希望太过正式而显得拘泥,所以他们要求是改良式的旗袍,能中西合并也不错。
设计师今天拿了件简单的打样过来,正为河乐丰仔细丈量合适度,旗袍是相当讲究尺寸的衣服,连手臂围都得算得精准才行。
只是设计师在后头忙碌,河乐丰在前头也没闲着,她可以伸出一只手给设计师测量,另一只手拿着图稿在对照。
“请打电话给杰克森先生,我下午要过去看成品。”她把纸张递给一旁的女佣,听说手工的纯金线红毯已经完工了,她得去审视一下。
“下午不是要去挑首饰吗?”苏珊才走进试衣间,就听见河乐丰还在挂心派对公事。
“首饰?夫人,这个家家传的首饰已经多到吓死人了,我怕我的脖子会断掉。”河乐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而且没有必要再多花钱添购那些……我可能不会戴的东西。”
“那就挑你会戴的啊!”苏珊倒是干脆,笑盈盈的走到小桌边,斟了杯热腾腾的薰衣草茶。
这个家就是到哪里、做什么事佣人都会送上餐车或是备齐饮料茶点,不管她到何处,都一定有茶跟点心可以吃。
“我习惯戴很简单、非常非常简单的!”她吐吐舌,拿起披肩往身上搭。
夏天已然过去,渐冷的秋天降临英国,这里的温度降得很快,他们的秋天对河乐丰来说,简直就是台湾的冬季。
而她,来到英国,已经五个月了。 爱情而懒得工作的一天。
她跟齐云震有讲不完的话、玩不尽的地方,想着反正派对时间还早,万事也尚未具备,所以就这么给他……延太久了!
喔,天晓得她超想知道震有没有标下那幅少女图,她想挂在新居的房间里!
苏珊安静的喝着茶,目光看向在等手机的河乐丰,她现在穿着香奈儿的银灰蕾丝缎面衬衫,搭配丰采绝伦的多层次纱裙,甚至不再扎起长发,整个人味道与初来乍到时大相径庭。 美女本来就是尤物,加上她身高最少有一百七十公分,皮肤白皙粉嫩又高姚,身材有够火辣,那深刻的五官不是东方人可以比拟的。
“哈啰,我是梅西?布莱迪!”她大方的对着齐云震打招呼,“未婚夫先生!”
“妈,祖父不能这样吧?乱指一通,我出生前就指给了乐乐,我八岁又指给这个人?天知道在他过世前帮我配了多少桩婚姻?”齐云震没理梅西,迳自转向母亲说起中文,“我没兴趣玩这种游戏,我现在要娶的人就只是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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