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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范小秋向来说话算话、愿赌服输,虽说牺牲惨重,可至少……至少狄仁杰长得也算不错啦。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连对方身上有几根毛都清楚得不得了,他若当她第一个男人,她勉为其难能够接受。再说,只要她实现承诺,他就会离开她的视线至少四年的时间,所以就算再不甘愿,她还是得实践自己说出口的话。
但、是!她只说给他初夜,可没说连初吻都要给呀!这可恶的家伙!
死命擦着被“凌辱”的小嘴,她气冲冲的捶打他结实的胸膛,“你怎么可以连我的初吻都夺走?这不公平!还给我!”
“没问题。”狄仁杰笑得可狡猾了,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不过这次他学乖了,记得抓住她挥打的小手,深深的吻住她饱满却小巧的红唇。
“唔唔唔唔——”他居然敢“再来一次”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嘶哑的说:“如何?刚刚那也是我的初吻,这下谁也不欠谁了。”
“你……你……这种谎言你也说得出口?真不要脸!”他的初吻?哈!这比中乐透还让人想笑,从这一个月换五个女朋友的人口中说出这种话,她若会信,她就是白痴!
“嘿!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的质疑让我受伤了。”他一脸大受打击的捂着胸口。
范小秋被他这副痞样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挣开被他抓住的手,恶狠狠的吼,“够了喔你!要做就快点做!别浪费我的时间!”
她究竟要和这家伙裸裎相见多久?这样被他拥在怀中,他身上的热度不断传到她身上,让她浑身发热,热得心口直跳,整个人都不对劲,还有股想逃的冲动。
“这可不行,这事‘快’不起来,要慢慢来……”
“慢慢来?我明天要去考试耶!不管,再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坐在我的书桌前准备我的大学……”
狄仁杰再次封住她的唇,以免宝贵的一夜当真在她的喋喋不休中度过。
他用唇探索着她的身体,她则用手紧攀他宽厚的臂膀,安抚自己紧张的情绪,两人在仅有月光的床上抚摸着彼此,好奇的窥探男女之间的差异。
即便身上不断扬起酥麻、虚软的异样感觉,让范小秋险些招架不住,她都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丝声响,连呼吸也变得紧绷,直到……
“啊!”她突然绷着声低喊。“你拿什么东西塞进来快出去!好痛……”
黑暗中传来狄仁杰同样紧绷的声音,“不就是你刚才嫌弃的‘甜不辣’?放轻松,第一次本来就会痛……”
“什么”她低头一看,果然看见不可思议的画面。
要是在之前,她才不信有“物体”会违反热胀冷缩的原则,可这会他莫名膨胀的硕大就深埋在她体内,痛得她像是被撕裂一般,让她想不信都不行。“可恶!为什么这么痛你事先不通知一声?”至少她能先吃止痛药吧。
汗水滴落在她紧绷的身躯,他忍耐着欲望,低声说:“这是常识。”
意思就是身为女生的她应该会知道。
“常识你的头啦!噢…:”她的叫骂因为他一个滑动,顿时变了调。
“忍着点,等等就不痛了。”
“唔……你说得倒轻松,你又不是第一次,怎么知道有多痛……”
“谁说我不是第一次?诚实的告诉你,其实这也是我的‘初夜’,只不过男生是真的不会痛。”只会有无比曼妙的愉悦……总之,这个中的奥妙,身为女生的她永远无法体会。
“我……听你……听你在放屁!”
“好了,休战。是不是比较不疼了?”他试着挪动,结果让两人同时低哼一声。
接着,没有人再有时间说话,绮丽的夜,美妙展开……
吓!
范小秋蓦地由床上弹起,她一身冷汗,迷濛的凤眸警戒的环顾她住了二十九年、年前才大肆翻修过的房间。
房门,关得好好的,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
窗户,锁得紧紧的,除非有十级以上的强烈台风才有可能吹得开。
在确定两处可能会有入侵者的地方都没有异样后,她才吁了一口气。
“搞什么?怎么会又梦到那家伙……”
这已是她这个月来不知第几次梦到狄仁杰了。有时是梦到两人斗嘴斗得太激动,差点从房间跌出窗户,摔到一楼的画面;有时是她被他气得牙痒痒,只能拿枕头砸他泄愤的情景。她作过无数次和那家伙有关的梦,可……从没有梦过像今天这样真实感十足、仿佛重新经历当年的“春梦”。
愈来愈频繁的梦境让她冷汗直冒,有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难不成……不!不可能,那家伙明明在美国忙得天翻地覆,不可能会回来的……”
从那年去美国后,狄仁杰几乎就定居在那里了。一开始他的确被她拐到美国去读书,可后来听狄妈妈说,他在美国和人合伙开了间程序设计公司“Diamond”,且事业愈做愈大,不仅回来的次数变少,这几年还忙到连回台湾的时间都没有,为此,她高兴了好一阵子,毕竟没人像苍蝇般在身旁打转,她的日子可是惬意得很,呃……除了会接到他打来的越洋蚤扰电话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话说起来,她似乎有段时间没接到那家伙打来的蚤扰电话了,真是怪——
之前那家伙总像有千里眼似的,都会挑她要出门约会的前一天打来,打来说话却又没重点,像是故意要和她吵架似的,两人不是吵就是斗,被他这么搅和一整晚,害得她心情、精神一样糟,最后累得连约会都去不了。
愈想她就愈觉得那家伙很可恶,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那可恶的男人似乎是她大学毕业那年,距离现在……大约也快八年的时间了吧!
狄妈妈说,前两年狄仁杰不仅又开设了一间子公司,据说还进军娱乐界,打算在台湾设立一间俱乐部,这消息让她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回国,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因为俱乐部开立至今两年,他一次也没回来过,甚至连剪彩都没参加。
据说“Diamond”集团旗下拥有数十间子公司,光是设计一个程序便能为集团带来百万美金的收入。虽然她很不懂那吊儿郎当、脑袋除了损人没半点知识的男人是靠什么成为一间集团的总裁,但只要不让她见到他就好。
甚至,她还很好心的乞求“Diamond”的业绩蒸蒸日上、订单如雪片般纷纷飞来,这么一来,那家伙就会忙得连打电话蚤扰她的时间也没有,更遑论是回国了。
虽然这样对思念儿子的狄妈妈很抱歉,但,更抱歉的是,她非这么祈祷不可。
想着,她的双手已自动交握,为方才的念头祷告着。
祷告完毕,之前那没营养的梦也被她抛至脑后,愉快的笑容再次回到她娇美的脸上。
啍着歌,她起身进浴室冲个冷水澡,五分钟后,带着微湿的发踏出浴室,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她耗费近一个小时的美容程序。
首先,她会按照皮肤状况将当天需要的面膜敷在脸上,接着,她会拿出她最爱的玫瑰香味霜,开始细心呵护她全身上下的肌肤,十五分钟过后,她会卸除脸上的面膜,在那几乎零毛孔的莹白瓜子脸上,涂上一道道的保养品。
等她由头到脚散发出迷人光彩、诱人香气之后,她才会满意的离开梳妆台,来到整整一面墙的衣柜前面,挑选她今天要穿的衣服。
站在衣柜前想了许久,她最后挑了件可爱大方又不失优雅的白色小洋装套上,然后又坐回梳妆台前,在她修长漂亮的手指与脚指甲上涂抹粉嫩的色彩,等着指甲油干了后,再进行最后步骤——为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梳个美丽的发型。
她承认,她说话是粗鲁了点、个性比男人还豪爽,可她毕竟是女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她这样各方面都拥有优秀条件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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