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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距离(男人不懂之一(23)



听完,唐洛颀很震惊——

这不是他认识的朱玮哲;朱玮哲是渴望受肯定、渴望成功没错,但也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如果朱玮哲真的变了,那只能说权力、欲望真的太容易让人迷失心智……

“你不相信我说的?”

“我相信……”唐洛颐看向魏德慧。“我也相信玮哲是真的喜欢安雅,只是男人有时不得不优先考虑事业,毕竟这个社会评价男人的成功与否角度太过狭隘,这迷思不容易打破……”

魏德慧无法反驳唐洛颀的说法,但也不以为然。“所以说女人活该做男人追逐成功背后的牺牲者?朱玮哲劈腿有理,你们是哥儿们,你挺他?”

“不是,劈腿当然不对——”唐洛颀连忙解释:“我要说的是,是我的错,没把事情弄清楚……”

“那现在……你还是要把安雅拱手让人?”她挖苦道。

“我认错了。”唐洛颀挤出苦笑。“我得见安雅一面,向她道歉,而且,保证不再做这种糊涂事。”

“呃……”魏德慧突然全身紧绷。“我想……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接着,她脸一皱,大叫出声。

“你怎么了?”唐洛颀起身冲到她身旁。“要生了吗?”

她咬着牙,白着一张脸,几秒后又放松下来。“开始阵痛了,我得回家拿行李,准备到医院了。”

魏德慧拿出手机拨给上班中的老公,告诉他说:“孩子想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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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安雅从医院门口一路狂奔到产房,没见到魏德慧的丈夫,倒是意外地发现唐洛颀。

“生了没?生了没?”她紧张地抓着他的手。“小慧的老公呢?还没到吗?她在哪里,我去陪她……”

“魏小姐的先生陪她进产房了,别急。”他拨开她被汗水濡湿的刘海,笑着拍抚她的背。“坐下等,没这么快的。”

“没办法……”倪安雅在产房外走来走去,不时朝根本看不到里头的产房探头。“是不是很痛?她怎么过来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吗?要不要我再带点东西过来?”

唐洛颀没见过孕妇生产有人比丈夫还慌张的,倪安雅就是头一个。他将她按到椅子上,手臂圈住她,命令她冷静下来听他说话。

“她很坚强,刚开始阵痛的时候还坚持走路回家拿行李,说是这样比较容易生产,后来阵痛频率愈来愈高时,没来得及等她丈夫回家,我就先送她到医院来了。”

“对……医生说过,要多走路……”倪安雅紧张得连手心都冒汗了。“小慧,记得要深呼吸再吐气啊……”

这时,产房里传出哀嚎声,倪安雅也跟着站起来尖叫,彷佛生孩子的是她,惹得走廊上还在走来走去等待生产的孕妇笑了出声。

唐洛颀不禁莞尔。“我可以想像等你自己生孩子的时候有多惊人……”

倪安雅白他一眼,顿时才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终于发现是我了吗?”

“我知道是你……”她微红了脸。“不过现在你又不重要。”

他不介意自己的重要性排在魏德慧后面。“安雅,我要向你道歉……”

“……”她满脸问号。

他成功的转移了她的紧张。

“关于玮哲的事……对不起,我误以为你们彼此喜欢。”

“你以为?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她自己胆小地不敢问他为什么消失,却兴师问罪起他为什么擅自以为她喜欢朱玮哲。

乍地,她想起先前魏德慧打电话给她时,没头没尾地问她是不是对唐洛颀说过“对不起”这句话。

接着,她便记起那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了。

猪头……阴错阳差的乌龙。

“我……”唐洛颇原想解释他会误会的原因,但追根究柢,这错还是错在自己的“男人义气”。

“所以,你真的要把我让给朱玮哲?”他听了她说“对不起”,就以为她喜欢的是朱玮哲,然后,他就“放弃”下。

他只能低头默认。

“朋友之妻下可欺……”她想发飙。

虽然她是误导了他,但他居然就因为一句“字意不明”的话而轻易放弃,对他而言,她真是“重要”啊!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女人是让你们用来称兄道弟的赠礼?”

他不敢吭声,虽然这盘问的过程他先前才经历了一次。

“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我,你不听,现在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又放手一走了之,你这样跟我大姊的未婚夫有什么两样?”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我先说十次对不起,你让我扁个痛快,要不要?”

“好……”他忍不住笑出声,这句话好耳熟。

“还笑!”她捏他,却舍不得弄痛他。

“对不起……”他为自己克制不了笑声道歉,但她实在太可爱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伪君子了,既然可以随随便便把我让给别人,那表示你根本不在乎我,何必假惺惺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错了。”他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知道错了就滚远一点,我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笨女人,哼!”她甩过脸去,双手环在胸前,不理他。

唐洛颁认分地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语,只是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肩膀。

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现在家只楚楚可怜待人宠爱的小绵羊……

“你很热欸,别靠我这么近。”她挪开位置。

她最讨厌他这种闷不吭声、装无辜的样子了,好像都是她在欺负他、冤枉他;虽然她承认自己也有错,而且还是个“俗辣”,只会躲在棉被里偷偷掉眼泪,什么都不敢问,结果把她折磨得半死的原因竟然是场乌龙……

“因为太喜欢你了,光是坐在你身边,我就内心波涛汹涌……”他又坐近她。

“你在讲黄色的喔!”她噗哧一声,笑着槌他。

她能怪他什么,骂他猪头、笨蛋、烂好人,可是,她就偏偏喜欢这个猪头、笨蛋、烂好人。他跟她爸爸、妈妈、姊姊、妹妹一样笨……

但是她爱,爱他们的正直、爱他们的不争、爱他们总是相信人性本善、爱他们永远比她高几百倍的“EQ”。

“那叫欲火焚身,不一样。”他的目光好热、好赤裸。

“你很无赖耶!”她拚命打他,直到他包覆她的小小拳头,将她拉进怀里。

“我只赖着你。”他继续用柔情加甜言蜜语攻势。

“我才不相信,你们男人都一样,把女人当笨蛋。”她又感叹又怀念这温热的拥抱。

“不过,你是我见过最笨的,笨到让我不能不在身边保护你。”

“我才不笨!”她抗议,捏他肚子。

“那我们打个赌,你一定会上我的当。”

“好啊,赌就赌。”她扬起下巴,不肯认输地直视他。

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唔……”她瞪大眼,而后又情不自禁合上。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距离上一次已经好久了,但是,她却经常想起、梦起、幻想起。

他的拥抱好坚定、他的吻好温柔、他的气息好晕眩人、他的一切都教她迷乱……

唐洛颀捧着她的脸,轻啄她的唇瓣,浅浅地品尝她的甜美,彷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那份轻柔珍惜,暖了她的心窝。

当他离开她的唇,热切地注视她的眼时,她已经被融得软绵绵了。

“你犯规……”她红着脸,虚弱地指控。

“那要怎么罚我?”他噙着笑,以指腹轻刷着她粉嫩的脸颊。

“让我想想……”被这样的浓情密意包围着,她的脑袋还管用就有鬼了。

“慢慢想……”他再次将她搂进臂弯里。

不管她想怎么罚他都没关系,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身边。

他真的错了,错得离谱,这个错无关朱玮哲的谎言,而是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退让,不应该将自己心爱女人的幸福交到别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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