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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满满(应家五虎之三)(21)

“老大……”圆圆双手攀住应御飞的手腕,嗓音哀哀怨怨的,“我饿了好多天,什么食欲都没有,每次一想到以前你半命令半强迫的喂食方式,再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办法再吃到你塞给我的爱心食物,突然之间,我就觉得什么吃的念头都没有了,肚子在叫,可是脑袋却不配合,这算不算厌食症的一种?”

没想到她这颗向来贪嘴的圆圆麻糬,有朝一日竟然会与厌食症画上等号。

“厌食症?!”应御飞一愣,随即抓着她狂吠:“你没事学人家得什么厌食症呀?!我还没带你吃遍大江南北的美食,你还给我厌食试试!你这样对得起那些蛋糕、甜点、米饭、面类、法国料理、日式烧烤吗?!”

“呜……别说了,我好饿……”

应御飞深吸一口气,“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房间躺平。”他转向曾家两老,“家里有什么可以吃的?”

“ㄝ……刚刚不小心被偶吃光光了。”曾父心虚地自首,瞥向饭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

“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应御飞嘴里问着,却已经自动自发打开冰箱,“隔夜饭、玉米罐头、蛋……好,有这些东西就搞定了。”

“老大,你要煮什么?”

“应家特制的蛋炒饭,吃不吃?”

圆圆点头如捣蒜,“吃吃吃,快点,我最多只能再撑十分钟,再晚一秒就会饿死了!”

这会儿有了“应御飞”这道主菜,她连盘子都能啃下肚里去呢!

第十章

圆圆塞饱了饥肠辘辘的肚皮,又幸幸福福地补了数个小时的睡眠,紧接着登场的便是应御飞严刑拷打的“审判大会”。

很像死刑犯享用完最后一餐后所要面临的结局。圆圆苦中作乐地想着。

“现在可以开始说说你宴会中途开溜的始末了吧?”应御飞拉过一张藤椅,坐下。“你的理由最好悲惨可怜点,否则我会很乐意为你无趣的生活添加些‘不幸’的。”他出言威吓。

圆圆玩弄着十指麻花,抬头傻笑,又低头,再抬头,颇有蒙混过关之嫌。

应御飞大掌直接“巴”住她颊边两块丰盈的粉红麻糟,让两人鼻眼相对,也扣住圆圆左摇右摆的心思。

圆圆无辜地扁扁嘴,娓娓将宴会上所遇到的一切告诉应御飞,说完就等着应御飞劈头大骂。

反正她认为受到伤害的事,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鸡毛蒜皮,不足为意,所以应御飞的发火也在她意料之中。

圆圆瞟了应御飞一眼,发觉他没开口的打算,于是继续为自己干过的蠢事辩解。

“我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我那天只是喝了点酒,所以酒后吐真——不,是酒后乱性!我只承认第二次挂你电话纯属失误,因为我太紧张了嘛,又听到你的咆哮声,一时手滑,话筒不小心掉在切话键上……你相信吗?”她滴溜溜的大眼询问着应御飞。

他若真信,他就是史上超级大白痴!应御飞摆摆手。

“这笔帐等会儿再算。宴会那时你受了委屈,干嘛不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气,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像个小媳妇?再不,你不会对那两个女人恶言相向:‘怎么,我是比你们多呼吸几口空气,多喝了你们几杯水,还是抢了你们的男朋友,犯得着你们嫉妒成这样?/只有你这种软麻糬,被人欺负了还傻傻的跟别人说谢谢!”他老大不爽地指责。

“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但当时的她心头乱七八糟,哪来的勇气和心思将应御飞那套恶形恶状给搬上台面,实际操演一番?

况且她这种说口才没口才,说人才又没人才的驽钝麻糬,恐怕反驳别人不成,反倒二度惨遭羞辱。

“有谁愿意被批评得一文不值,可是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呀!我连跨出厕所的那一步都要鼓起多大的勇气……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逃离开那个会场,至于为什么我会跑回老家,应该是直觉反应吧……”

应御飞环在胸前的双臂一紧。

好!很好!非常好!东逃西窜,就是不逃到他的臂膀间寻求慰藉?!

枉费他还这般讨好她,怕她冷着、饿着,结果她受了委屈不肯找他倾诉;结果她还对他心存畏惧;结果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不知排到天字第几号去了!

圆圆犹不知死活地享受风雨前的宁静,继续说道:“这几天我真的反省过了,也时时刻刻在表达我的忏悔。”

她每天晚上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梦里的应御飞不晓得痛扁过她几回——虽然梦境中感受不到痛楚,但好歹她也狼狈地痛叫几声了嘛。

圆圆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朝应御飞道:“所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能不能回保全部工作在其次,重点是应御飞的释怀。

“就算原谅你,你能担 保下一回不再犯?”

“呃……”

“只要你没办法忽视别人的看法,你这种鸵鸟心态就不可能会有根除的一天,下回再听到其他恶意的哂笑,你还是会逃回自己的乌龟壳里避难,那时的你便会忘却自己的所有优点——你的爱笑、你的热心、你的温柔,只记得别人攻击你的缺点。难道我们对你的所有赞美永远比不过别人两句恶意的伤害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圆圆抬头凝视他,“世界上有谁真的能忽略别人的眼光,甚至是批评?有这样的人吗?”至少她相信,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当然没有。”应御飞耸肩一笑,“当别人老是将我看成黑道老大,或是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时,我真有股冲动想买批黑枪,把那些贱嘴的家伙轰成蜂巢。”他装作一脸神秘的与她咬耳朵,“偷偷告诉你,我是个容不得别人批评的小气鬼。”

“哎呀,那你跟我是属于同一类的耶。”她也跟他一块玩起讲悄悄话的游戏,凑在他耳边细语。

“物以类聚,所以你注定逃下出我的五指山,‘应家三嫂’。况且……”

应御飞偏过头,双唇轻易衔吮住她饱满丰润的下唇,顺势将她压在被单之间,探索的双手环上她的腰际。

“你哪里胖了?这里拧起来嫩嫩的触感,极品。”他咕哝着,大手又上滑数分,“这里皮薄馅多,合格。”

接下来,眼看大掌就要罩上她浑圆酥胸检验品质——

“慢、慢着!你你你的手摸错地方了!你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泞拧我的脸吗?”她揪住抓错部位的毛手,引导应御飞的手回到她脸上。

“我是在建立你的自信心耶,顺便验收我未来的‘性福’。”他的手不安分地沿着圆圆弹性十足的肌肤游走。

“这关你未、未来的幸福什么事……”

“这道手续跟我们到外头买东西时试吃是同样道理。”他振振有词。

“试吃……”圆圆先是一怔,苦着小脸发现应御飞露出每回啃红豆麻缙时的垂涎眼神,看起来好色噢。“你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举办‘试吃大会’吗?”

天时、地利、人和,其中光两项就不配合,她试图提醒那只正忙着将她的手腕扣到头顶上方,以方便他剥除包裹麻糬的“精致塑胶袋”——衣服——的野兽,应御飞。

“这地点还不错,虫鸣鸟叫,气氛不错。深夜时分,该睡的都睡了,该醒的还没醒,时间刚好。”

“这里是我家耶……我阿爸阿母就睡在隔壁房间,他们很浅眠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爬起来……”此刻她总算明白“偷尝禁果”的小小罪恶感。

“那就委屈你尽量别叫太大声。”

“应该是委屈你住手吧!”她开始挣扎地拉回“塑胶袋”。

“要不然,我们现在坐火车回台北去。”应御飞提供另一方案。

“回台北做什么?凌晨耶。”

应御飞自然而然地接话,“做爱做的事呀。你既然觉得在家里不自在,上我家或上旅馆,任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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