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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满满(应家五虎之三)(14)



圆圆一怔,“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耶……”她每天就忙着穷操心,哪还有精神去听小桐及青苞的话。

她蹙眉努力回想的可爱表情落在应御飞眼底,应御飞的眉头皱得比她更严肃。“小圆仔——”

“嗯?”

“你是不是变瘦了?”他的手指试着捏捏她粉嫩嫩的双颊,果然,触觉不一样了!

“看得出来吗?”圆圆流露出惊喜,“我瘦了三公斤噢!”也许是这两天来,她总担心着应御飞的身体,胡思乱想再加上食欲不振,让她站上体重计时的数字下滑,这也是最近唯一值得庆贺的事。

不过,这分布在她全身上下区区三公斤的细微改变,为什么应御飞一眼便瞧出来呢?连她自个儿在镜子前头端详好久,都还看不出那三公斤是减在哪个部位。

她还来不及发问,应御飞已经抢先一步开口。

“瞧你,整张脸都凹下去了。”

啊?凹下去?那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非洲难民才有权利动用的字眼吧?圆圆揉揉两边丰颊——哪有凹?还不是像以前一样,两颗麻糬镶在脸上,肥肥软软的。

“弹性也变差了。”为了验证他的话,应御飞还当真用手指去戳她的脸。

“呃?”

应御飞执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臂,“只剩皮包骨了。”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责难及心疼的混合。

太、太夸张了啦!她只不过瘦了三公斤!三公斤耶!应御飞难不成以为那“三”字头后面还加了零吗?!

“老大,三公斤没有这么大的改变啦。”圆圆硬是挤出一个笑,安抚眼前看来莫名哀伤的大男人,“我的脸还是肉肉的呀,弹性十足咧。”呜……明明变瘦是好事,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好像她犯下滔天大罪似的?

应御飞兀自陷入沉思,半晌,他抬起头,“这样下去不行,我带你去补回来!”

“啊?”圆圆愕然张着嘴。

“我带你去吃东西!把那三公斤全给补回来!”应御飞越想越觉得心头纠结,决定付诸行动。

“老大!不要!求求你——”圆圆死命地揪住沙发的皮质表面,捍卫着自己好不容易稍降的体重,“我千求万盼,好不容易才掉了三公斤,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不要毁掉我丰辛苦苦得来的成果!不要毁掉女人的梦想!”

“不行!看你这模样让我很——”应御飞噤声,为自己心头涌现的两个字感到不可思议。

那两个字叫……

心疼。

圆圆仍努力挣扎尖叫:“放手!我不去!不去下去下去不去!你敢强迫我,我、我会恨你的!”她搬出小说及电视剧上可怜兮兮的女主角在惨遭“恶狼扑羊”时的台词。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我不要!救、救命呀!”圆圆死命攀住沙发,与力大无穷的应御飞形成拉锯战,足见她使尽毕生吃奶的蛮劲。

原来女人为了身材而奋斗的动力是足以撼动山河、贯穿日月的!

“少罗唆,过来!”应御飞恶声恶气。

此时,从圆圆忘了掩上的铁门外,缓缓步入一个巨人般的身形。

“阿飞,你现在是准备强暴那位小姐吗?”不带笑意的嗓音问出令人喷饭的句子,应承关神情冷肃。

“二哥?!”应御飞与圆圆停下动作,但仍维持拉扯的模样。

应承关瞥向应御飞仅围着浴巾,而且那条浴巾还在激烈动作之下即将脱落的窘样,圆圆则是哭得惊天动地,满脸泪涕,活像上演着恶徒准备辣手摧花的戏码。

应承关扳弄起十指,仿佛应御飞胆敢点头,或者回个“是”,他便会不顾兄弟情分,狠狠教训这不成材的弟弟,因为他应承关向来嫉恶如仇,这辈子最痛恨恶徒——无论是抢劫、杀人,或是强暴犯。

“误会!误会!”应御飞急忙摇头否认,“二哥,你别冲动,事情绝对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你弟弟我可不是个用暴力手段让弱女子屈服的坏人。”

圆圆趁着应御飞分心之际,一溜烟跑到应承关身后寻求保护——因为她从不曾见到老大露出惶恐的样子,可见他非常非常 顾忌应承关。

“阿飞想对你做什么?”应承关俯下头,凌厉的丹凤眼轻眯,问向圆圆。

“我浑身都受着伤,能做什么呀?!”应御飞插嘴,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耶!

“嗯?”应承关轻轻一声,挟带无比的威严,制止了应御飞的发言。他仍坚持听听受害人的供词,“你说。”

“老大他、他要带我去补肉……”圆圆嗫嚅道。应御飞已经算是身形魁梧的肌肉男,应承关硬是比他又高了一截……真想问问这两兄弟是吃什么长大的?

“补肉?”应承关脸部表情丝毫未变,连眉头也不动。

“就是吃饭啦……”

吃饭?倘若只是吃个饭,犯得着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哭天喊地吗?应承关显然不信。

“你不用担心我会偏袒自己的弟弟,你照实说,只要是他动了坏念头,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向来铁面无私。

“真的只是吃饭,因为我不想……呃,不想让好不容易瘦下来的体重又给补了回去,所以才跟老大拉拉扯扯……”受害人为应御飞辩解。

“你看、你看!”洗刷不白之冤的应御飞抬头挺胸地嚷嚷。

应承关冷笑,“看什么?看你腰上那条浴巾落地后的‘景色’吗?”

随着应承关的话,应御飞及圆圆同时朝他腰间望去。

应御飞赤裸裸的壮硕身躯上哪还有小浴巾?只剩下古铜色的肌肤及某部分十八禁的器官大刺剌展示在三人六眼之间。

“哇——”圆圆尖叫。完了、完了,她会长针眼!

“哇哇——”应御飞叫得更大声。完了、完了,他被看光光了!

应御飞伸手捂住重点,狼狈地窜回房间。

应承关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好位置坐定,见圆圆仍战战兢兢地捂住双眼,他道:“自己找个位置坐。”

“噢……好。”

“你跟阿飞是什么关系?”

“我是老大部门里的员工,您好,应二先生。”圆圆朝他颔首。两年前应承关仍在应氏集团时,她曾遇过他数回,但从不曾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他。

应承关比她印象中更高大、更严肃。

“原来是应氏的人。”应承关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弧线。

应御飞套好牛仔裤,黝黑的脸庞仍带赧然暗红,刻意清清喉头,“咳,二哥,你打电话找我做什么?”明显的转移话题,以解除他方才“遛鸟”的尴尬。

“借大手电筒。下个星期我要带一班学生去澎湖毕业旅行。”

“你?”应御飞露出取笑的脸,“那班学生怎么如此想不开,找一个毫无乐趣可言的总教官带队?该不会打算去夜游吧?”

应承关颔首。

“我就知道!只有在这种时刻,学生才会想到你这张‘神圣不可侵犯’的关公脸,不仅生人回避,连孤魂野鬼也不敢近身咧!”带着他家二哥比带千百个平安符还有效。

“真想朝你胸前的纱布痛揍一拳。”应承关扯出一抹自以为幽默的笑,看在圆圆眼底,那抹笑容倒像认真的宣言。

“不可以!老大最近才被踢成猪头,他可挨不住你一根指头!”她硬是挪动到应御飞身前,表达着若要揍应御飞,得先打扁她这颗白嫩麻糬。

“我二哥是开玩笑的。”应御飞将她塞回沙发中,“虽然他的一号表情总是让人分辨不出来,但我保证。”

两兄弟相视而笑,笑得圆圆一头雾水。

“对了,阿飞,你身上的伤还好吧?”

“小伤,除了那根不小心被她给捶断的骨头外,其他都是皮肉伤。”应御飞笑着指指罪魁祸首,换来圆圆好生内疚的眼神。

“那就好,虽然这次动手的人——”应承关本想再说些什么,又缓缓咽回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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