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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眸的胸脯缓缓地、大幅度地升起又降下,一颗心狂跳不已。
“我偏要黏着你,一辈子都要黏着……”埋在芬芳之中的嘴巴嘟囔着不清楚的话。
他在略微敞开的衣领间的白细肌肤,轻轻落下一吻,沿着锁骨、颈线、耳垂、颈背……温柔地一一拂过。
夏明眸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扇动着浓密的睫毛,无力地合上眼,享受那奇妙的感觉,唇边不自觉逸出轻息。
湿润灵活的舌尖一下窜入她微张的小口,环绕着身体的双臂收紧,两人之间再无缝隙。沈博文努力克制手掌力道,怕忍不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激情的舌吻过后,夏明眸虚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困难地从干涩的喉间咽下一口口水,整个人仍晕眩着。
“你好甜,恨不得把你整个人吞进肚子……”
沙哑的耳语无疑是情人间的催情剂,夏明眸含羞地微微分开彼此身体的距离,拉起他厚实的大手,在唇边来回轻吻……
掌心里柔软的触感让沈博文立刻拉直背脊,稍稍撑起她后移动一下位置。“老婆……你想……把我逼疯吗?”
难耐的欲望使他的话变得支离破碎,而夏明眸不知是天真无邪还是明知故犯,竟然用最危险的方法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制力——更往前贴近。
汗水自他额边滴落,手指本能地钻进她的衣摆,埋头吸吮自松开的胸衣中弹现的绵柔蓓蕾。
“啊……”夏明眸轻颤,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在体内骚动着。
她的轻呼简直像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啮咬他的神经,他迅速拙上她的胸衣,整好衣服下摆,见她紧闭着眼,脸颊细细地浮出潮红,牙一咬。“我们……咳……赶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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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最近在弄那个什么基金会你清楚吗?”
“远见事务机器‘董事长办公室里,沈方远询问着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后的特助——陆铭隆。
“上个月,他曾经找我询问有关设立财团法人的主管机关以及相关法令,等规划更完善时会将报告呈给董事长过目,董事长夫人也会参与这个计划。”
“你怎么看这件事?”沈方远对这位跟在他身边将近十年的特助相当信任,将他视为家人般的亲密。
“富商或财团成立基金会做节税以及遗产规划,是一个普遍且合法的管道,博文主动想了解这方面的相关讯息,我认为并无不妥。另外,董事长夫人在英国也投入公益活动多年,我想她会大力支持。”
“这样啊……”沈方远宽心地点点头。
沈博文十二岁随着母亲到英国,一待就是十几年。这期间,沈方远虽然每年固定安排时间与他们相聚,但身为父亲的他能付出的关心实在有限,倒是他牺牲了青春,照顾母亲因治疗而产生的不适。
妻子等待多年,终于得到合适的捐赠骨髓,经过五年的观察确定没有再复发,一家人终于能再团聚。
“对了,知道博文为什么突然想做这件事吗?”
“这……我不确定原因。”陆铭隆推推眼镜。
“不确定就是你已经知道大概了,说说看。”
“他最近认识一个女孩,是弘星旅行社的票务人员,这件事,她似乎是主要因素。”
“哦?”沈方远拿在手上的笔轻轻敲着桌面。前些日子,因为大儿子的婚事落入老友的圈套,差点因此影响公司运作,这次博文喜欢的女孩,他不得不更小心谨慎面对。
“铭隆,帮我调查清楚,我要那个女孩的资料。”
“是,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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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没精打采地按着键盘。
沈博文才去英国两天,她就觉得整个人好像少了什么,下了班没人在废工厂那里等她,晚餐好像也失去了食欲。
是她不要他打国际电话回来,怕浪费钱,可是躺到床上,没听见他的声音,又翻来覆去,久久不能成眠。
恋爱就是这样吗?他在台北的时候也并非天天见面,现在,只是单单想到他人在遥远的另一个国度,就让人寂寞地想哭。
以前不懂失恋为什么会使一个人痛不欲生,如今才深深体会。如果他突然提出分手,或是不再喜欢她,她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
神经病,干么找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发生的事,值得一个人在这里长吁短叹吗?
不过……不知道他在英国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他……
铃——电话铃声将她从无聊的假想中打醒。
她敲敲自己的脑袋,赶紧接起电话。“弘星旅行社您好,敝姓夏,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吗?”
“夏姊吗?温妈妈受伤住院了!”电话另一头传来慌乱的声音,让夏明眸惊得站起来,翻倒桌面的茶杯。
“在哪问医院?嗯……好,我马上到。”急忙收拾桌面的残局,拎起包包,匆匆离开公司。
赶到医院时,见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温妈妈,夏明眸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冲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傻孩子,怎么哭了?没事的……不小心闪了腰……”温妈妈露出虚弱的微笑,反过来安慰夏明眸。
“才不是这样!”一个已经就读高二的孩子哭着说:“夏姊,那个刘败家的找了几个混混,上门来要房子,说是要收回去重建,要求我们一个月内搬出去,还砸坏了我们的桌椅、橱柜,温妈妈要阻止他们,被他们推开,流了好多血。”
她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可恶,我去跟他拚了!”
“夏姊,我跟你去。”
“我也要去。”
“慢着!”床上的温妈妈急忙出口阻止,一激动又拉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让她皱眉。“你们……别这么冲动,他铁了心要我们走,今天就算打他一顿又有什么用?明天,他会用更卑鄙的手段来报复……我们搬就是了。”说完话,她无力地闭上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
夏明眸吸了口气,松开拳头。“我先带你们回去,明天还要上课,晚上我会留下来照顾温妈妈,你们几个……好好照顾院里年纪较小的孩子,别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
“温妈妈——”门口又冲进来一个身影,急忙扑到床边。“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哪里痛?”
“阿德,你来得正好,我们先送孩子回去,路上我再跟你解释。”夏明眸将一行人推出病房,忍着满腔的怒气,不在孩子面前发作。
暗暗计算着银行里的存款还有保险可以借贷的额度,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连续一个星期,白天上班,晚上到医院照顾温妈妈,中午休息时连饭也没时间吃,联络在育幼院长大,目前已经出社会的朋友,四处筹钱。
这天,夏明眸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回到住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一整天只吃了早餐,整个人昏沉沈的。
一边打探便宜又适合的出租房子,一边向银行询问贷款事宜,阿德则向其他社会福利机构寻求协助。
刘名富要的是钱,考量到环境与院童就学问题,夏明眸希望能筹到足够的钱将现在住的地方买下来。
幸好温妈妈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回到育幼院休养。在镇民的热心捐助下,加上一起长大的朋友四处奔波,一共筹到七十万,但是距离对方开出来的金额还少四百一十万。银行行员又考虑到房子已经老旧,恐怕无法贷到很高的成数。
呼……一堆事情全挤在一块,夏明眸感觉到身体已经绷到一个极限。
走到住处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是她没见过的车子。无心再管其他事,她掏出大门钥匙,却被银白色铁门上突然映出的一个黑影吓得几乎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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