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

不，正常人的身影不会这么透明，更像是一种投影。

而且她不是听空说已经休息了吗？

穹非常地疑惑，走到那个芙宁娜身影旁边，问：“芙宁娜小姐？”

意料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回答，他的手还能够穿透出去，果不其然，是某种投影。

但是以提瓦特的科技来看，不可能出现这种投影的存在，除非是哪个国家突破了科技封锁才行。

刚压下心底的疑惑，芙宁娜的身影就消失了，紧接着，她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几十米的地方。

穹跟着那道身影，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芙宁娜的身影停了下来。

就像是想要让穹来到这个地方一样。

身影动了起来。

这个芙宁娜的投影在星空之下翩翩起舞，此时只有穹一个观众。

或者说，整个自然，整片星空都是她的观众。

她的表情有些哀伤，草地就是她的舞台，星光就是聚光灯。

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给穹一种感觉——

一种“即使没有一个人看，她也会将这支舞进行下去”的感觉。

奇怪，按照常理说，芙宁娜不会对其他人的呼喊视之不见，他的身边出现了空的身影，他坐在草地上，用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位“芙宁娜”的舞姿，在结束动作之后，“芙宁娜”的身影消失了。

仿佛从未来过。

又好似已经来过，痕迹留在人们的心里。

空叹了口气：“好看吗？这支舞。”

穹选择实话实说：“当然，这可是芙宁娜啊。”

“噗。”不知道他这句话哪句话惹笑了空，他笑了几声，“是啊，那可是芙宁娜啊，不过能够在这里看到这支舞我还是觉得很意外的，毕竟是在枫丹上演的，在璃月看到，那只能说地脉似乎出问题了。”

他是不是听到了一个什么词？

“地脉？”穹反问，“枫丹的画面出现在璃月会有影响吗？”

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我之前过往的经历来看，应该是有很大的影响的，不过呢，现在我也不知道，因为你们是变量。正如我之前和派蒙旅行一样，是整个提瓦特的变量，所以即使占星术也不知道未来会成为什么样子。”

占星术？是跟仙舟「罗浮」的穷观阵一样，可以看到未来的手段么？

空抱着派蒙，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刚刚所看到的，就是那位水神的谢幕之舞。”

“好啦，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打起精神来，跟我一起参加海灯节！”

水神的谢幕之舞……

所以芙宁娜的表情才那么悲伤么？

第19章 （空）

克拉拉和史瓦罗来的时候，空不为所动；在璃月的地脉看到了之前让他几个月都没走出来的水神之舞后，空除了“水元素充盈”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触动。

但是他听到海灯节又要做霄灯这一让他眼前一黑的决定，瞬间破防了。

他到璃月过的第一个海灯节就是疯狂跑腿，差点从此再也不想看到霄灯和海灯节，第二个海灯节的时候，空甚至有点不太想去，直到第二次海灯节体验极佳，有过节的氛围才对海灯节放下警惕。

对于做霄灯这件事，空不想再回忆当年他过的第一个海灯节，璃月港全城的海灯节都是他做的，几乎一个人承包了整个璃月港的节日氛围。

空觉得他配享太庙。

这再来一次，他被压抑在深处的隐隐约约的恐惧感再度涌上心头。

“真的要做霄灯吗？？”空压下自己快要纷涌而出的情绪，故作淡定地问，“要不要咱们再想想？”

穹对做霄灯还挺感兴趣，恋恋不舍地从霄灯上移开视线，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对这件事有一种奇怪的态度。”

派蒙毫不留情地暴露了空隐藏的小心思：“那还不是第一次海灯节的时候，他给整个璃月港的人做霄灯，把他累得半死，从此看到霄灯就想跑。”

其他人：“？”

被揭穿自己隐藏的过去，空无语地望着派蒙：“小派蒙，其实你可以不用说的。还有，我看到霄灯不会跑，顶多有些难受，让我又做霄灯才想跑，比如……现在。”

笑死，谁还能经历做那么多霄灯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做，敬他是条汉子，反正空不能，空做不到。

三月七难以想象空到底做了多少个霄灯，她拿着手上的那一个，仔细观察以后发现，做上这么一个都要花着心思，更别提那一堆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究竟做了多少个啊？”

“就这么说吧。”空掏出他的背包，打开给各位一看，霄灯的数量闪瞎了众人的眼睛，“我现在还剩下几百个。”

“……”

“哐当。”

一把弓箭掉在地上，旁边一个霄灯在地上滚动，穹竖起大拇指：“这个……牛逼……”

除了他自己刷材料能刷这么多，这到现在还能剩几百个的霄灯，真的非常佩服，做不到，压根做不到。

空没有一点表情地收了他的背包，又把弓箭和霄灯拿起来，递给三月七：“你们要是想要放霄灯，找我要就行了，我还愁这个花不出去呢。 ”

像是变戏法一般，手上突然出现三块电气水晶，一人一个：“你们手机没电了，就拿这个放在你们手机电池那边充电。”

穹接过去，满嘴跑火车：“我觉得不如研究一下如何用两个雷史莱姆做一个小型可循环使用的充电宝。”

两个雷史莱姆？

好家伙，主意都打到雷史莱姆身上了。

但是听这个说法，似乎可以考虑考虑，感觉是一个可行的方案，要不问问教令院那边有没有人愿意搞一个出来。

实在不行，问问枫丹科学院。

丹恒点了点头：“雷史莱姆的电应当不是永远都有的吧，不如想一想如何整点一直能有电的。”

“确实！免得到时候还要去找新的雷史莱姆，唉，那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了。”空絮絮叨叨，“我都好久没看到雷史莱姆了，也就在蒙德璃月稻妻看得比较多，广泛性倒不如别的1。”

“那……”

三月七没想出接的话，挠挠头，空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别盯着这个看啦，我还想知道没有信号，你们的手机为什么能用呢。都在过节了，就别纠结这些事情，享受节日氛围就好。”

“好耶，那我们放霄灯……哎哟。”三月七兴奋地欢呼，之后被穹敲了后脑勺。

她十分不满：“不是，你敲我干嘛？”

“霄灯是晚上放的，请问你白天放了干什么？”丹恒道。

表情逐渐变得空白，眼神越来越迷离，最终化作了一句——

“啊？”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列车组把三月七架走，去看看白天的璃月港。

派蒙跟着空一起，走上天衡山，与钟离将盐之魔神的物品丢入大海的地方。

他席地而坐，俯视着璃月港，海风吹拂，扰乱他额前的碎发，眯了眯眼，抬起头指着天空：“小派蒙，你说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是指哪个方向。”

“地底，还是，天空？”

问题把派蒙问住了，她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空看着天空：“除了星穹列车，后面的克拉拉史瓦罗可不是跟他们一起的，我看得出来，主要是后面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到这里。”

派蒙算了算：“如果更多的人来的话，旅行者你就要照顾更多的人，哇，这可不行！你要是累着了怎么办？”

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派蒙语气闷闷地：“不要不要，这件事千万不要，我可不想看到旅行者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不要不要，旅行者生病这件事真的太恐怖了，上回刚到须弥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我可不想要再经历一次。”

空有些哭笑不得，他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越来越多的话，这个地方的「规则」或者「秩序」会被打乱，你看我对于提瓦特来说是一个变量，那么他们对于提瓦特会不会也是变量，然后……变量太多了，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