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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我不要听!”骥远咆哮著:“你如果为我设身处地的想过,你就应该远远的避开她!
我心中的隐痛,她不了解,难道你也不了解吗?还是你压根儿就不在乎,还是你很乐意看到
我受苦受难……”“不……”新月惶恐的,哀恳的看著骥远:“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
啊……我以为,塞雅已经治好了你心里的痛……”“啊!不要对我说这种鬼话!”骥远更加
受伤的狂叫:“你对别人的伤痛,是如此的不知不觉,你最少应该知道,这条新月项链,已
经形同你的徽章一样,整个将军府都知道它的来历,它的故事,结果现在叫塞雅戴著到处
跑,向所有的人提醒我的失败,提醒这个家族中发生的故事,你叫塞雅变成一个笑话,叫我
无地自容,你知不知道?”
新月拚命的摇头,越听越惊慌失措,简直百口莫辩。泪水便夺眶而出。“骥远,你简直
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她痛苦的喊。“是我欲加之罪……好,好,是我欲加之
罪!”他抓起桌上的项链,往她手中一塞:“你给我砸了它!你给我摔了它!你砸啊,摔
啊……”“我不!”新月握著项链,转身就逃。“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了
它?你不了解我把它送给塞雅的深意,我收回就是了!我不砸!我不砸,我不……”
骥远此时,已失去了理智,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新月的手腕,拚命摇撼
著她,嘴里大吼大叫著:
“砸了它!砸了它!砸了它……”
“我不要!我不要……”新月哭喊著:“放开我!放开我……”这样的大闹,把云娃、
克善、砚儿、和丫头们都惊动了,云娃一看这种局面,就冲上去救新月,嘴里十万火急的对
砚儿喊:“快去请老夫人,请小姐,请塞雅格格……找得到谁就请谁,统统请来就是了!”
砚儿飞奔而去。云娃扑向新月,去抓新月的手,要把新月从骥远的掌握下救出来,一面对骥
远大喊:新月格格26/32
“少爷!你放开格格呀!请你不要失了身分呀!少爷,你冷静下来啊……”“我不要冷
静!我也没有身分,我早就没身分可言了!你给我滚开!”骥远的手,仍然牢牢的扣住新月
的手腕,抬起脚来,就对云娃踹了过去,云娃痛叫一声,整个人就飞跌出去,身子撞在桌子
脚上,把一张桌子给撞翻了。这一下,桌子上的茶杯茶壶,书书本本,香炉摆饰,全都唏哩
哗啦的摔碎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都是。就在此时,努达海从外面回来了。他在院子里就听
到了吵闹的声音,依稀是骥远在咆哮,他就大吃了一惊。待得冲进门来,一看到这个局面,
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下就脸色大变,厉声的大吼:“骥远!你在干什么?你反了吗?
快放开新月……”说著,他一把就揪住了骥远肩上的衣服。
骥远看到努达海,也吓了一跳,抓住新月的手就松了松,新月趁此机会,拔脚就跑。骥
远见新月跑了,居然拔脚就追。努达海这一下,气得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冒烟了。他
扑了过去,对著骥远的下巴就挥了一拳。骥远连退了好几步,还没有站稳,努达海已整个人
扑上去,抓著骥远拳打脚踢。嘴里怒骂著:“你这个逆子,居然敢在望月小筑里作乱行凶,
新月是你的姨娘,你不避嫌,不尊重,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这个混蛋!畜生!”骥远
被努达海这一阵乱打,打得鼻青脸肿,他无从闪避,猛然间使出浑身的力量,振臂狂呼:
“啊……”这一使力,努达海在全无防备之下,竟被振得踉跄而退,差一点摔了一跤。
努达海站稳身子,又惊又怒的瞪著骥远。
“你……你居然还手?”
“我受够了!”骥远再也忍耐不住,狂叫著说:“只因为你是老子,我是儿子,你就永
远压在我头上,那怕你不负责任,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不问是非,比我还要混蛋千百倍!
但因为你是老子,就可以对我大吼大叫……”
“放肆!”努达海对著骥远的下巴,又是一拳。“你看!你还是用父亲的地位来压我!
什么叫放肆!你说说看!只有你能对我吼,我不能对你吼吗?你吼是理所当然,我吼就是放
肆吗?你来呀!来呀……”他摆出一副打架的架势来:“今天你有种,就忘掉你是老子,我
是儿子,咱们就是男人对男人的身分来较量较量,我老早就想还手,和你好好的打一架
了!”努达海气炸了。“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父子二人,就真的大打出手。新月站在旁边,急得泪如雨下。“不要不要啊!”
她紧张的大喊著:“努达海,不可以!你把事情弄清楚再发脾气呀!骥远没有怎样啊……是
我不好……是我不好……骥远,骥远!你住手吧!那好歹是你的阿玛啊……”两个暴怒中的
男人,根本没有一个要听她的话,他们拳来脚往,越打越凶,房间里的桌子椅子,瓶瓶罐
罐,都碎裂了一地。因为房子里施展不开,他们不约而同,都跳进院子里,继续打。努达海
见骥远势如拚命,心里是越来越气,重重的一拳挥去,骥远的嘴角就流出血来了。骥远用手
背一擦嘴角,见到了血渍,就更加怒发如狂了。他大吼一声,一脚踹向努达海的胸口,力气
之大,让努达海整个人都飞跌了出去。新月,云娃,克善和丫头仆人们,惊呼的惊呼,尖叫
的尖叫,乱成一团。就在此时,老夫人,雁姬,珞琳,塞雅,阿山,莽古泰,甘珠,乌苏嬷
嬷,巴图总管,砚儿……还带著其他的丫头家丁们,浩浩荡荡的都赶来了。众人看到这个情
形,都惊讶得目瞪口呆。然后,老夫人就气极败坏的叫了起来:
“天啊!怎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太不像话了!老子和儿子居然
打成一团,我这一辈子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你们……咳!咳!咳……”老夫人
一急,就剧烈的咳起嗽来。“你们还不给我停止!停止!咳……咳……”“阿玛啊!骥远
啊!”珞琳也尖叫著:”求求你们别打别打呀……”“骥远!骥远!”塞雅吓得哭了:“为
什么要这样子!你到底怎么了?”“住手住手呀!”新月也哭喊著:“再打下去,你们一定
会两败俱伤,努达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喊叫声中,努达海和骥远的打斗仍然在继续,两人都越打越
火,下手也越来越重。努达海一个分神,被骥远的螺旋腿连环扫到,站不稳跌了下去。骥远
立刻合身扑上,两人开始在地上翻滚扭打。老夫人气得快晕过去了,直著脖子喊:“阿山,
莽古泰,你们都站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给我把他们拉开!快动手呀!快呀……”
莽古泰,阿山,巴图,和好几个壮丁,立刻一拥而上,抱脖子的抱脖子,抱腿的抱腿,
硬生生的把二人给分开了。莽古泰和阿山扣著努达海,巴图和几个家丁死命拖开了骥远。两
人看起来都非常非常的狼狈;骥远的嘴角破了,血一直在流。努达海左边眉毛上边划了一条
大口子,半边脸都肿了。至于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伤。两个人被拉开远远的,还彼此张
牙舞爪的怒瞪著对方。塞雅立刻跑到骥远面前,用一条小手绢给他擦著嘴角的血渍,眼泪水
滴滴答答的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