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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与一般女孩都不相同,她能言善辩,也很会察言观色,我从没
遇到过这样的女孩!”“我知道的!”殷超凡胜利的嚷著,眉飞色舞。“我知道你们会欣赏
她的!爸!”他急迫的向前倾著身子。“早些办喜事好吗?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
人要跳进婚姻里去,因为,这是你唯一可以永远合法的、拥有你爱人的办法!以后,我再也
不嘲笑婚姻了……”
“超凡,”殷太太柔声的打断了他,她眼底不由自主的浮起一片悲哀的神色。“你先不
要激动,你听你爸爸把话说完好吗?”殷超凡的脸色微微发白了,他直视著父亲。
“爸?”他询问的叫了一声。“怎么回事?”
“超凡!”殷文渊猛抽著烟斗,困难的、艰涩的,却十分果断的开了口。“你不能和这
个女孩结婚!”
“爸!”殷超凡一震,面容顿时灰败了。他蹙紧了眉头,不信任似的看著殷文渊。“你
说什么?”
“你不能娶芷筠!”殷文渊重复了一句,紧盯著殷超凡。“超凡!你一向是个聪明而懂
事的孩子,我希望你对这件事理智一点!婚姻不是儿戏,四个月的时间,你根本无法去了解
一个人。我承认芷筠很聪明很漂亮,但是,她也很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我为什么
要做她的‘对手’?”殷超凡大叫了起来,双手激动的抓紧了沙发的扶手。“我又不和她打
架,我也不和她赛跑!她是我的爱人,我未来的妻子!什么叫‘对手’?你们真……”他恼
怒的转过头来,一眼看到雅珮和范书豪,他就恍然的说:“哦,我知道了!三姐,你们做的
好事!你们自己享受爱情,却破坏别人的爱情!”
“超凡!”雅珮跳了起来,气愤的喊:“你别胡说八道!我如果说了芷筠一个字的坏
话,我就不是人!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吧!”“超凡!”范书豪也急急的说:“你
千万别误会,我避嫌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破坏你们!何况,我对那位董小姐一点都不了
解!”“你冷静一点,超凡!”殷文渊正色说,面容是诚恳而严肃的。“我知道你现在正在
热恋中,我知道你爱芷筠,但是,她不是一个婚姻的对象……”
“原因呢?”殷超凡吼著:“你们反对她,总要说出一点具体的原因吧!因为她穷吗?
因为她出身贫贱吗?因为她不是名门闺秀吗?因为她没有显赫的父母和大宗的陪嫁
吗?……”“超凡!”殷文渊也提高了声音。“你犯不著说这种气话!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么
势利,那么现实的人,我们家已经够有钱了,我也没有嫌贫爱富的必要!”
“那么!原因呢?原因呢?”殷超凡叫著,眼睛红了,额上的青筋也凸了出来。“哎
哎,”殷太太著急的说:“你们父子好好的谈嘛,别这样斗鸡似的好不好?超凡,你别急
呀!你听你爸爸慢慢说呀!”
“我听!我听!我是在听呀!我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听到任何理由!”“问题是,”殷
文渊咬住烟斗,从齿缝中说:“理由太多!不胜枚举!你这样又吼又叫,教我怎么和你
谈?”“好吧,我不吼,”殷超凡勉强的按捺住自己。“我听你的理由!”殷文渊故意的停
顿了一下,敲掉烟灰,重新点燃了烟斗,他审视著殷超凡,后者那份强烈的激动,和那种痛
楚的悲愤使他震动了。他考虑著自己的措辞,是缓和一点还是强烈一点?最后,他决定了,
这像开刀一样,你必须狠得下心来给他这一刀,才能割除肿瘤,拔去病根。
“我反对她,不是因为她贫穷,”殷文渊清清楚楚的说:“而是她有太多不名誉的历
史!”
“什么?”殷超凡又怪叫了起来。“不名誉的历史?你们指的是什么?”“她和方靖伦
之间的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殷文渊问。“方靖伦?”殷超凡念著这名字,忽然间,
他纵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放肆而森冷。“哈哈!方靖伦!哈哈!你们不要笑死我好不好?方
靖伦是她的老板,老板和女秘书之间一向就传闻特多!爸,你的女秘书也是其中一个!外面
早风传你和她同居了!有没有这件事呢?”
殷文渊被激怒了,再好的脾气,他也无法忍耐。而且,殷超凡举了一个最错误的例子,
因为殷文渊和他的女秘书确有一手,这一说非但没有帮芷筠洗刷冤枉,反而坐实了她的罪
名。男人,都能原谅自己的“风流”,甚至以自己的“风流”而骄傲,却决不能原谅女人的
“失足”,那怕失足给自己,也会成为不能原谅的污点!殷超凡在这个场合提殷文渊的女秘
书,一来正中了他的心病,二来也使他大大的尴尬起来,太太和女儿面前,在外面的风流帐
怎可随便提起!他火了,重重的在沙发扶手上用力一拍,他大声吼著说:
“别太放肆!超凡!不要因为我们宠你,你就目无尊长,信口雌黄!”“可是,你居然
去相信别人的信口雌黄!”殷超凡咄咄逼人的说:“芷筠和方靖伦之间有问题,是你亲眼目
睹的吗?因为有此一说,你就否决她的名誉吗?”秋歌27/42
“名誉是什么?”殷文渊严肃而深刻的说:“名誉就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她有没有好名
誉,不是我否决与否的问题,是别人承认不承认的问题。你说她和方靖伦之间是清清白白
的,你又怎么知道?如果真是清白的,何以友伦公司里有职员目睹他们拥抱在一起?”“这
是不可能的事!”殷超凡大叫,脸色由白而转红,又由红而转白,他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
来。“有一阵,芷筠和我生气,确实曾利用方靖伦来气我!可是,她说过,她和方靖伦之间
没事!”“她说过?”殷文渊紧追著问:“你相信她所说的,为什么不去相信别人所说的?
去问问友伦公司的会计李小姐,她亲眼看到过他们在办公厅中搂搂抱抱!”
“不!”殷超凡狂叫了一声,那撕裂般的声音像个负伤的野兽,他把头埋进了手里,痛
楚的、苦恼的在手心中摇著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芷筠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
的!你们在虚构事实,在造谣!”
“哎呀!哎呀!”殷太太急了,也心痛了,她焦灼的看著儿子,无助的说:“超凡,你
别这样呀!你想开一点呀!世界上的女孩子多得很,又不止董芷筠一个呀!”
殷超凡死命的用手抱住头,咬紧牙关,他沉思了片刻,然后,他的头迅速的抬起来了,
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但他的眼睛却黑幽幽的闪著光,像一只豹子,在扑击动物之前的眼
光,坚定、闪亮、而阴郁。他不再吼叫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很好,你们已经告诉了
我关于她和方靖伦的事,还有其他没有告诉我的事吗?例如霍立峰?”
殷文渊愣了愣,董芷筠,他心中想著:你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任何事情,你都抢先备
案了!
“是的,还有霍立峰!”殷文渊并没有被儿子吓回去。“霍立峰今年二十五岁,从十五
岁起开始混太保,曾被警方列为不良少年,也曾管训过,二十岁服兵役,改好了很多,二十
三岁退役。会一手好武功,是空手道三段,当过电影公司的武师,目前,他的职业是武术指
导,兼任名歌星的保镖!身上经常带著武器,吃的是打架饭!他和董芷筠从小青梅竹马长
大,在你没出现前,他经常在董芷筠家里过夜,芷筠无父无母,弟弟是个白痴。邻居们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