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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网络版)(168)



如同置身在废墟里一样,尘烟扬起,我只有我。

之放推着身前的记者,他倨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不屑,那样子是在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多么矫情,麦乐紧跟在后面,惊惶不定的眼里还夹杂着眼泪,像个孩童一样跟着之放,厚厚的嘴唇在扭头看向我的那一秒,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尚她觉得他赢了,但我并没有和她争的意思,我自知我敌不过她的嗓音和娇艳,我只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想给杨小放一个爸爸,我错了吗?如果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提出那样的问题,那我该怎么做,我不是圣女,不是西施,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季素,如同中国这片土地上万千普通女人一样,我敏感多疑,但是善意仁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接二连三,真的要怀疑社会了,难怪有人说女人挑男人挑到最后是越来越差劲。

温安年至少还是和我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七年,可是之放,仅仅才一年,才一年就变了另一副模样。

我咬着嘴唇,贤芝拨开人群走到我身边,赤着一只脚踩在地上,她口干舌燥的,抱着我的肩膀,她冲着杨之放和麦乐的背影在破口大骂,骂的是些什么,我都听不清楚,我感觉到贤芝的愤怒和无奈,她除了帮我破口大骂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能帮我把杨之放夺回来,也不能帮我阻止他们手拉着手离开。

除了骂几句谴责几句,还能做什么。

我只好,站在那里,任由眼泪往下落,要紧嘴唇直至淡淡的血腥涌入嘴里,我闭上了眼,显些晕厥。

贤芝抱着我在沙发上坐着,她掐着我的人中,其实我还有知觉,我只是累了累了,我想躺下来,贤芝哭着摇着我说:“素素——你不能有事,你要坚强点,杨之放——你个混蛋,你还要不要季素活了。”

之放,你还爱我吗?

不爱了,你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牵着她的手,留给我你们手牵手的背影。

你和她,是要共患难同生死吗?如同去年的我们一样吗?

你很喜欢,陪一个女人患难吗?

我靠在贤芝的大腿上,听着贤芝悲号大哭,我抬起手擦着贤芝脸上的泪,静静地说:“别哭——还没死,还有口气,我还有你们,够了,我知足了,死也知足了。”

此生无憾,爱过,为爱痴狂,为爱战斗到底,有你们一直在我身边,亲爱的贤芝,亲爱的妈妈,亲爱的弟弟,还有我的宝贝儿子。

我靠在贤芝的腿上,心死了一般凄凉。

我再也不会这么奋不顾身去爱一个人了,哪怕是你,杨之放。

此后的我,将变得更坚强更独立,不依附任何男人,不会往任何男人身上寄托更多的感情依靠,我认清楚一个事实,一个女人,只有更爱自己,更独立更美好,才会有男人把你视作珍宝。

也许之放眼里,我不够美好呢。

那个厚嘴唇大嘴巴的麦乐,有着原生态的女低音,又磁性又性.感,我算什么,老母鸡打鸣吗?

贤芝双手拭去我脸上的泪说:“去他们的狗男女,不得善终,男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当初还装得和柳下惠一样,不过是个色宝,这个麦乐有什么好,长得和舒淇一样,哪点好——狗男女。”

狗男女,这三个字,多无耻,用在之放和麦乐的身上,似乎不对劲。

该换作是野鸳鸯。

野鸳鸯,也是鸳鸯,一对鸳鸯,还是成双成对。

记者的唏嘘和争先恐后的报道,摄影师在不停地按着快门,短短从台上到大厅门口的几十米路程,之放和麦乐才走了一半,他们要想出大门,是肯定要路过我的身边的。

我眯着眼,眼泪止住。

我不哭了,我麻木了。

都十几分钟了,再疼我的白细胞也止住了我的伤口了。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们,身边有好事的记者在尖叫着说:“那个叫季素的女人昏死过去了——”

我哪有昏死,我只是累了虚脱了崩溃了要躺下了。

还没有到死那么严重。

PS:写这一章,心里很难过,我并没有想过要塑造一个完美的女主,她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自找苦吃,但是她善意宽厚坚强独立。希望她会好起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季素这样的女子,愿幸福。

第二百八十七章:蜗婚(287)【12月14号第二更】 文 / 白槿湖

我坐起身子,夺过身边一个记者手里的麦克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句生平说过最矫情最韩剧的话:

——杨之放,麦乐,你们要幸福。

你们要幸福。

和我无关的幸福。

科我把麦克风还给记者,我靠在沙发上,看见之放想穿越人群走到我身边来,却没有走过来,他看着我,想告诉我什么,想说什么,喃喃地,又低下头,压低了棒球帽檐。

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我的手低低地垂了下来,落在沙发的边缘上,我看着我蓝色的牛仔裤,上面薄薄的旧,还有孩子喝的奶水落在上面一圈圈白色的痕迹,怎么会这样的无力了。

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我太鲁莽了,把他们推得更近更亲切的距离了。

尚他们快要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扭过了头侧着身子,面朝沙发靠背,我什么都可以假装看不见的不是吗?

之放,我可以假装看不见此刻你的神情,那样你的模样在我的心里将是一直都那么的美好下去。

没有能苏醒的机率该多好,一直沉醉下去,失去知觉,麻木,然后忘记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我们从来从来都未曾谋面,未曾相识相爱相许,你自是那倨傲英俊才气夺人的才子,我仍是那蜗居在一平米和前夫小三大作战的怨妇。

不曾有过交集,哪来我如今成倍而曾的伤害。

我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我看着人群忽然炸开了锅,原本围簇成一团的记者们都嗡地散开了,怎么会这么好,都散开了,不是推都推不开的吗?

所有的人都跳着跑开来,贤芝站起来看着发生了什么状况,还没有等贤芝转头告诉我,我已经闻到了刺鼻的汽油味,天啊,汽油,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汽油味,我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人群都惊慌状散开,原来拥堵的记者都尖叫着站到一边,之放和麦乐的身上全是湿淋淋的。

他们被泼了汽油!

太可怕了,我寻找着是谁干的,我看向大厅靠门的一侧,是手拿着一个红色汽油桶的——程朗。

他的左手拿着汽油桶,油桶的开口朝下,还在往地上滴着汽油,他的右手上,是一个金色的打火机。

千钧一发,如果程朗按一下打火机,那么之放和麦乐就会瞬间燃烧变成烧烤,谁也将救不了他们。

之放的棒球帽上还在往下滴着汽油,他的手原握着麦乐,麦乐惊吓地刷开了他的手,大叫着在原地蹦跳,疯了一般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脱得只剩下内衣然后要跑。

“不许动——你敢再动一下,我的食指就要动打火机,不信你试试!”程朗阴翳的声音说。

“啊——不要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麦乐张着大嘴,大口呼吸,脸上还有气油,她怕死的样子还真丑陋,脱去了外衣只剩下内衣,她傲人的上围暴露无遗,她此刻都不顾及羞耻了。

刚才还惊吓着的媒体纷纷打开了镜头,突兀的现场,这些记者疯狂拍摄,忘记了汽油和打火机存在的危险。

之放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程朗,两个男人都是一米八七的个头,对峙着,像两头受伤的雄狮。

“你一向冷静处事,你是商人,你怎么变成了发狂的样子!”之放一点也不怕自己说错话会刺激到程朗。

“天哪,季素你看,程朗是不是疯了,他这是要为你报仇吗?”贤芝捂着嘴,发着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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