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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网络版)(107)



我懒得多说什么,既然医院下了驱逐令,那我们走就是,我跟着医生交了一些这样那样的费用之后,我就回到了贤芝的病房。她还是那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嘴唇苍白得看不出一点血色,你甚至都很难把半年前**万人迷般的女人和贤芝联系到一起去。她曾经迷倒了多少男人啊,她曾是我们大学里最美丽的女人,多少男生宿舍夜晚卧谈的对象,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

可就是那么性感迷人的贤芝,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就像是一个面色蜡黄干巴的小老太太,她的皮肤都失去了弹性,她像是干尸一样极度脱水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我看着这样的贤芝,我难过地捂住了脸,这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才两个多月没见,我的贤芝,我最好的姐妹,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个样子?

我还能怎么张口怪她和季飒的事情呢?车祸的发生,差点害季飒失去了腿,还好康复的快,贤芝也在这场车祸里,心脏受到了重创,也许她以后还会有严重的心脏病并发症,她不能再大笑大闹大哭了,曾经的贤芝,是将很难再回来了。

就像是医生在我临走的时候对我说的,医生说贤芝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吸毒人员,她身上可能还携带着更多的病,不包括这次车祸造成的心脏受创造成的阴影,她的身上很可能还有别的病,这些病都是吸毒人员最容易携带的病。医生还最后不忘做一次好人,叮嘱我看管好贤芝,最好是送戒毒所,不然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了,还有贤芝的心脏不好,毒瘾犯了,她还不能像一般的毒贩那样可以疯狂,她随时爆发上来的心脏可能会因为剧烈的刺激造成心脏功能衰竭。

我想我大概都明白了,医生的话,虽然听起来是有点难听,但我还是懂了。医生的意思是还是不建议我把贤芝带我自己家陪着贤芝戒毒,一是贤芝还心脏有重创,她毒瘾要是上来了,随时都有可能会心脏衰竭死亡,这个死亡的责任该由谁来承担?目前我还不能把贤芝吸毒的事情告诉她父母,她的父母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我只能先自己帮着贤芝。但若贤芝一旦真突发有什么事故,我倒不是怕担责任,而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交待。

医生的话中,含有的第二层意思我也差不多明白了,意思是贤芝很可能身上携带着大多吸毒人员高发的病症,比如艾滋病。艾滋病确实是可怕,这一点我倒不怕传染,毕竟我们都有一些关于艾滋病的知识,艾滋病的三种传播形式我们家人和贤芝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啊。

血液传播不可能,母婴传播更不可能,性传播也不可能。

可我脑子里再一闪过,性传播,啊,季飒,我到现在还并不清楚季飒和贤芝的关系发展到了哪一个地步了,那个我也不知道季飒和贤芝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我一下就慌乱了,怎么办啊怎么办,虽然我并不能说贤芝就有什么艾滋病,可我心里真的怕,我怎么这么糊涂啊,我想想,还是让医生先抽一点贤芝的血液去化验一下,看是显阴性还是阳性,如果贤芝真携带艾滋病毒,那么我再和季飒问这件事。

我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乱,我的杨小放出生才几天,我这个做母亲的,却并不能一门心思放在孩子上,我还要想着贤芝,想着季飒,我觉得我是在自私并伟大着。

好吧,我承认,我到最后细想一下,我季素,还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心里眼里最初的出发点还是只有自己。看着病床上的贤芝,我又陷入了矛盾,我该怎么把贤芝带出医院,我一个人能背的动她吗?我又能把她带到哪里去呢?带回家?可我妈妈能同意吗?家里还有个正嗷嗷待哺的孩子,贤芝会不会毒瘾上来伤害到了孩子呢?这些都是问题。

可要是让我把贤芝送回她家扔给她年迈的父母或者直接送到戒毒所,这又是我于心不忍的,我作为贤芝多年的姐妹,让我真的就把她置之一边不管不理,我又无法狠心。我实在是两难,进退都难,我该作何选择,我坐在病床边,忽然就想哭。大学毕业到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多少几年前原本美好的事物,比如爱情,比如友情,现在,都破碎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知道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我还在强撑着。我很难去相信,不过是短短的两月,我的贤芝,就被郑兆和的前妻用伎俩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恶毒的女人,我想,这件事郑兆和也要负责,他不能在医院晃了一眼就消失不见自享幸福,他难不成还真对他那恶毒的前妻有啥想法?好歹贤芝还没有和他离婚,他郑兆和还是贤芝的法律上的丈夫,我想郑兆和是没有理由不管贤芝的。

想到这里,我想我应该打一个电话给郑兆和,待会医院就要来清理病房了,郑兆和最好能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他作为丈夫仍然愿意照顾贤芝,那么贤芝由郑兆和来照顾也许会更好,到底他们还是夫妻,而我,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也很棘手。如果郑兆和答应带贤芝回南京,那我就暂时把贤芝带回家里,凑合一晚,最好晚上别犯瘾。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蜗婚(199)

电话拨通给了郑兆和,他十分平静地问我是谁。我痛快地说我是你姐!现在你老婆病了就在医院里躺着的你不管吗?你要是还是她老公你就过来照顾她一下尽一下做丈夫的责任!

我没想到郑兆和的回答是那么的淡定,他很冷漠地说:“哦,是季素小姐啊,即使你不打电话给我,我也要打电话给你的。你看看贤芝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民事行为能力,我好过去和她把离婚协议和手续办理一下。”

郑兆和竟然说办理离婚手续,贤芝都这个样子还躺在病床上,这个男人这时候撒开手他不管了,要离婚,我心寒了一下。到底是人人都说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假,郑兆和其实他也不缺这两钱,我想他缺的是心肝。

“郑兆和,我平时看你待贤芝不错,我还算是敬重你,你这样说,你不觉得你很没良心吗?贤芝都这个样子了,也都拜你的前妻所赐,你一点也不念夫妻情分,说分就分,说离就离,你还有没有种啊!”我一气了就毫不留情面的质问郑兆和。

郑兆和似乎并没有在听我说话了,他沉默着,我都感觉不到电话的那一头有任何的反应了,我越来越气,好吧,郑兆和,你无情你就别怪我无义。

“郑兆和,你说话啊,你这时候你当什么缩头乌龟王八蛋啊!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过来接贤芝出院的话,我就真立马把贤芝送到你公司里面去,我让你公司的员工都看看你郑兆和这个老总是怎么对待老婆的!”我气势汹汹地说。

郑兆和倒没有一丝受到我威胁的意思,他顿了顿,说:“我对林贤芝怎么样,我想她心里你心里都有数,她在外面和男人勾三搭四我随她去,她没钱了随时朝我伸手,我都给,我郑兆和要的是什么?就是一个乖的女人,一个要为我创造利益和价值的女人,因为我是一个商人。商人的天性就是赚钱。你看看贤芝现在的样子,她不能再陪我参加什么应酬了吧,更可恶可耻的是她还吸毒!吸毒的女人,我郑兆和还会要吗?真是笑话!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郑兆和,我告诉你,是你前妻教会你的吧,是她让你怎么甩开贤芝和她好是吧!你不就是想复婚吗?我知道你儿子大了,你就想把儿子拉拢到身边,你这么对贤芝,你不想想贤芝会放过你和你离婚吗?我觉得没必要那么的让你轻松!”我直言不讳,这时候害怕得罪啥人啊!大不了以后不见面。

郑兆和冷笑了几声,这种小声夹杂着奸诈和不屑,让我听着十分的难受。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亏你这时候还笑得出来,你也不看看贤芝都被毒瘾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你真的让我把她送到戒毒所或者随家仓去吗?(随家仓,注:南京的一家精神病医院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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