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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人,眼神里是有遥远的。
抓不住,也看不清,因为时隔遥远,你我已渐渐缘浅。车来车往,偶尔一辆公车驶过,遮住了你的身影,等车驶过,你礼貌地问好,然后说再见。
只是往后的生命长岁里,还能再这样过马路的那一瞬间碰到你吗?不能了,一生只会仅有这样一次的马路遇见。
有没有一个人,曾是你在过马路时,期待着会遇见的?会在看红绿灯时,内心有小小的念想,也许,他也在过马路,他仍戴着旧时的银项链,穿着白色摇滚T恤。互相看着过往的车辆时,发现了彼此,点头,微笑。
或者会有很多话想说,面对着面隔着马路望着,穿流的车,湮灭了声音,只好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放在耳边做出打电话的手势,电话联系。
各自离开后,才想起,其实彼此都没有了彼此的电话号码。
曼君想起了她曾在大学的时候,暗恋过一位开公交车的男孩,男孩和她一样的年纪,开着二十一路公交车,曼君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在心里叫他二十一号。
那些个夏天,她走在长长的马路上,只为是等待一辆公交车。
男孩开车时,听着很简单的小情歌,偶尔会从后视镜里看端坐着的曼君。
第六十一章:对方也不甘示弱,和卓尧打了起来。
红|袖|言|情|小|说卓尧渐渐明朗,不管怎么用心,她认为他伤害了她,那么他就是一个伤害了她的坏人了,在她那儿,他都是一个坏男人,一个给不了她安全感的男人,所以,她说她玩得起,也放得下。
她问他一句,难道你和冯伯文不是一样的人吗?
他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里,那些失望都一圈圈包围着,吞噬着,一个被失望吞噬的人,该是怎样的荒芜,那是一个满载着悲伤的无底洞。
他让她走了,没有叫住她的勇气,他走向了那家店,她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积木拼图,不如,替她买下来。
他走入店里,这时另一个顾客也正拿着帆船积木在看,看样子也是很喜欢。
他询问营业员这种积木还有吗。
营业员说这是纯手工的艺术书,包括绘图着色都是手工制作,这是最后一个了。
“替我包起来,信用卡支付。”他淡意地说,他想要的方小说西,从来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是买方小说西,不是谁先拿到就是谁的,而是谁先付钱就是谁的。
那个顾客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才出来工作的,穿着淡蓝色休闲上衣,浅蓝色牛仔裤,戴着一顶鸭舌帽,侧脸的轮廓饱满分明,鼻尖到嘴角又有些痞痞的味道。
卓尧气宇轩昂的样子,女营业员明摆着偏袒风度翩翩的成功男人,从那个顾客手里拿过帆船积木,赔笑着说:“不好意思,这个积木拼图已经被这位先生买下了。”
“是我先拿到手的,我也要买,你凭什么卖给后来的人啊。”男孩有些怒了,从营业员的手里夺过了积木抱在怀里。
“凭我比你先付钱,发票在我手里,方小说西是我的。”卓尧扬起手中的购物发票,顺理成章的姿态。
第六十二章:去一个新的地方,然后安生立命。
红|袖|言|情|小|说“佟卓尧!你在做什么!”夫人声音并不高,但是带着足够的底气和威慑力。
他冷不丁的回头一看,不防备中挨了一拳,他用力地推开了对方,西装被撕拉破了一个口子,他冲着对方喊了一句:“不跟你打!”
他赶紧走到夫人的身旁,喊了一声“妈,严秘书,你们怎么来了。”他的样子已是知道自己错了,从小到大,他谁的话都不听,可最听母亲的话,虽顽固不化霸道凌人,总有一个人是要让他服软的。
“走,回家!”母亲说完就走出了店里,看到儿子这样不顾身份和一个社会青年在公共场所扭打在一起,她实在是觉得无地自容,对一旁的严秘书说了一句:“是我教子无方,见笑了。”
“佟少只是一时脾气,说几句也就好了,夫人别生气。”严秘书绵和地劝道。
他狠狠瞪了仍紧握着积木的男孩一眼,跟着母亲走出了店门。
付了钱结了帐打了架,居然还是没有拿到那个积木,真是失败。
他向来都听从母亲的话,父亲去世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惹母亲生气了,因为父亲的去世多少也是被他气的,他在父亲的追悼会上承诺要听从母亲的教导,一心经商。
上了车,严秘书开车,他和母亲坐在后面,他没有说话,明知自己的行为触怒了母亲,他有些不甘,但也知错。
“这些天你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回我那里,你是不是又跑去弄什么漫画册了?更荒谬的是,你和一个平民凡人竟打起架来,你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母亲严厉地斥责。
母亲是出自贵族家庭,早些年是京城满族皇亲后裔,后来嫁到上海,父亲的商人家庭,这样的官宦组合的世家,自然身份非凡,母亲总是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这也是剥夺了他画漫画的自由,当初为漫画的事离家出走,导致父亲心脏病发作,卧病在床,公司里的各个业务经济陷入了瘫痪,母亲派人全世界的找他,他当时正在巴黎广场卖画。
第六十三章:鲫鱼豆腐汤,很适合在孤单的时候喝。
红|袖|言|情|小|说曼君回到了多多的公寓里,多多不在家,冰箱里放满了吃的,冰箱门上还贴了一个便签条,意思是让她晚上自己做吃的,多多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其实她也习惯了一个人吃晚饭,一个人看电视,不停地换台,不停地换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好像怎样都不够,不够舒适,不够。
时光里,总是缺了那么一块。
像是被天狗咬了个缺口的月亮,总是残缺。
她煎了一个荷包蛋,从冰箱里找出了一条鲫鱼,一块豆腐,一盒小青菜,不如,做鲫鱼豆腐汤来温暖的胃。
鲫鱼豆腐汤,很适合在孤单的时候喝。
在心很静的时候,喝掉它。
有坚硬的刺,有柔软润滑的豆腐。
小心从嘴旁挑剔出细细的刺来,总是开心的事,没有被刺到,还喝了这么鲜美的汤。
又坚硬又柔软,这碗汤,多像她的性格。
曼君想如果人多话多,倒容易被刺伤了,也许,寂寥的时候,喝一碗鲫鱼豆腐汤,淡淡的白色的汤,有柔有刚,很沉静的美好。
电视里都在放着肥皂剧,长长的,赚人眼泪的,煽情的一塌糊涂,电视剧里,女主为男主死了,男主终身不娶直至老死,临死时,回忆里的画面,都是女主年轻时欢笑着漂亮的眼神和笑容,明明都死去了几十年了,却记忆里依旧年轻貌美。
于是那一幕就定格在一个垂垂老矣鹤发鸡皮的男人怀念着年轻时的心上人,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她抱着一个小瓷碗,碗里都是黑色的芝麻糊,她大勺大勺往嘴里送着芝麻糊,嘴唇上粘着芝麻糊,她念叨着:“根本都是假的,骗小孩子,脱离实际,可笑的剧情,一点也不感人,我保证那个男人之后娶了三妻六妾”
第六十四章:心里很静,可是忽然想起你。
红|袖|言|情|小|说习惯身边携带着一个小册子和一只蓝色墨水的钢笔,那种纯蓝色的墨水,写出的字,看着很舒服,没有黑色那么的暗,阳光下,蓝色的字迹泛着和天空一样的澄澈光芒。
也许多多晚上也不会回来了,多多是那样妖精般的女子,热情而奔放,话有时极少有时极多,爱抽烟,也有轻微的晕烟。
她见过多多晕烟的样子,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说话,手遮在额间,昏昏沉沉。
她说那是纸迷金醉。
多多说那是欲仙欲死。
曼君换上一件白色纯棉的睡衣,衣领上有四朵刺绣的精致小花,她手抚摸着小花,想起她小时候母亲在渔船昏暗的灯火中,为她做一双鞋,鞋面上绣着的一朵红花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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