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他坐回了车里担心地看着,这时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骑着摩托车,在她身边停下,扶起了她,她好像很感激,道了谢又马上打开电动车后的外卖箱查看,生怕里面的外卖摔烂了。
见她长吁一口气的样子,外卖应该没有摔烂,他的心也跟着吁了一口气。
他忽然又笑了,这同自己又有何关系,倒自己也弄得一惊一乍的,他想自己也许是太久太久没有去了解一个女人了,所以才这么的容易被一个女人牵动心绪。
她骑上了车,又继续前行,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紧跟着的车辆,她这是第一次骑电动车,扶起她的那个人也看出来她是第一次骑电动车了,不然不会这么生疏。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个笨蛋,连电动车都不会骑,刚在人事部还一口保证自己电动车骑的技术一流,没办法,她太需要一份工作了。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他的车和她的电动车都在一条水平线上等红灯,他清晰地看见了她左手手肘关节处磕破了皮,伤口在往外冒着血,她倒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难道不痛吗?这简直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爬起来也不知道检查一下自己伤到了没,他心里隐隐地想。
她心情似乎很好,轻唱着歌,想着等赚了钱要去把那个拼图给买回来,管它是人民币还是美元,劳动最快乐。
她不经意的一个扭头张望,他忙转过了脸,等车通行时,他戴了一副宽大的墨镜,拿起车上的一顶亚麻色的报童帽,歪戴在头上,撕开一个薄荷口香糖放在口中,他要跟着她,当然,不能被她发现。
第二十七章:但此刻他多想还她一个公道。
车减慢着速度远远地跟着她,直到看到她将外卖送进了一栋房子里,他下车,趁她不在,大步走到电动车旁,压低了帽檐,将她电动车摔变形了的手刹矫正复原。见她红色的头盔挂在电动车上,他用手指轻轻地在头盔上弹了一下,微笑地说了三个字:小红帽。”
他在她回来之前,回到了车里,镇定地看着她出来,戴上头盔,回麦当劳店里。
看来她真的是要做一名送外卖的人员了,他一想,送外卖又有几个是女孩子,她怎么就有这个胆量的,万一遇上危险她怎么办,那么单薄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太容易成为盘中餐了。
也许他错看她了,错以为她是爱慕虚荣贪图荣华的女人,跟着她的这几个小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单纯简单的女孩。
倘若真如她所言,她是为了冯伯文顶罪才被吊销了律师证走投无路,那么冯伯文此时高枕无忧新婚燕尔简直是太不男人了,让一个女人在前面顶着,算什么男人。
他想替她要一个公道了。
她原本不该是过这样艰难的生活的。
虽然平日在公司里对下属对员工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商人是只有利益的,商场是没有公道的可言的。
但此刻他多想还她一个公道。
他悄悄护送着她回到了店里,车拐向了另一条路,此时冯伯文是不会在公司里的,应该是在那栋新婚别墅里。
开门的是冯家的家佣,十七八岁的一个丫头,叫阿春的,素日也见过他,恭敬地对他说:“佟先生,您好,我们家先生和太太在楼上,您请坐,我帮您去叫。”
“不必。”他一贯的说话方式,随即上楼。
阿春忙紧跟在他身后说:“佟先生,您先坐,好歹也让我先去通知一声啊。”
他眉一锁,冷冽的眼神看了阿春一眼,说:“冯伯文怪罪下来我自有解释,你下去吧。”
阿春无奈地摇摇头下楼,心想这两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又念及平日里若佟少在这个地方,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冯家有人责备下来,佟少总会简洁地帮着说句话。
看佟少不愠而威的样子,是有急事才找来,阿春没再作声,下楼去做自己的事。
他刚上了楼梯,就听到卧室内传来的打情骂俏,还有空气里弥漫着煲的鲜汤香味,他在客厅沙发后面的垃圾箱里,看见一张撕成两半的照片。他弯腰将两个半边照片捡起来拼凑在一起,看到照片上的一个女人正幸福地吹着生日蜡烛,不是别人,正是在麦当劳送外卖的她。
他将照片放入了口袋里,坐在沙发上,低沉地说了一句:“冯伯文,雅兴不错啊。”
卧室里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冯伯文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了两声,穿着一件睡袍就走了出来,递上一根雪茄给他,说:“佟少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阿春,泡茶。”
阿春端着差忙不迭地上楼,端茶杯的手都有些轻微的战栗。
众所周知,冯伯文不管是对待公司的员工还是家里的家佣,都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商人的毒辣和利益至上摆的清清楚楚。
冯伯文对他笑脸相迎转而对阿春就是脸一阴沉,细眼含着凶光正欲发作,无非又是斥责一些类似于“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来了客人要马上来告诉我!”这样的话,只语气就能发狠的让这些佣人提心吊胆了。
“和阿春无关,是我让她别通报的。”他抢在冯伯文发话之前,淡淡地说,吸了一口雪茄,靠在沙发上,等待冯伯文的后话。
第二十八章:阮曼君,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冯伯文赔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佟少,我还要感谢你,上次我婚礼上,你替我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麻烦,今天我请你出去找点乐子,怎样?”
这时房间里传来冯伯文新婚妻子雅琪的声音,说道:“伯文,是佟少来了吗?你可不能让佟少走了,上次去打麻将他教顾太太,害我输了钱,我要他陪我搓一圈麻将才行。”说着雅琪挽着松散的长发走了出来。
同是一个商业圈子里的人,父辈之间都熟识,冯伯文和雅琪的婚姻看似锦上添花,也不过是商业联姻,如此的想,这场婚姻不过是一场无形的买卖交易。
他的脸色倒没有因为雅琪的一句玩笑而有何改变,他站起身,对冯伯文说:“冯伯文,我们去车里谈谈。”说完起身径直下楼。
冯伯文伸手抚摸了一下雅琪的脸,说:“亲爱的,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一下。”
两个男人坐到了车里,冯伯文却不知自己终究什么地方惹恼了佟少,素知佟少的脾气,与佟少在商场上虽有竞争,却无过节,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就让佟少这么不悦。
“佟少,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大家一起打交道两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样的不满,是不是我公司里的下属做错了什么,冲撞了你,那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冯伯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拎起了衣领。
“看你的薄面?冯伯文,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看你的薄面,你有脸吗?”他提起冯伯文的衣领,低沉的语气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警告。
他不知怎么了,本来是想克制住自己好好找冯伯文谈一下的,却怎么看冯伯文都觉得很不舒服,他向来看不惯这种没担当没责任心的男人,利用女人去为自己顶包坐牢,现在又置那个女人不顾。
上一篇:卿心早属(童话故事之白雪公主)
下一篇:深爱你这城(出书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