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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约我出来的目的,坦白说,我帮不了你。你是心理师,应该不难发现我的变化,我已经不是曾经的任家大小姐了。刚怀孕时,赵裁对我还毕恭毕敬,随着他对权力的把握越来越大,他就对我越来越怠慢。他胆子真大,孩子出生之前,还是偷偷在外面见那个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都敢整日整夜不归家。我才明白,真正的狼子野心,是他啊。千树在任临树手上,我或许还有好日子过,一旦落到他手上,他就会毫不留情一脚把我们祖孙三人踢开。”任枝凄婉地笑,说,“这就是因果轮回吧。我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一个负心的男人那儿......”
“赵裁竟然敢这样待你!那董夫人呢,难道她也任由赵裁一手遮天背弃你吗?”
“我妈?算了吧,我一直劝她不要再把资金拿给赵裁了,她非不听,一心只想着要摧垮任临树,我爸留给她的钱,估计大都被赵裁卷去了。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闹还不能闹,资金都在赵裁那呢。能怎么办,我也不想任临树出事。上次就因为我背着他去医院给任临树签字,赵裁回来差点打了我一巴掌。经济命脉他全掌握了,哪还会把我和我妈放眼里。”任枝无奈又无助。
“真是人渣!考虑考虑离婚吧。幸好周瑞那部分股权还握在手里,不然千树董事长的位置,赵裁坐定了。只能祈祷他今晚能平安回来,李厉始终联系不上。你能旁敲侧击试探试探赵裁,李厉究竟被赵裁逮住了什么把柄,为什么反叛。只有弄清楚这个疑问,才能好想对策。”叶余生希望和任枝统一战线。
“离婚是迟早的事,我想争取挽回一些财产。孩子出生之后,我的心里就只有我儿子了,什么名利地位,都不及我儿健康快乐重要。我不想孩子生活在勾心斗角中,适当的时候,我会说服我妈妈,和我一起移民,远远躲开赵裁的纠缠。”任枝顾虑得长远。
“需要帮助,尽管说,在任临树的心中,你是她的姐姐。他曾跟我说,亲情他拥有的很少,他不想丢失了。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世,就像我也不能选择父母。人活一世,手足之情是无法复制的啊。“叶余生说。
任枝似乎有所触动,不管怎样,能化解一个敌人就是好事。叶余生披雪走在回家的巷口,心中无比焦灼,不知他会面对怎样的控诉。阿姜证实,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条将是千树集团董事长任临树被经济侦查科传唤谈话,这将会引起怎样的轰动,无论是外界舆论,还是千树集团内部股东的信心,都会彻底撼动。
一顶伞突然冒出来,遮住她的头顶。她回身看,是杜宴清,她极失落,还以为是他。她可没工夫理睬杜宴清,也不想被任临树看见这一幕,推开杜宴清的伞,冷冷地说:”你来有事吗?如果没事,请别跟着我,我现在要回家。”
杜宴清打量着她,充满感情地说:“叶余生,你看我一眼,连看都不能看一眼吗?是不是我不制造点麻烦,做点伤害任临树的事,你就不会理会我,在意我?”
“你心理有病,要不要我给你治治?”她没好气地翻了翻他白眼。
“对对对,叶医生,我要做你的病人。来检查检查,我的心哪儿出问题了,病灶全是你。”杜宴清戳戳胸口,脸上露出顽劣的笑容。
她不再说话,加快脚步,离开杜宴清的伞,将他抛在身后。她知道阿姜喜欢杜宴清,仔细想想,他们两人性格还蛮合适的,都是挺能蹦跶的性格。
“喂,别这么绝情,好歹我也是为你吸过蛇毒的人,那电视剧里,为女主吸过毒的男主最终都会赢得芳心。怎么到我这儿,你就毫不领情。”杜宴清嚷着,索性也收起伞,和她一起走在飘雪之中。
“你根本连男二都算不上,怎么能说是男主呢......”她出言打击他的盛气,又愤愤地说,“你还好意思提起我被毒蛇咬,难道不是你居心叵测带剧毒蛇来害我们?最终你还要死不承认说蛇不是你的。你亲自带酒店里来的,不是你的蛇,那是白素贞变得吗?”
“怎么信任我这么难吗?都和你解释无数次,那条绝对不是我的蛇,说真心的,我自己事后都后怕极了,要知道是毒牙没拔的眼镜蛇,我自己都不可敢带它到处走啊。你看看我这老实的面孔,分析分析我的心理,我说得像假话?”杜宴清叫屈。
她似乎敏感到一种东西,这令她背脊发麻,如此推理,另有其人故意调换了蛇,那一定是熟悉杜宴清和任临树关系的人,事情过去五年了,还记得深刻的,恐怕是离得近的人。背后黑手究竟是谁,有机会换蛇,目标是任临树,想置他死地,会是谁呢。
“你口口声声说蛇绝不是你的,是被人掉包了,请你仔细回忆回忆,从你最后一次接触这条蛇,确定是安全无毒的蛇,再到酒店,这期间,谁最有可能接触到蛇,还有充足的时间换蛇?”她再问,“包括谁了解你和任临树的恩怨,你喜欢养蛇这些细节,都要好好回忆一遍。”
“哦,我怎么就没想到,换掉蛇的人,不仅仅是恶作剧,也不一定是针对我,有可能是针对任临树。不过,我和他不和,是商界人尽皆知的事,至于我养蛇,也是不少人知道的。但能够时间把握那么准,还清楚我的目标,那就真是见鬼了,我可没把自己想做什么事告诉给任何人。被你一分析,真怪吓人的,立刻就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杜宴清受惊地说,四下探望。
“所以细思极恐,发生这么多事,已经不能简单用巧合来认定了,包括滑翔伞的意外,我也怀疑是人为的。你帮我想想,谁有可能碰到你的蛇,你身边的人可信吗?”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在我来酒店的中途,曾和一辆银色车子发生刮擦,司机是一名戴墨镜的男人,我下车检查时,不确定会不会从车上下来人调换我放在副驾驶位上的蛇,因为我车窗好像是开的。”杜宴清从记忆里捕捉每一丝线索。
“再继续想想看,还有没有印象深刻的,比如车牌号,比如车品牌,内饰,男人讲话的方言,车里面坐了几个人......”叶余生循循引导。
“我还真没注意这些细节,反正只是蹭花了点儿车漆,对方赔了些钱,路上又是高峰期,我懒得耽误时间,就走了。不过,我站在那辆车子旁和司机拿赔偿钱时,因为他车窗是开着的,我好像闻到他车上有一股很奇怪很特别的香气。那种气味,闻过一次就很难忘,绝非一般香水。”
银色车子和特别的香气,这两个特质,让她觉得太似曾相识了。
她顾不上别的,立刻打电话给阿姜,“帮我联系你的那位在进口香料公司做经理的朋友,我有急事,需要让杜宴清辨识一块香料。”
电话那边,阿姜一听是杜宴清,笑着答应:“没问题,我陪你们去。”
杜宴清连着摆手,说:“姜云桢也过来?你这位朋友真是比我还能一厢情愿,我见到她就想躲,能不能让她别过来,我想单独和你......”
“在我心目中,你可配不上阿姜。记住你的嗅觉,等会儿把香气给识别出来是最关键的。”她双手抱在怀里,大雪落满身。
在一家地处僻静的香料公司里,叶余生见到了众多名贵香料,她一一让杜宴清凑上前闻,他一边闻一边摇头否定。当她拿起一块白色龙涎香递到他面前时,他笃定地说:“没错,就是这个香气,我一闻就熟悉。”
阿姜也挤过来闻,脸离杜宴清很近,激动地说:“让我闻闻,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龙涎香。”叶余生说完,陷入沉思。
“龙涎香是个什么东西,龙的口水?”阿姜神神秘秘问。
“抹香鲸的呕吐物。”香料公司经理话音一落,阿姜就跳开作呕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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