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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都不是巧合,那是文姿早就从员工数据中得知阿克的住处位置,于是故意挑了间距离阿克家很近的蛋糕店。接近爱情蠢蛋的好男孩,正需要这样聪明的女孩搭配。ˇ4ˇ
阿克家在五楼,没有电梯。
所以阿克足足有五层楼梯的时间慢慢发现,跟自己喜欢的女生逐渐靠近自己房间所代表的意义。
到了三楼,阿克想起自己还没跟文姿告白,他的背上突然冒出大量的汗液。
到了四楼,阿克很想打电话给店长,及时问问他的意见,譬如今晚是否适合告白这类的问题。于是阿克停下脚步。“怎么了?你家不是住五楼吗?”文姿问。
“我……我想打电话给店长一下。”阿克有些局促。
“打给他做什么?”文姿不明白,这两个人最近在中午吃饭时老是鬼鬼祟祟的。
“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所以,我……我想打电话问他一下。”阿克慌乱的时候,连谎话都没办法编。
“你,有话要跟我说就跟我说嘛,干吗问店长。”文姿居然也感到紧张了,耳根子渐渐发烫。
不论她再怎么用精明干练这四个字掩饰,她终究还是个期待恋爱的小女人。
“嗯,说的也是。”阿克的脸都红了,转身继续走上楼梯。到了五楼,阿克小租屋的门前。
“文姿,我……”阿克的声音有些颤抖,站在门口,在背包里搜寻着钥匙。
“有话,进去再说吧。”文姿深呼吸。难得的,她紧张得有些呼吸不顺。
这是幸福的预感吧?她心想,左手食指跟拇指搓得好紧。“嗯,进……进去再说。”
阿克好不容易找出钥匙,但还没将钥匙插进锁孔时,门把手却自己慢慢转动起来。
两人诧异地看着门渐渐打开,一个可爱的女孩站在门后,挥挥手。
“听到脚步声,就知道你回来了,阿克。”是小雪。小雪笑得很开心。
阿克在瞬间呆立成石膏像,文姿更是完全愣住。
文姿的眼角瞥见小雪的背后,和式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蛋糕上烛光摇曳。
“你……你怎么……”阿克结结巴巴,眼前几乎一黑。
“带朋友回来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好把房间收拾一下呢。”小雪轻声埋怨。
阿克感觉到,一种接近灵魂的东西好像要从自己的鼻孔喷出去了。
“我明白你要对我说的话了,可以了。”文姿淡淡地说,转身下楼。阿克想冲下去唤住文姿,却听见手腕上一声喀嚓。那声音很熟悉,仿佛昨天也听过了的那么熟悉。
“爱的小手铐,亲爱的。”小雪笑嘻嘻地举起手,阿克也举起手,不得不的那种。
“亲爱的个大头鬼,你怎么进来的!快把手铐打开!不然我朋友会误会的!”阿克大叫,文姿的高跟鞋声却渐渐急促,快消失在这栋楼里。
阿克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界限,仓促地往小雪裙子上的口袋摸去。
“你干吗吃我豆腐!”小雪急忙闪开,但阿克可是跟她铐在一起的连体婴儿,两人在地板上滚个不停,僵持不下。
“快把钥匙交出来!”阿克快生气了,小雪只好掏出一把钥匙,高高举起。
“说你爱我!”小雪说道,将钥匙握在掌心里。
“不要!”阿克伸手要扳开小雪手掌,想抢走钥匙。“那就跟它说再见!”小雪大声说道。
“什么?”阿克愣住,只见小雪将钥匙抛出窗外,划出一道银色弧线。
阿克看看手铐,看看小雪。完全无法理解的妖怪!“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阿克惨兮兮地道。“装你。”小雪快速地在阿克的鼻子上吻了一下。ˇ5ˇ
楼下的路灯打开了,小小的房间却还残存着对下午温热的记忆。两人将桌上的蛋糕吃得连渣都不剩,因为的确很好吃。一条鱼在小鱼缸里悠游,病恹恹的,小鱼缸摆在和式桌上,两人就这么看着病鱼吃完了蛋糕。
“你怎么进来的?”阿克看着手机发呆。
他连续打了七七四十九次,但文姿的手机就是不开,大概完全不想理他了吧。
“我去敲四楼房客的门,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忘记带钥匙了,问他能不能请房东帮我开个门,就这样,房东最后看我可爱,还把钥匙留给了我。”小雪说,手指轻轻拨弄小鱼缸里的水。这女孩,不,这个妖怪,真是个睁眼说谎的高手。
“那这条鱼是怎么回事?”阿克问,“它好像生病了?肚子有点鼓起来?”
“是生病了,如果继续摆在水族店里的大缸里,一定会传染给其他的小鱼。”小雪幽幽地说,“所以我就把它捞起来啦,想单独把它治好再放回缸里。我医鱼的成绩很好哦,只有真的病得很重的小鱼才会死掉。”
“看不出来你也有可爱的一面嘛。”阿克随口说。眼睛看的,还是没有回应的手机。
“所以这条鱼就寄放在阿克这里,如果阿克能医好它,就能通过爱的小考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阿克要加油哦!”小雪正经地说。
第16节:打开爱的手铐有两种办法
“我又不知道它得的是什么病,就算知道我也不晓得怎么治啊。”阿克说,心想其实这样也好,要是这个妖怪说的是真的,养死了它就可以摆脱纠缠,也不赖。
“这条鱼得了白点病,是初期,只要定期换三分之一的水,再配合每次约二十分钟的药浴,就可以慢慢康复了。这条鱼蛮强壮的,如果阿克你给它爱的话,它很快就能回去大缸里,跟大家在一起了。”小雪说。
“是哦。”阿克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
阿克虽然鲁钝,但可不是笨蛋,他怀疑这个女孩今天晚上是否又要用奇怪的理由借住在自己这边。
“阿克,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小雪说,“我认识一个在地下道用塔罗牌算命的女生,她的特色就是只说好听话,我想你现在一定需要这个。”
“不了,心情不好时,我只要流流汗就好了。”阿克看着窗外。“好色哦!”小雪突然红了脸。
“呸,好色个屁!我是指打棒球。”阿克赶紧澄清,“我认识在棒球打击练习场负责锁门的朋友,无论多晚我都可以去那边练习挥棒,流流汗,回来就好睡觉了。”“那我们去吧。”小雪笑着。
“戴着手铐怎么去?去了也打不成。”阿克瞪着窗外,那妖怪就这么把钥匙丢出去了。
“说到手铐,阿克,你好像不怎么担心手铐的事。”小雪问,谁都看得出来阿克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我去跟别的房客借榔头,把它的锁心捶坏就好了。”阿克喃喃自语,毫不在意。“你要捶坏爱的小手铐?”小雪惊讶。
“不然呢?当一辈子的连体婴儿吗?等到你要洗澡、上厕所时就知道惨了。”阿克淡淡地说,他昨天就这么憋尿憋得很痛苦。“不行!”小雪斩钉截铁,“我不想吓你,但用暴力打开爱的小手铐会招来厄运。上次有个人用电锯锯开手铐,结果隔天他就拉肚子拉到死。死,是真的死翘翘的那个死!”
“少来了。”阿克却感到一股寒意,这个妖怪真是深不可测。“打开爱的小手铐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钥匙,一种则是爱的通关密语。”小雪说,“现在钥匙没了,只好说通关密语才能打开了。”
“说啊,我等着。”阿克感到很荒谬。
“要一起说才有效,而且要闭上眼睛。”小雪很认真,举起手,“说,我们要一起幸福。”
“太……幼稚了吧!”阿克愣住。
“闭上眼睛哦,准备好了吗?一、二、三!”小雪看着阿克。阿克无奈地点头。
“我们要一起幸福!”小雪与阿克一齐说道。喀嚓一声,手铐真的解开。
阿克讶异地看着小雪,小雪神秘兮兮地收好手铐。“你真的是妖怪!”阿克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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