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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里面,总是需要给对方自己的空间和信任的。她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要充分相信对方,如若不信任,又怎么会爱上呢。也许确实人是会变化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许似年一定不会是变化了的那一个。
他那么乖的男孩子,她有时就直呼他许小好许小好。
她从未想过这个叫许小好的男孩子会变成许小坏,而她因为爱上他从秦小坏变成了秦小好。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恋爱的差别吧。
再脾气暴躁再倔强的女孩子,哪怕她再坏,即使是李莫愁这样的女魔头在陆展元抛弃她的时候也是温柔无私的,爱上一个男孩,所有的暴躁小女孩都会变得乖巧温顺甜美。而当初好好脾气的男孩子竟会变了模样。
梅凤去找过秦荷,秦荷的有了些浅浅意识,也记起了和梅凤在一起登台的旧时光,偶尔也能正常沟通几句,白正明花钱雇了两个贴身护工来照顾秦荷,他在竭力补偿亏欠她们母女的爱。
第三十九章:我答应你,我不在纠缠他
这样的哀求让梅凤的心肠软了起来,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必须要铁石心肠,梅凤扭头就走,说:“从此以后我没有你妈妈这个朋友,我也当不认识你,我把话今天和你说明白,没有我的点头,你是绝对进不了我们许家的门。”
“阿姨,求你了……不要疏远我妈妈,我和许似年是晚辈的事,你和我妈妈是上一辈认得事,为什么要拿这样的关系要我离开他呢?”她难过地说。
“你别怪阿姨,你该反省你自己这几年不好好学习你都做了什么,就在这个小旅馆里,你和一个男孩在里面被抓了出来,你忘记了吗?你说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接纳你,纵使我以前对你有一万个喜欢,我也不能让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梅凤狠狠心,指着不远处的旅馆说。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如眷她所有的自尊,许似年相信她,那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她了解她,而太多的人,都根深蒂固地认为她是一个不良少女,她污迹累累,不是有口就可以洗得清的,她需要去解释去辩驳自己和齐司在旅馆里什么都没有做她是清白的吗?
居解释在不相信你的人旁听起来,统统都是无力的。
她选择沉默,也着实无言以对。
“好,阿姨,我答应你,我不再纠缠他。”如眷说着,含着眼泪,这句话让梅凤振奋的转身。
赭她举起手中的信,当着梅凤的面,撕破,撕得粉碎,像是撕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样。脸上的伤痕刚全部消失掉,她的心有重重地伤了。
“阿姨,以后还会常来看我妈妈吗?”她问。
“会,还是和从前一样。”梅凤答应道。
这倒换成梅凤心有不安了,她觉得自己用这样的话去刺激威胁如眷是太残忍了,可她没办法,她只能用可怜天下父母心来安抚自己。
如眷果真做到了,她没有再去门卫室等他的信,路过门卫室的时候,脚步会迟疑,她狠狠心,离开,晚上在家她就把电话线拔掉,不接他的电话,要彻底断了和他的联系。她也想过应该要和他说一声,至少说一声以后不再往来的话,可她怕自己不够坚定,她怕自己会接了电话就反悔。
梅姨说得对,许小好应该有更美好的前程,他的身边应该站着更动人更洁净的女子。
她并不是。
如眷强压着自己上课,画画,做大量的试卷,每天都把自己的课业量安排得满满的。白正明心疼女儿,买了一大堆补品给她吃。秦荷的康复也越来越好了,她能回忆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了,除了白正明以外,大多事情都记得,也包括当年给两个孩子指腹为婚的事。
医生说这叫选择性失忆,秦荷忘记了的恰恰是她最期盼的那个人。但白正明没有放弃过,他在等待,他等待这个忘记了他的女人在某天他下班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惊喜地望着他说:“正明,你终于回来了。”
他会轻轻道一声:“是啊,回来了,不走了。”然后上前拥抱她。
秦荷拉着如眷的手,说亏欠女儿的太多,浑浑噩噩疯疯傻傻的几年没有照顾好女儿,没有尽一个为人母的责任,又询问许似年长多大了多高了,如眷一一告诉母亲。秦荷说:“我的眼光果真不错,他在娘胎里我就觉得这孩子长大准有出息,都考上复旦了,我的准女婿啊。”
如眷睁大眼盯着对白如流的妈妈,她想这几天来最让她不那么难过的事就是妈妈的康复太快了,很多事情她都要忘掉了,妈妈都回忆了起来。她让妈妈别再说什么指腹为婚的事都什么年代了不许传播封建思想。
妈妈还说要去登门拜访梅凤一家这些年对她们母女的关心和照顾。
秦荷对陌生的白正明,这个她曾深爱的男人为之痴等的男人,她有了排斥和害怕,她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男人要给她们母女大房子住,她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说他们以前相思过。
遗忘,是一剂良药。
十天,整整十天都没有和许似年联系,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写信给他,也不接他的电话,最后他真的要急疯了怕她出了什么事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校长室里,校长还以为这个优秀毕业生是想念他这个校长呢。
许似年说要找美术班的秦如眷听电话有急事,校长大驾光临来到美术班让如眷去办公室接电话,是许似年打来的。
如眷正在画一幅静物写生,她听到校长说许似年这三个字,手中的画笔颤抖了一下,她犹豫几秒,继续画画,说:“谢谢校长,我不想接这个人的呃电话。”
“你……”校长没好气地拂袖而去。
他听校长说她在画室画画,不愿听他的电话,他的心里才稍微放下心,至少可以确定她人是安然无恙的,可她为什么不听她的电话失去一切音讯呢。他这十天过的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军训完,他想静心打电话和她说话,她竟躲着他疏离他。
他终于耐不住了,他这个好学生生平第一次逃课,还是在复旦的课堂上。他买了回家的火车票,他要马上赶回家,要当面问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一下就躲避他了呢。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还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不愿意说出来,总之见面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许似年没买到火车票,他又做了一件生平疯狂的事,逃票,同一天,他逃了课也逃了票,他想要是被他老妈知道了会不会气得血压上升。
正文 第40-42章
第四十章:秦小坏,你骗我呢是吧
他坐在火车上,心里忐忑不安,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这些天凌乱的样子,头发凌乱眼神凌乱胡茬凌乱,和十天前的样子简直变了一个人,他下了火车就直奔学校找她,他想哪怕她在上课他也要把她牵出来,摸摸她的头,问她为什么要躲着他。
他真就把她从画室里牵出来了,只不过她险些没有认出来是他,还以为是哪个小地痞跑来画室里闹事呢,她定睛一看,傻了眼了,他怎么沦落成了这幅样子。
瘦了,单薄了,也凌乱了,他的白衬衣也不洁净了,风尘仆仆的,像是刚从撒哈拉跑回来一样,灰头土脸,她倒先开了口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了,不是还没到国庆节吗?你在那边是念书还是搬砖头呢,浑身脏兮兮的,小破孩。”她说着又想到自己对他的躲避,她还问他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她觉得自己理亏了。
他望着她的脸,在画室门口的栏杆旁,也不顾趴在窗户上看热闹的学生了,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就吻了上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她惊诧间第一反映就是他怎么胆子变这么大了。
居她有过几秒的眩晕,她迅疾推开他,跳开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她听到观望的学生都传来一片惊呼和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