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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共选了十件泳衣,只有这件是比基尼款式,当时不过出于把各种款都凑得差不多,并没有想到,保守如她,竟然会选这款。
“怎么,看呆了?”辰颜笑得很开心,虽然她的胸只有A CUP,但因为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臀部也很翘,白皙骨感的纤细身材配和这绝对的红,另有一种味道。
“你什么时候品位变了?”他的眉心蹙紧,心里想到的,竟是叶风。难道,她是特意在叶风面前展露这样的自我?为的是吸引叶风?不然,为什么穿衣风格如此大相径庭呢?
“我品位一直没变啊,是你不了解我。”她笑着,“你还不换?我先出去,你慢慢换。”
她装做要打开舱门,手臂被他拉住,他将她拉回,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中,俯身看着她,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斩钉截铁地道:
“我不许你穿成这样出去,换其他的。”
“有你这么霸道的色狼吗,我偏不。”她睨着他,“除非,你也换泳衣,不准穿泳裤。”
“你……”司徒霄被她的话顶到,他刚要把她象小鸡一样拎起来强制让她去换衣,辰颜反映比他更快,她侧头一偏,手中一道宝蓝色的光芒飘过他的眼前,等到司徒霄盯睛看时,才发现她笑盈盈地把一条宝蓝海滩的纱巾系在玲珑的腰际,纱巾自然地垂坠到她纤细的小腿,恰到好处的,遮住暴露,又增加别样的灵动。
宝蓝和洋红看似格格不入的搭配,在她的身上,反而体现出清丽的旖旎。
虽然她的胸部还是有些裸露,但比刚刚,确实好太多,顶多,就当她穿的是高腰的吊带衫吧。
她的手反握住他,将他的手捧起,放到自己的面前,甜甜地道:
“这样你不反对了吧。”
“你呀,也学会了气我。”他去刮她的鼻子,她的手一挥,晶白的光芒映进他的眼底,是他送的白玉手镯,如当年一样,剔透地闪烁着亮泽的光芒。
他看到她终于戴上这手镯,是心里是感动的,更多的是欣喜。代表着,她真的接受自己,把他送的东西,时刻戴在身上,这种无声的承诺,让他心中涌起的,还是关于幸福的触动。
“不气你了吧。”她笑着将泳裤扔给他,“你换吧,我先出去。”
这手镯早在嫁他那日开始,便随身携带,只是在去律师事务所后,她才下定决心,准备在领取证书时佩戴,但意外的塞班蜜月之行,提前了这个她心中自己给自己定下的限期。
如果说,在塞班留下同样甜蜜可供日后回味的纪念时,她希望,这个手镯是见证他和她感情,最初,也是最诚挚的信物。
而她所想的,他都懂。
从楼梯,走到游艇上,略带腥咸的海风以比岸上虽然大,但仍是吹不散关于沿途美好景致的赏鉴,她的眼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惬怀,纱巾被风吹拂地轻轻绕在她的腿际,是别样的触动,穿成这样,只因为,她要他,眼里永远是她的美,她的与众不同。所以,她没有选择那些看起来一成不变的款式,反是选了比基尼配纱巾,女为悦己者容,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她才第一次,这么在意外在的一切。
“风口冷,别对着吹。”
她没有回首,知道,是他,叶风。
“再冷,又有什么关系呢,心里是热的,就行了。”她笑着回答,想不到,现在,和他再次相逢,她的心中可以做到如此平静,仿佛,仅是多年前分离的老朋友相会,再没有彼时艰涩。
“他对你看上去很好,你嫁给他,应该更能得到幸福。”他有些突兀地说出这句话,但,听的人,明白他话中的涵义。
“你呢,这次也是蜜月?我没看到叶氏有刊登这则喜讯。”
“还没结婚,不过是陪沐云散心。”
“为什么不结婚,一定要等11月?本来,还说,可以让我当安小姐的伴娘,现在,我都没那个资格了,你却还拖着。”
“11月,是我和她认识的月份,所以更有纪念意义吧。”
心底因他这句话,还是嚼出一丝涩意,11月11日,是他和安沐云的初识,也是他和她的疏远,原来,隔着六年,每每想到,心里,还是会有些许的难受掩盖其他的感情,毕竟,和风有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九年。
“是啊,因为我的任性,使你和她相识。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那一年,你突然变了一个人?为什么?”
辰颜回过头,望着他,他,也正望向她。
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在海风中,听到彼此并不算平静的呼吸。
心,很远,远到,依然无法看清对方的所思所想。
“小颜,对不起,或许当年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可以不用面对一些残忍。”
“这就是你的解释?”
“这无关乎解释,而是,我当年没有办法面对你,没有办法不让我自己疏远你!在感情之外,人,要顾及的,还有很多。”
“我只是想替你过一个生日,如此而已,可你的反映,你的举动,让我发现,哪怕中间认识了九年,你还是象一个陌生人一样,或许,我对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也或许,这九年,对你,不过是人生最淡极的九年。”
叶风沉默,他的眼神背后,原来,一直有这一种情绪,忧郁,宛如塞班海水最深处的那抹湛蓝般忧郁。
“风,九年中,真的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做为叶家的养女,我本该安分守己,才不会被你叫做任性吧。”
“小颜,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错,我不想用这种方式疏远你,但,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11月10日下午上完课,我就回到鹏城,可,现在想想,当时,我不该回去,至少,这样可以不必触及一些真相,还可以坦然地陪你再在梧桐树上刻下第十个,乃至第十一个痕迹。”
他的手柔柔地将辰颜被海风吹散下的几缕头发掠到耳后,这一掠,辰颜突然觉得眼睛好痛,是风把沙吹进了眼里,原来,哪怕,在海中央,海沙还是会随风刺痛她的眸。
不知是听谁说过,被风吹进眼的沙若不及时拿出来,就会慢慢进入心房变成一颗痣。
而曾经在那年以后,叶风的存在就像她心头的那颗痣,痛,却挥之不去,仅能默默承受,欺骗自己疼过了就不会再有感觉。
视线最后一次被泪水朦胧,原来,从来看不清的他的心。
他的心纵曾为她停留,但,离开,仅是为一句空洞的没有未来,她不愿再问那个真相是什么,他要说,自然不会吞吞吐吐,既然瞒了六年,再继续瞒下去,不管是否是出于善意,对她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她想不出是什么真相让他会武断地说出这句话,因为,这是一句不负责的话,他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心中,对这段感情,剩下的,仅是不屑。
而她再此后的六年中,傻傻地将自己封闭,痴痴地独自品尝孤独。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的眼睛,还是如同初见时,那样地明亮,只是,他的声音不再清澈,那年的梦想,仅是成就童年的美好。
如此而已。
别了,她心头那颗已溶入骨血的沙,
别了,她心头属于青涩年华深沉的痣。
“司徒夫人,你怎么哭了?”安沐云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惊诧,辰颜望想她,看到,司徒霄正笑着站在出舱的扶梯边,他唇边的笑意,清晰明显。
除了辰颜,任何人不会真正读懂司徒霄笑意背后的一种别样的情愫,他笑中,含着别样的意味,但这种意味,无关怀笑的本质。
“是海风吹进沙子。”她清冷的说,自己用手拂去眼角残留的泪。
“今天的海风倒真的很大呢。”安沐云穿着鹅黄色连体裙泳衣,她的胸比辰颜丰满,又不象辰颜那么瘦,带着恰到好处一些肉感,属于女人中最骄傲的三围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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