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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254)



金碧辉煌的两个大字:‘帝景’,赫然在目。

“这是会场所在地,也是我们新家的所在地。”

“我和你之间,不会再有家。”

“我不会和你离婚,除非我死!”

“那我宁愿做寡妇。”

她说出这句话,骤然,浑身的血液仿佛凝结成冰。

心里随着这句话,刹时空落落的。

司徒霄同样,也觉到一阵寒冷,哪怕,当日在君临天下,等她到凌晨三点,都没有她这句话寒冷。

她宁可他死,也不愿意面对他,他的心,灰霾到了极致。

原来,她宁愿他死,也不愿再做他的妻子!

他,每一次的呼吸,呼进的空气,都似刀一样,割绞着他所有的情绪。

他的心,在割绞中,惟有坠入冰窖,才能有片刻的麻木。

她就在他的面前,他的息怒哀乐仿佛全由她一手控制。

她的一滴眼泪,他就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但,到了现在,他,知道,她的心或许一并遗忘在了丽江。

她如若还有心,那里,必是另一个男子,生离或许仅会让人眷恋,死别却彻底占据她所有的思念。

这种思念,是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企及的。

于是,接近死寂的静默瞬间在这句话后袭来。

在静默中,他带她来到这所谓的新‘家’。

四周的墙壁,仍然是她的照片,不过,不仅有塞班的,还有这几个月的时间,她出现在公众场合的照片。

宽大的客厅内,悬挂着无数的风铃,迎着开启的玻璃门,随海风的吹拂,发出悦耳的声音。

“你让我每到一地,都要为你收集风铃,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去了16个地方,除了丽江,其余的,我都给你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各款风铃。”他徐徐说出这句话,转身吩咐一边的佣人,“替夫人把行李拿到房间。”

这里,是清一色的菲佣,这样,才算安全吗?

楚彤都不在了,还会有谁处心积虑的算计呢?

辰颜在车上说出那些话后,情绪随即不再有任何的激越。

她随菲佣走到卧室,看到,一切的摆设都是按她曾经最喜欢的样子。

靠窗的那里,放着一直伴随她的那个小箱子,她缓缓走过去,打开,手翻到最底层,赫然是那个木雕娃娃。

她拿出那个娃娃,凝视中,心底刚刚的窒冷,才有所缓解。

她的专注,却让他,再一次的,觉到没有办法遏制的寒冷。

他在门那端,望着她,而她,望着的,还是那个男子留给她的东西。

这一晚,她独自睡在卧室。司徒霄,没有出现,包括连晚餐都不曾出现。

她也没有问菲佣他的行踪。

13日,邵伟等一众商会的人,来到帝景私家会所,他们兴致勃勃地商议着明日的联谊会,而辰颜,仅是更加的落寞,不仅为昨日,她对他说出的话,更是为了乐乐又一天的没有讯息。

但,司徒霄仍旧没有出现。

14日,还是终于到来,这一天,是情人节,也注定,是带着另外一种色彩的情人节。

清晨,辰颜尚在沐浴,电话那端,雷鸣带来一个坏消息,说在大理发现一个似乎是乐乐的婴儿尸体,已派相关人员赶过去辨认。

这个电话,对辰颜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噩耗!

她随手拿起浴巾,裹住身体,就从浴缸里起身,门,却被推开。

浴室的门因是移门,所以并没上锁。

而她一时疏忽,以为他不在,也并没有把房门锁上。

司徒霄站在那边,脸色阴暗:

“你不用去,那个婴儿并不是乐乐。”

这个讯息他昨晚就获悉,并已让人过去,刚得到消息,确定并非乐乐。

他进来,就是告诉她这个消息,以免她担心。

可,她丝毫不理他,径直就往外走。

他拉住她的手臂,她望着他,这一瞥,刻骨严寒。

“放手!”

“你不是说乐乐不是我的孩子吗?既然不是,我不会让你再为一个野种揪心。”

她仰起脸,脸上满是对他的痛绝。

他看着她的长发,心底,骤然是一抹酸涩的味道。

长发为君留,可,这个君不是他,一年的时间,是那个男子陪伴着她!

借着这抹酸涩,他逼退自己瞬间的软弱,一手钳住她,俯低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另一只手用力一分,她拥裹住身体的浴巾坠萎于地。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身上充满危险的意味,辰颜仿佛又嗅到景海的味道。

她想逃离这种危险,只引来他更激烈的吻。

他受着她所有给予的不屑,也因此受尽煎熬。

而她,却连此时,都不愿承认乐乐是他的女儿。

这一个多月,从失去乐乐,她的心逐渐远离开始,他真真切切知道了什么叫痛苦,比失去姐姐时还深的痛苦,因为带着万念俱灰的绝望。

曾经,他试图用繁忙的财团事务来重新点燃希冀,可,关于希望的点燃却缺失最关键的一步,因为,惟有她才能点燃属于他的希望。

他把她压到浴缸的边缘,在他即将进入她的那一刻。

他的身下,辰颜突然不再挣扎,她的寒意,让他终于明白,她的心,早与他背道而驰。

她甫启唇,是犀冷地味道:

“若你敢强来,明天的报纸头条将披露你曾经的罪行!”

“罪行?”

“你监禁司徒铭的罪行!”

“呵呵。”他勾起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颈部的疤痕,语音愈低,“一个死人是不会让媒体相信你的话的。”

“你——杀了你父亲?”她的双眸因这句话,终于望进他的眼底。

他的心,仅余怅然。

“怎么?对我还会失望?你不是说过,对我再无任何感情吗?”

“魔鬼!”

她诅出这两个字,没有被他钳制住的手,触到冰冷置在一边的摆设,她抓住那摆设,砸向他时,稍滞了一滞,他已偏头让过。

那是一只唐三彩的花瓶,砸碎在地,发出惊心的声音,他和她之间,有些什么,也一并碎去。

他猝然放开她,她正向后挣去,旋即跌进浴缸,淡紫的泡沫将她**的身体围裹。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缕属于欢爱的味道,这味道,仅引起她更深的厌恶。

因为,是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并非任何化学香料的味道。

他没有再逼近,向后退了几步,足下,被瓷器的碎片锋利地割裂,洇出的血染红了拖鞋,可,他并不觉得一点的疼痛,心里的痛,凌越在一切之上。

她看到他脚底绽出的血色,却还是颦起眉,拂过不屑地点上一边的玫瑰馨香。

他推开移门,转身离去:

“赶紧换好衣服,宾客都在等你。”

她没有看他,依然浸在浴缸里。

这个肮脏的身体,还要吗?

这个屡次都任由他欲取欲舍的残缺身体,还要吗?

唇边浮起冷冽的弧度:

“出去!”

他的语音同样清冷:

“只要我还没死,你一天就是我的夫人!这点,你最好清楚!不要指望叶苍霆还会接纳你!”

“叶氏,现在只剩下他一人在苦苦支撑,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说完这句话,移门在他身后轰然关合。

她轻轻颤抖,把头仰起,泪,终于滑落。

窗外,似乎下起雨,如泣如诉。

她换上素白的旗袍,只有袖边,带着金丝的盘绣暗纹,她把长发一并盘起。

径直走出浴室,除了菲佣外,他已不在。

她瞥到莲花的钥匙躺在客厅的置物架上,幽黑地发出寒意凛凛的光芒。

司徒霄本走到会场,老徐的电话让他迅速向地下车库走去。

而此时,辰颜已发动他的莲花跑车,由于第一次开跑车,也由于她取得驾照后这么多年因那次阴影一直没有开车,所以,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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