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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209)



“在干什么呢?”

然后,从后面轻轻地拥住她,下颔抵在她的头顶,那样甜蜜的时光,好象,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可,此时,她知道,抱住自己的,仅是自己的手臂,蓦然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Guerlain Sharlimar安静地置放在梳妆台上,这是结婚那日,他送她的香水,所以,无论去哪,哪怕他和她的关系再怎样恶化,她都带在随身的行李中,这同样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

她微拢了披肩,才要伸手去碰那瓶香水,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却勾住了披肩的镂空处,她用力一拉,一条线被六爪戒其中一个勾托拉出很长一段,手微微一滞,右手用了几分力才把那根线扯断。

线,是可以扯断,而,情,真的能断得这么彻底吗?

右手的手心因用力扯线,略略的有殷红泛出,她摊开手心,掌心的感情线,很清晰,中间却如线一样,断开一截,这,应该就是种预兆吧。

在医院的这两个月,她开始看一些命相的杂书,也迷恋上一种古老的占卜——塔罗牌占卜。

这些,都是在她进行完整形手术后,苏盈到医院来,带给她消遣的东西,没想到,她竟就着了迷。

其实,她很清楚,这不过是种寄托,即便,她能用塔罗牌中大阿卡娜牌摆出‘六芒星’图阵,从而,解析牌中对于未来和结果的定义。

但,她始终不敢用‘迷宫的尽头’图阵去求得自己和司徒霄的困顿,这不仅是大小阿卡娜牌的最高图阵法,也对某种事情的结局,有着接近真实的诠释。

因为,当她用‘六芒星’进行占卜时,‘未来’那一位置的牌是正位死神,‘结果’那一位置的牌,是逆位力量。

正位的死神代表的意思是为时已晚,绝望。

逆位的力量代表的意思却是危险的赌注。

当她凝望着这个结局,她知道,其实,答案一早就明了于心,用牌来占,不过,是让自己离决绝更近一步。

如此而已。

想到此,她淡淡一笑,这两月间,她习惯用淡笑来掩饰所有的感情。

即便在苏盈屡次问到司徒霄怎么还不来接她回HK时,她仍旧是淡笑。

如是几次后,苏盈也不再问。

原来,笑,真的是很好的伪装。

她将摊开的手掌收起,轻轻地,从无名指上取下那枚戒指。

伴随了她结婚至今的戒指,终于,该拿下了。

戒指的弧光闪现,她才发觉,环内有一行细细的英文字母,赫然是:

“Yanni.forever love.Yan”

严格地说,这并不是一句英文句,仅是几个简单的单词,意义却比一整句的话,更加显而易见:他永远爱着她。

可,这几个单词,她到现在才看到,也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的英文名和她的中文名,竟,是如此的相似。

手捏着这枚戒指,她的心底,又一阵铺天盖地的不适袭来,强自镇静心神,她把这枚Tiffany的六爪婚戒,放进首饰箱的最底层。

不论在法国,还是景海,她都没有想过去取下这枚戒指。

因为,彼时,并没有真正走到尽头。

但,在即将辞别2003年之际,应该做个了断。

毕竟,两个月间,彼此,都冷静了,不会由于冲动再做任何的伤害,所以,放了吧。

做完这件事,她把勾破的披肩一并换下,穿上日常的冬日家居服,用一条水绿色的丝巾围在颈部,走出卧室,来到餐厅。

这两月,沈振业也很乖,基本没有任何异常,她想,应该是她为了掩饰疤痕,每日都用丝巾遮住下巴部位,所以,他才没有过激的反映,而至于用餐,她为了不见沈傲,都刻意延后时间再用,所以,自然在唯一解下丝巾的时候,是碰不到沈振业的。

也间接说明,沈振业是看到她的容貌才会屡次的发出尖叫,那么,这或许,是和她母亲有着某种关系,可,每次想到这,她都不愿意继续深想,因为,她怕,怕那几个简单的字中,含着的,是另一段关于母亲所不堪的往事。

‘血,痛’,沈振业反复说的这两个字,让她的心底,一直是隐隐揪着的。

今天,也不例外,在房中磨蹭到将近九点,她才缓缓走到餐厅,出乎意料的是,苏盈还在,见她来,盈盈一笑:

“颜颜,来了啊。”她吩咐道,“徐姐,给小姐上早餐。”

早餐是燕窝粥并几道开胃的小菜,包括,有她最近爱吃的卤汁豆腐干,她将围巾稍稍拉到颈部以下,夹起一块豆腐干,放在嘴中,品到的,是一种甜食,她偏爱甜食可这份甜,萦绕在齿间,进不了更深处。

深处的那块柔软,始终还是苦涩的。

“其实,你恢复得蛮好了,不用刻意再遮掩也很美。”苏盈望着那张本来完美无暇的脸,下巴处的疤痕已不太明显外,颈部的疤痕还是无法忽略,宛如蚯蚓一般触目惊心,心里有着遗憾,嘴上却还是安慰地道。

“沪城还是很冷,戴着,嗓子不会疼。”

“颜颜,霄霄怎么两个月都不来沪城啊,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他再忙总该来了吧?”

“呵呵。”辰颜只是笑,并不接口,但她本来专注于粥的视线,却被苏盈推过来的报纸吸引住,上面,是一颗华贵的钻石项链,无数的小钻中,簇拥着一颗硕大的红色钻石,哪怕是在报纸的图片上,鲜艳、强烈的色彩让人的眼光没有办法不被吸引。

连那行黑色的大字标都黯然失色,纵然那行大字题目让她的眼光稍滞了一下,但她立刻不动声色的移开。

“冥远财团总裁司徒霄在利得莱拍卖会上以7800万竞得“倾城之恋”钻石项链,据称,该项链的主钻为近年难得一见的“鸽子红”红钻,重达6.22克拉,此颗钻石所使用突破的车工技术弥补传统理想式车工钻石亮光、闪光与火彩光无法并存的缺憾,让该颗钻石的火彩完美呈现,达到极至。在记者询问司徒总裁竞拍这颗钻石为何用意时,司徒总裁第一次正面回答记者的提问,声称将会在圣诞夜送给最爱的人。”

苏盈将那一段报道徐徐读来,带着笑意望向辰颜。

辰颜也依然笑着继续夹起一块豆腐干,慢慢地品着,仍不说一句话。

直到苏盈终于忍不住:

“你还真沉得住气啊,他哪怕不接你回HK,圣诞节,你也该回去陪他一起度过吧,哪有夫妻俩分居两地的呢?这样下去,感情真的会出问题哦。”

“舅妈,以后,在我面前,别提他了,好吗?”辰颜深吸一口气,用最平淡的语气道。

“颜颜,你们到底怎么了?”苏盈隐隐觉察到什么,略颦柳眉。

“我们已经离婚了。”

随着这句话从容不迫地从她口中说出,突然,身后传来佣人徐姐的呼叫声:

“老爷,啊呀,不好了,老爷晕过去了!”

辰颜和苏盈惊立起身,才发现,沈傲竟晕倒在了门口。

这突发的状况,让之前的一些闲隙,都可以暂时被忽略,苏盈忙唤到: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徐姐,帮我拿针来。”

辰颜甫蹲下身,苏盈急急道:

“别动他。”然后她接过徐姐递过的针,对准沈傲的指尖扎下去,她挨个手指刺过去,若遇到一针刺不出血的,就用手挤,直到挤出一滴血来才作罢,神色很是肃穆,但,十个手指都刺完,沈傲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我父亲以前也这样晕倒过,送医院说是中风,后来,医生教会我这招,说是可以用来让病人清醒,第一次试,竟然就不灵验。”苏盈絮絮地说着,额头沁出了汗。

室内的温度并非高到会出汗,辰颜明白,苏盈的汗,是因为焦虑所导致的,其实,她也同样焦虑,可,除了一遍遍催促救护车快来,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短短几分钟,对于她们俩人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救护车的医生把沈傲经过一系列专业的抢救后,再抬到车上,辰颜还是没回过神,苏盈推了她一下,语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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