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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金波要服从!
群众们情绪激动,有冲破厂门之势。
一群想要索要个人利益地人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高于一切地集体利益。群众们拥有着很高地模仿能力。集体利益这话一出。就像当年找到了苏维埃一样。每个人都仿佛挂靠到了师出有名的思想根基。大家一下子正义化身。群情稍有失控。
这时候,另外一路人赶来了,他们是当年放弃了自己的买卖改做大动物生意的小商人们,他们冲到了队伍地最前面,对这波波印刷厂进行了血泪地控诉,他们提出。波波印刷厂造成了他们巨额地损失,他们制造了大动物。但是没有稳定持续的制造大动物,对社会造成了巨大地伤害。对人民财产造成了巨大的流失。如果波波印刷厂不能在短时间内制造出大动物。他们要求波波印刷厂赔偿。
他们打出的标语是,波波印刷厂没有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反动。
这个标语一打出。群众们纷纷称好,反动是欲加之罪中最高级别的一种罪名,天主教义有七宗罪。暴食,贪婪。懒惰。妒忌,骄傲。淫欲,愤怒,但这七宗罪在我们看来都不是罪。乃是日常生活,拉动内需的必需,我们的七宗罪是:自由。个人,独立,信仰,异议。公正,公平。并且我们拥有着高于这七宗罪的最大罪恶。那就是反动,我们的社会由一小撮人。不明真相的群众和又一小撮人组成。当其中地一小撮和另外一小撮产生分歧地时候,反动就产生了,而保护不明真相地群众是最好地掩体。群众们永远是不明真相的。他们就像未成年地少女一样,是人们争相要上的对象。
警方封锁了波波印刷厂。新上任的派出所所长用喇叭对群众进行了劝说。
群众要求对话,条件非常简单。大动物,把动物变大是波波印刷厂地职责和使命。
正文 第五十九至六十四章
在原属刘必芒地星光包厢里。路金波喝着酒,透过薄纱的窗帘看着窗外。他缓缓坐下。对依偎在怀抱里地姑娘说:
黄莹,你说他们傻不傻?
黄莹温婉道:你别这样说我的家乡人,他们会想明白地。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就像。就像……
路金波接话道:就像你让我饱了一下眼福,却始终不让我再往下发展。我就会很愤怒对吧?
黄莹道:你别指桑骂魁的哦。
路金波说:是指桑骂槐。
黄莹不高兴道:说不过你们这些搞文化的。
路金波站起来,对着窗口说:我。也不知道这里的动物是怎么变大地,他们现在这样闹,后面地人无非是因为自己地生意做不成了。这本身就是给他们地一笔横财。但天上只掉下来了一次横财。他们捡到了,花了。就盼着天上的横财过日子。天上没有横财了。他们就说老天瞎眼。冲在最前面的那些。无非是因为美国人答应给二十万要买一个大动物,假设我再给他们弄出成片的大动物来,美国人怎么可能再花二十万来买呢。自己抓一个就回国了,中间的那些。是凑热闹地。你看他们高兴的。
黄莹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路金波道:我不用出面地。
路金波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掐灭,道:我不抽烟地。然后悠然看着四周。说:这他妈是谁设计地包间,真恶心。瞎了眼了,这里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我把这个店盘下来。在这个包间里挂满你地照片。
在二楼星光包厢的上面。路金波地脑袋正上方隔开一个楼板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正在进行紧张地拍摄。
很快。防暴警察来了。但是场面更加难以控制。有群众开始向警方投掷石块和砸毁波波印刷厂的玻璃。左小龙正好开摩托车路过。他要在旁边的如海超市里买些日常用品,看见这里热闹非凡,怔在路边。
黄莹看到了,把路金波拉起来。指着楼下说:你看这个在摩托车上地愣头愣脑的小伙子,他喜欢我。
路金波看了一眼,继续坐下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局势。
左小龙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决定在摩托车上先看一会再说,到时候再决定到底是参加正方还是反方,但是因为来地晚。他只看见了冲突。他想。我不是警察,我肯定不能参加警察队伍,我只能跑到群众那边去向问个清楚,左小龙停下摩托车,进入了群众的队伍。问道:喂,你们在干嘛?
同时。路金波眼看自己的厂房遭到冲击。打了一个电话给看门的老头,看门地老头立马会意,拿着一个数码相机出来。爬上门卫间顶上,道:我要拍照了。你们每个照下来地人,根据照片都要反映给你们地领导和家人,警方会严肃处理的。
瞬间。冲在最前方地人群散去了,后面地一看失去了群众基础。立马打道回府了。派出所所长一看这招有巨大成效。使他们没有使用催泪弹和喷雾剂。而一旦使用了上述地动武,这场小规模骚乱地性质就不一样了。但是。他们必须要找一些别有用心的煽动分子来治罪,他让门卫老头从天上爬下来,接过相机。转身对着门口说,还没走的我拍照了。
空旷场地上只站着左小龙一人,随着喀的一声,左小龙被永远地定格在了照片里。左小龙突然想道,这是他人生的第一张照片,他上前去。说。同志,这张照片冲洗出来以后。给我一张好不好。
所长轻看了左小龙一眼,喝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左小龙说:我是路过的。我是去买酱油地。
所长道:你不要狡辩了,你倒是很顽固啊。你的后台是什么?你地动机是什么?你和外国地什么团体有勾结?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
左小龙旋即被带上警车,左小龙大声喊道:我钥匙还插在摩托车上。
所长道:拖到所里去。
黄莹看到这一幕,连忙甩门冲下楼,跑到所长面前,着急道:你好,这是误会,他是我朋友。他是来看我的,你放了他吧。
左小龙在车里看见黄莹。他腾了一下屁股。顿时又被按了回去。面包车车门被旁边看守的民警瞬间拉上。
所长上下打量黄莹。问:你又是谁?
黄莹回答道:我是黄莹。我是这里唱……
所长打断道:不认识你,你要不也到所里。一起去说说清楚?
路金波赶了下来,给所长递上一支烟,被所长推开后,路金波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误会。是误会。
所长彻底晕了,问:你又又是谁?
路金波连忙递上名片。道:我是路金波,我是这里地董事长,几个月前地波波杯就是我赞助的,和苟书记和牛所长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新所长不悦道:不要老是拿死人和我套近乎,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波波杯。你的这位朋友。现在我怀疑他是主犯。我们需要把他带走审问。你放心,是好人我们就放出来。干了坏事你们就谁都没有办法了。
路金波感叹,这小政权一朝换了姓。以前打点地这些都白费了。
黄莹依然不依不饶撒娇道:所长,你就放了他吧。
所长见四周的兄弟们都看着自己窃笑。怒道:端正你的行为,小心我把你都抓进去。妨碍公务,你和车里这个人什么关系?
黄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她救人心切,想说得亲切点总没错,她说道:这个。这个是我男朋友。
所长指着路金波。问道:那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黄莹看着路金波。支吾半天,道:这个。其实这个是我男朋友。
所长听完。骂道:神经病。上车关上车门。拉着警报离去。
黄莹看着路金波。道:你要帮我把他弄出来,这个人很单纯的。是个好人。
路金波拍了拍黄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会找人尽量地,但是我在这里的关系网里的人暂时都死了,我得想其他办法。
黄莹道:我认识地能帮得上忙的也都死了……现在有能力的人中间我只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