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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换你微笑(6)



陈葱说:“我从不约会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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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扬起一条眉毛,陈本身也是演员。

“他们长得太好看,心理不平衡,很难相处,他们生活在一个狭窄的世界,也不愿出来。”

周富想说,她也没有交际网。

这时,文森带着华真进来。

华真脸红红,一直道歉,她没有穿那条泡泡裙,叫周富放下心来。

文森带着几张众人合摄剧照,兹以留念,当场让大家亲笔签名,原著人隐身,只签在一角,周富觉得安全,吃甜品之际,王绢把周富拉到一角,娇嗲地说,“富姐,我有事请教。”

周富看着她。

“富姐,你学识与相貌都那样好,人却不骄傲,认识你真幸运。”

他们都那么会应酬,即使不是真话,也听得让人舒服。

“富姐,我爱季方。”

周富听着不出声,隔一会她说:“季先生有妻有儿。”

“我知道,他结婚已有十六年。”

“为什么?”

王绢答:“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吸引力,无法控制,分开时神魂颠倒,他说他听过一首歌,其中两句是‘如果爱你是错,我不要做对,如果生活得对是没有你,那我情愿错下去。’”她声音极低。

“你认为你恋爱了。”

“富姐,你看呢?”

“你可以给他什么?”

“一切。”

“他都见过与拥有过,他年纪比你大许多,如果他爱惜你,他会知道要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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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赞同。”

周富说:“我很少对任何事发表意见,可是你既然问我,不如我直爽回答:王绢,想必你也知道,他永远不会离开妻子。”

王绢失落:“你如何肯定。”

周富垂头,“因为我从前的男友,情况与他一模一样。”

王绢意外,“你们在一起多久?”

“十年。”

王绢怔住,“这种事,时常发生?”

“你指爱上不应该爱的人?单在本市,每两分钟一宗。”

“啊!富姐,你是看得多了才写得那么真实,抑或写得真实,故事变为生活?”

周富答:“没那么复杂,你长得人见人爱,季方才会喜欢。”

“不,季方才长得美。”

“那么,他车见车载。”

王绢笑出来,随垂头说:“他比我大许多,懂得讨好体贴我,不比那些鲁莽年轻人,只知道扑到我身上索取所需,季方很会调笑,能跳舞,小心翼翼珍惜我。”

周富听得入神。

谁不想要一个那样的男朋友。

周富问:“你几岁?”

“廿一。”

“他呢。”

王绢遗憾,“他已经三十九,很老了是不是,不过,他身体保养得很好。”

周富微笑,“他简直是上古尼安陀始祖人。”

这时季方轻轻走近,他比她俩高大半个头,他长得英伟,是男子尺码,衬映得女伴娇小珍贵,他的眉睫浓密立体,鼻子笔挺,只穿一套普通西服,双手插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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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那么好看,不愧叫男主角。

周富忽然遐想:每朝醒转,看到那样漂亮的男伴,真是种乐趣,季妻享受十多年,也许该轮到别人。

季方轻声问:“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周富答:“今晚大家都很开心。”

王绢靠在季方身上说:“富姐不嫌我幼稚,陪我说话,给我意见。”

那边导演叫王绢,她过去说话。

季方站在周富身边,他有天生魅力,叫周富不安。

他轻轻说:“你不赞同吧。”

周富连忙回答:“我并无意见。”

“陈葱不以为然,她已不与我说话。”

“她也许妒忌。”

季方笑,“周富怪不得你文字那么动人,原来更会揶揄人。”

“我很少如此噜嗦。”

周富转头看到文森与华真坐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她替他们高兴。

导演说:“明朝还要开工。”

大家取起衣物打算散会。

正在这时,厢房门被人踢开,蓬的一声,一个高大的男子冲进,冷笑说:“我知道你们在此庆功----”

文森连忙过去拦住:“大至,你喝多了。”

周富这才认得这人是俞至惠,那落选男演员。

他推开文森,“你知道我会胜任,可是你们听从原著人谗言,把角色交给季方。”

周富吓得瞪大眼,她几时说过那样的话!

他大叫:“周臭富,你给我站出对质。”

周富怒不可遏,忍着不出声,几乎气炸肺。

60-61页 (凝静 錄入)

导演拉住他出厢房,"大至,你疯了,你怎么会在乎这角色,你演好你的徐志摩,岂非更妥?快,我送你回家."

他身旁站着个无可奈何的女子周富认得那是他女朋友.

华真冷笑一声,提高声音,冲着那女子说:"是时候睁大眼睛留意有否更好去处了."

文森与导演陪着那失意人离去.

季方说:"我负责送各位."

华真说:"我们有车子."

陈葱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大至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小王绢也说:"他此刻已开始发挥,据说那徐至摹角色十分讨好."

季方忽然说:"他演徐志摹,我可以扮林黛玉."

在一边生气的周富听到也不禁笑出声.

陈葱说:"好了好了,笑就没事."

周富与华真结伴离去.

华真气说:"如此鲁莽鄙俗的人!"

"他叫我什么,臭裤?"

"你别多心,你泰半听错."

"华真,我不想与他们来往,他们多重性格,背景复杂,极难相处."

华真看着周富:"文森也是?"

"文森肯定例外."

"那谣言不知什么人传出."

"也许,推委不能自辩的原著人,最方便不过."

"周富,我替你查清楚报仇."

"华真,我不想在提这件事."

"富,你逃避."

"我只当是大勇若怯,同疯狗有什么可理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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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至----”

“华真,不要再提该人。”

华真十分识相,她陪一会,正想告辞,忽然接了一通电话,华真一贯实事求是的脸上忽然泛起甜美笑容,“是,好,是,明白。”

周富看在眼里,代她高兴,是晚辛劳总算有收获,看样子华真与文森相当投契。

那一晚,周富早睡,发生那么多事,她累到极点。

半夜,被枕头压到手臂,她以为是大左,笑起来。

她原谅了自己不争气,不再与大左的记忆斗争。

第二天,正读报,电话响。

“周富,我是文森,我在门外。”

“这么早,什么事?”

“剧本有一两句对白找你看看。”

周富回答:“文森,我对导演的剧本并无意见,尽管我对任何人与事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还是惹来天大误会。”

她一路去开门,周富怔住。

门外站着两个人,儒雅的文森,与一个拿着大束奶油色玫瑰花的高大男子,停睛一看,正是骂她臭裤的俞至惠。

周富脸色一沉,伸手关门。

文森用手格住,“周富,大至特来道歉。”

“我不接受道歉,你们走。”

“周富----”

“不走我报警,那种恶劣行为,岂是一声对不起可以解决。”

她用力推开文森,嘭一声关上门。

什么东西,他以为她是他那愚蠢女友。

门关上了,整个上午心绪大坏,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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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更衣往图书馆。

出门走到停车场,发觉有人靠在她的跑车上。

看清楚了,还是俞大至。

周富双眼睁得圆又圆。

俞大至把鲜花递上,周富用力拨开。

别的住客经过,以为他俩是耍花枪的情侣,不禁笑眯眯。

周富说:“我给你三十秒钟,否则召警。”

“周小姐,请原谅我。”

“你这种灌了两杯黄汤便借醉装疯的流氓需要什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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