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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终于说出埋在心底的疑问:“我们是否选择错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没有回答,他何尝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只是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想找答案。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欣赏这场樱花雨。
回到酒店的晚上,两人都很沉默,睡觉时也是背对背的,就像整个世界的声音消失了一样,也不知这算是一种宁静,还是一种死寂。他们二人都没有睡,只是各怀心事的睡在另一个人身边。
这次旅行后,他们没有再离开东京,每天都为生活而心碌。
“喂……你不要再吸烟好吗?这对你对我都不好,而且客人电很讨厌有烟味的食物……”孙怀真边把垃圾拖到孟承熙前面抱怨,然后回去洗碗。从前她绝对不用洗碗,向来都是由邱清智负责。
“你说完没有呀?心了一天已经很累了,空闲时抽烟来纾缓压力也不行吗?”最近为了这个问题,他们俩老是吵得厉害。说罢,他一手把香烟往外丢,一手抓住垃圾袋走了出去。
“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的?”他不期然反问自己。
走到垃圾站前的巷口时,他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一样,他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了夏心桔,她就在他的不远处。虽然已经两年没见过她了,但她的每一个动作及神态依然埋藏在他的心里。他没有忘记过她,清楚点说应该是想忘也忘不了,毕竟是他辜负了她。
“保持镇静!保持镇静!她不会认得我的。”于是他便装作没事一样的从她身边经过。
这时他的心情相当矛盾,他很希望可以再和夏心桔说说话,至少对她说句“对不起”,另一方面他实在不希望让夏心桔看到现在的孟承熙。
这晚他一个人睡在沙发上,反覆思量。老实说,在他还没看到夏心桔之前,他还可以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但看到夏心桔之后,他仿佛得到答案,这时候是英雄是狗熊都没所谓了。
“我要回香港了,我想结束‘汤面馆’,也想结束我们的感情。”他推开门,对着正在做面膜的孙怀真说。
“什么?你是开玩笑的吧?那你叫我一个人怎么办?你不是为了吸烟的事吧?”孙怀真跳起来对他咆哮。
“嗯……我想‘汤面馆’就留给你吧,你把它卖了也好,怎样处理都随你的。我倒希望你也回香港,因为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属于我们。”他根本没有理会孙怀真,只是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走了出去。
他今晚没有回来,家里就只剩下孙怀真一个人,她抱着枕头哭得很厉害,她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是为了孟承熙?是因为对夏心桔的不义得到报应而哭?还是为了未来的不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今天晚上她只希望大哭一场。
孟承熙去了那间提供上网服务的小店,可能因为是香港人经营的,他特别喜欢来这里,喜欢它那份亲切的感觉。
他点了一杯日本清洒,在网络漫无目的地游荡。回想起以往许多事情,突然觉得与两年前的自己相比,自己成长了;至少这次的决定,他敢于面对,敢于负责。
“欢迎来到Channel—A,这天晚上让我们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分享一下你和他的心事!”
一把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打断了,这是夏心桔的声音。
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潜意识驱使,孟承熙到了夏心桔主持的电台节目的网站,刚才是夏心桔的一段广告录音。他很想返香港找夏心桔。
有人说,当你失意或心烦时,你第一个想跟他分享的人,就是你最喜欢的人。
也许他是很喜欢她的,但这一刻他认为自己根本没脸走到她的面前,似乎就连一句“对不起”,也不配跟她说,因为他曾经把她伤害得那么深。
每次只要想到这里,他就心绪不定。这时,电脑又响起了这句说话“欢迎来到Channel—A,这天晚上让我们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分享一下你和他的心事!”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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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时候
李思洛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按门钟。
应门的正是姜言中本人。
“思洛!”姜言中难以相信的看着李思洛,竟然忘了请她进屋去。
“我可以进来吗?”李思洛强压激动的情绪问。
姜言中的反应像一种鼓励,她的心一热:没枉费自己渴望与他一见的心意。
姜言中的家收拾得并不整齐。
李思洛想起他们以前经常为了类似“谁应该收拾房间”的事吵架,姜言中很大男人主义,总是认为家务应该是女人的分内事,而李思洛则认为应该一起分工合作。
“在这种事情上,女人是责无旁贷的广当年,姜言中是这样大声宣布的。
“男人不应该这么自私自利!”李思洛毫不留情地还击。
那时候,他们总是会为了这样或那样的小事情伤了和气,互不相让。
“钟点工人今天休息。”姜言中仿佛看穿了李思洛的心:“还有,我的钟点工是男的。”
两人相视而笑。
“一晃就是十五年过去了。”姜言中感叹:“今天是我的luckyDay,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我应该对你好些。”李思洛说。
姜言中的眼神有灵光一闪。
“我是指当年我们相爱的时候。”李思洛补充道。
“你是否有遗憾?当天我们这样的分手了?”姜盲中间。
李思洛点头。
“你呢?”她问。
“一直。”姜言中拨去李思洛散落在肩膀的发丝:“多年不见,你还是留着长头发,还是那么漂亮。”
李思洛眨了眨眼睛。
没有吵架的时候,姜言中是温柔缠绵的。
“有时候,想起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会汗颜。怎么可以对一个自己爱着的女孩这么刻薄!如果有机会让我赎罪,哪怕是一天电好,我的心会好过一些。”姜言中说。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李思洛看着他。
从见面开始,两人竟然很有默契地没有问及对方的情况。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度过吗?”姜言中问:“就当是童年时的一个梦想,我们让它梦想成真好吗?”
“好!现在开始计时。”李思洛的心在狂跳。无可否认,他的建议听来相当吸引和刺激。
“现在是早上八时,我们在晚上八时结束它,可以吗?”姜言中的心也在剧跳。
“一言为定!”他们勾手指作实。
“首先从哪里开始呢?”李思洛问。
“光记茶餐厅。”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光记茶餐厅是十五年前他们分手的地方。
天从人愿,老地方竟然别来无恙。
“还是喜欢豆浆、炸油条吗?”姜言中问。
“你呢?还是飞砂走奶、油多?”李思洛笑。
“记得那时候,你不许我喝飞砂走奶,说对肠胃不好。”
“然后你便说我吃得太多的炸油条,长暗疮。”
两个相视而笑。
“现在我倒经常喝黑咖啡。”李思洛说:“那时候,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年青的时候谁不霸道?”姜言中安慰她。
“哗,今天头条:一个深爱丈夫的女人怀疑丈夫包二奶,把他砍死后,还要分尸。”旁边一个男人扬起报纸大声说。
“很恐怖!”李思洛咋舌。
“很多时候,美其名为了爱情,其实是妒忌和自私。”姜言中说:“不要轻言爱情。”
“虽说爱情是自私的,”李思洛摇头:“但也未至于得不到便要伤害人。”姜言中点了点头。他们的意见虽然也有分歧,但某程度上也非常接近了。
“我们那时候分手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你怀疑我喜欢了坐在我旁边的余小燕。”
“于是我天天为了这个和你吵架。”李思洛说。
“有一天,我跑了很多地方,用一星期的早餐钱买了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