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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原来他还在作梦……
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当坐在床边的人影映入眼帘中时,他更可以确定自己是在作梦了。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所以,当人影半俯身过来探视他时,他做了一件清醒时绝对不敢做的鲁莽事,也是他早几百年前就想试试看的滋味——反正他现在是在作梦,不管犯了多大的错都无所谓。
他把手插入她头发内摸至后脑勺,微一使力将她的脑袋压向他,他听到她吐出一声意外的惊呼,但下予理会——反正是在作梦,很快的,他的唇贴上了两片温暖柔软的唇办,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甜美的湿润中,近乎粗鲁地吞噬了她的嘴,然后发出满足的叹息。
太美了!
他们的唇胶合在一起不晓得经过了多久时间,他终于还给她自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下次,我要整个你。”
说完,他阖上眼,任由意识急切的逃离束缚……
像只被猎人追杀的小鹿,她慌不择路地逃入一扇门后,砰然一声关上门,回身,这才发现她跑进了浴室里,前方的镜子里清楚地映照出一张火红的脸蛋,惊讶、意外,害羞,赧然,还有一份无法否认的惊喜。
他吻了她!
她知道他仍未完全清醒,否则他绝不会那么鲁莽,也不会那么粗鲁。
但是他终究还是吻了她,下管他是清醒的,或是迷迷糊糊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兴奋与渴切,是那样热情又激烈。
她双手捂著唇,两颊嫣红,以往总是蒙蒙胧胧的瞳眸此刻显得格外清晰明亮,并发出异样闪烁的光采,像几千、几万烛光的电灯泡,照亮了她的视野,也照亮了她的心。
她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像万马奔腾似的沉重急遽,无情地敲击她的胸腔,大声宣告她的喜悦;她更可以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流转仿佛即将爆出火山口的溶浆,炽热、澎湃,散发出千度以上的高温,令她无法自己的喘息下已。
哦,天哪,他吻了她!
他捧著脑袋,不断发出申吟。
“头痛吗?”
申吟声骤然中断,数秒后,于培勋始惊愕地看向床边,赫然发现某个不应该、不可能在这里的人竟然出现在他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双颊带著可疑的赧红,桑念竹没有回答他,迳自端给他一杯味道不怎么好闻的热饮。
“喝了它,你的头很快就不痛了。”
于培勋眼神怀疑地瞪著杯里晃动的乌黑液体。怎么个下痛法?
“我爸爸暍醉的时候,我妈妈都是煮这个茶给他暍的。’桑念竹柔声解释。
“最多十五分钟后,你的头痛就会开始减轻了。’
她妈妈煮给她爸爸喝的?
为了这句话,于培勋掐著鼻子把那杯看起来思心,闻起来更令人作呕,喝下去却出乎意料之外有一股淡淡幽香的热饮,一口气暍干了。把杯子还给桑念竹之后,他甩了甩头,下床。
“我上浴室。”
解放,洗脸,刷牙,甚至还冲了一个战斗澡,不晓得是下是心理作用,他真的觉得头痛开始减轻了。
穿著浴袍踏出浴室,他拿了一套干净衣物又回浴室里去:片刻后,当他干净整齐的再次出现在浴室门口时,不但有精神多了,而且想起所有的事了。
除了他酒醉之后的情况。
对于酒醉之后的故事,通常他是不会存留任何记忆的,所以他不喜欢暍醉酒,没有人喜欢自己的时间里突然插上一段莫名其妙的空白,事实上,他从大二之后就不曾暍醉过了。
“是泰德通知你的?”他猜测。
桑念竹颔首。“他要我在你醒来后把这个交给你。”
讶异地看著手中的篮球,“他给我这个干什么?”他茫然地问,再疑惑地打量她忍俊下住的笑。“你笑什么?”
“他说……他说希望你能接受他用这个代替他的……头。”
“耶?他在说什……啊!”记起来了0他想用这个代替他的脑袋?”单手扶著篮球,他也禁不住笑了。“也就是说,他承认他的脑袋跟这颗篮球一样是空心的罗?”
在桑念竹的轻笑声中,于培勋把篮球扔到角落里,顺便看了一下时间。
“老天,十点了,没想到这么晚了!”
“你饿了吗?我煮了一些罗宋汤,不过没有加肉和奶油,这样对你现在的胃比较好,你要暍吗?”
“上司?”
“果香土司。”
非常完美,完全没有肉!
“我快饿死了/
用过餐后,因为太晚了,泰德又躲在自己房里不敢出来,桑念竹不放心让于培勋送她回去后又单独自己回来,而于培勋更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正好她翌日下午才有课,所以决定让她在这儿的客房留宿一夜。
“他妹妹以前穿的衣服对你来讲可能大了一点,不过暂时将就一下应该没问题。”
“谢谢。”
“那么,晚安。”
“晚安。”
于培勋愉快的回到自己房里,一想到他是跟她在同一栋屋子里睡觉,他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异常的兴奋,兴奋得他再也睡不著,只好打开电视视若无睹地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要知道桑念竹是如何陪伴在酒醉昏睡的他身边,于是把手放到床头上,片刻后,他的脸蓦然呈现惊诧的表情。
天,他吻了她!
立刻,他起身走向浴室,把手贴上镜子……
幸好,她很害羞,但是好像没有生气,而且看她的样子……她很开心吗?她……喜欢他吻她?
没有错,她喜欢!
好极了,他最喜欢做让她开心的事了!
这天,一太早天空中便压著重重的阴霾,这种雨要下下下的天气最令人讨厌了。
泰德出门上班后,于培勋决定要开电脑看看有没有人委托他设计程式的工作。不料才爬上楼梯一半,电铃叫了起来,他下意识停住往楼下大门望去,管家打开门,他一瞧见大红胡子便不由自主地脱口大叫。
“打死我也不要再去看尸体了!”
“不是,不是,”麦尼忙否认。“是瓦平区的事,你记得吧?”
“嗄?”于培勋一副茫然的样子。“什么瓦平区?”
“就是……”麦尼急步走到楼梯底,拚命挤眉弄眼。“瓦平区的事嘛!”
于培勋皱眉,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提脚慢吞吞下楼,下甚情愿地看了麦尼一眼,再把手搭上麦尼的手臂,片刻后,他收回左手。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真糟糕,不是吗?”
“培迪,就是今天了,可是你还没……”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没说完,那个瘸子还有……”于培勋叹著气把右手搭过去。“哦,那个瘸子还有两个同伴和……一个人质……哈,那个人质还会被你们自己人用枪误伤,不过没有死……”
麦尼听得大吃一惊。“培迪,你……”
“……咦?原来我也……好吧!”于培勋万般无奈地放下手。“陪你去就陪你去!”
那个瘸子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还在摩拳擦掌,条子就先摸来了呢?
亏他那样卒辛苦苦的计画、安排、进行,还扭断了一个狱警的脖子才得以逃出监狱,却连一枪都没有机会发射便被手铐铐住了,这样未免太下公平了吧?
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麦尼非常满意,甚至有点得意地看著瘸子被塞进警车送回监狱,这是他这辈子逮捕一个持枪并有同伙还有人质的逃犯最顺利的一次,顺利得简直有点可笑,好像在看卡通影片一样,不但一枪不发,而且半个钟头不到就可以收队了。
还有那个瘸子的表情,他敢用下半辈子的薪饷打赌,那个瘸子现在一定在怀疑是谁出卖了他,而事实上,根本没有人出卖他,是他自己挑错了时机,如果他早一个星期逃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