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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骂你心里想你(心电感应系列之三)(17)



七次?

哼,不只吧!

这场审判的确精采,特别是那位皇家大律师,那犀利精湛的辩护口舌简直今人拍案叫绝,确实教人衷心佩服,连那位原本信心十足的检察官都被进攻得毫无招架之力,到最后,结果不出众人意料之外

“陪审团一致决定被告无罪!”

与桑念竹极度失望表情相对的是被告胜利欢呼的高喊,他不断高舞双手表现他的雀跃与得意,于是于培勋又趁乱碰了他一下……右手。

“小竹,有纸跟笔吗?”

“有啊!”桑念竹忙掏出笔跟笔记本给他。“你要做什么?”

于培勋没有回答,兀自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再折起来放进外套口袋里,然后把笔和笔记本交还给桑念竹。

“谢谢。”

十分钟后,法庭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垂头丧气的检察官。当他终于把气叹完,开始整理资料时,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资料夹里多了一张纸,一张随手撕下来的笔记本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请于今晚九点半到老维克剧院后面的七号公寓等候,被告必定会再次犯案,是为了“庆祝”他又顺利逃过一劫,当然,也会是他的最后一次,因为届时检察官大人必然会以强暴现行犯逮捕他,对吧?

这一回,我相信再厉害的律师也无法替他脱罪了!

第七章

桑念竹并不是于培勋第一个交往的女孩子,事实上,他交过很多女朋友,更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他被许多女孩子要求交往过。

但交往归交往,他始终是以被动的态度接受女孩子提出的约会,从不曾主动开口邀约,也很冷静的居于纯欣赏的角度去和她们相处,从没有真正放下感情过,因为没有一个女孩子能令他感到值得放下感情。

所以一段时间过后,女孩子总是会逼问他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而他也总是老实告诉对方

“很抱歉,我欣赏你,但谈不上喜不喜欢。”

有的女孩子会果断的立刻和他分手,有的则是不情不愿的又拖了一阵子之后不得不分手反正再拖下去也是白搭,而他也不曾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过。

但桑念竹对他而言却是全然新鲜的经验。

桑念竹是他第一个主动追求的女孩子,所有的约会都是他提出的,他对她的感觉绝对不是纯欣赏,他也不曾冷静地坐下来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很单纯的顺著自己的感觉去做每一件事,只要他不觉得痛苦,他就不会停下来做任何思考。

完全遵循他老爸的“建议”。

虽然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但他还是不曾停下来深思,深思自己的行为和想法。

譬如旁听强暴案那一回,他从来不曾主动利用自己的天赋去干涉、改变其它人的命运,老爸说的:天赋不是让他随心所欲滥用的,可是那一回他却那么做了,而且还做得很开心,一想到桑念竹得知那家伙终究难逃法网时的惊喜,他就忍不住要偷笑。

是的,只要她高兴,他就开心,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好,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想

想:为什么?

当然,他也没有察觉自己的敏感程度越来越严重了,任何事一旦牵扯上桑念竹,一句很简单的话语就足以让他瞬间竖起备战姿态,思考则不由自主地朝完全相反的方向逆向进行:

另一个早晨,依然是丰盛的早餐,于培勋老是躲在泰晤士报后,泰德则忙著在土司上抹上奶油。

“培勋。”

“嗯?”

“我们掉了一件合约,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是不是德盟在背后搞鬼?”

“没空。”

“又不需要很久。”

“没空。”“培勋,帮一下忙嘛!”

“没、空!”

“……真自私……”

“哼!”认识这么久了,这种话也不是头一回听到,不痛不痒,当作没听见即可。

“……其不晓得桑小姐怎么受得了你。”

铿锵锵锵!

泰德愕然抬眼,立刻吓了一大跳,于培勋早已放下报纸就是猛然放下的报纸撞得杯盘一阵乒乓乱响,露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瞪住他。

“干……干嘛?”

“你为什么说小竹受不了我?”

“咦?”泰德呆得一呆。“我有那么说吗?”

“你刚刚说了!”

泰德皱眉。“我刚刚不是那么说的吧?”

“你是那么说的!”于培勋用自己的解释,斩钉截铁地咬定了他。

“我没有!”

“你有!”

泰德张了张嘴,又阖上,蹙眉与于培勋相互瞪了半天眼。

“好吧!就算我有,但我的意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是说,你的个性有点别扭,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桑小姐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你的,你要知道,女人别扭很正常,但别扭的男人就很令人……”

原想说讨厌,但转念一想,那种词一旦说出口,面前的人肯定会发飙,而且是那种不可理喻的神经病飙法,届时倒霉的人除了他还是他,未免遭受无妄之灾,他赶紧翻辞典改词。

“呃,受不了。”

于培勋狐疑的眼斜睨著他。“是这样吗?”

“是这样!”泰德坚决地肯定自己所说的话。

于培勋注视他片刻。

“我的个性哪里别扭了?”

“全都很别扭!”

“你这是甚么话?”

“实话!”

于培勋又咬牙切齿半晌。

“我是在问你,我是哪种行为让你觉得我别扭了?”

泰德慢吞吞地端起香喷喷的奶茶喝了一口,放下。“譬如你现在就很别扭。”

双眉高挑,“我现在又哪里不对了?”于培勋忿声责问。

泰德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是听不懂,所以我只简单的告诉你,女人最讨厌的是小气的男人,懂吗?”

“废话,我当然懂。”

“很好。”孺子可教也。

“可是我一点都不小气……”

“耶?”

“……所以我不用担心了。”说完,于培勋的脸又跑到报纸后头去了。

泰德呆住了。这小子到底是真懂还是装懂啊?

“培迪。”试试看好了。

“嗯?”

“我刚刚说的合约……”

“没空。”

他根本不懂嘛!

“那我把合约有关资料拿回来给你……”

“不要!”

“可是只要花你一点点时间……”

“我只管得里昂和玛娜那两件合约,其它一概不管,就算公司要倒了也不关我的事!”

喂喂喂,这小子怎么越说越小气了?

于培勋难得一副盛装又是借来的,桑念竹也穿上了母亲遗留下来,仅有的两件简单但高雅的晚礼服之一,她看起来是如此柔婉妩媚,羞怯迷人,以至于于培勋一见著她就看傻了眼,而桑念竹则惊讶地盯住那辆崭新的银色法拉第跑车错愕不已,说不出话来,李亚梅更是失声尖叫。

“那是什么?”

“车子啊!”于培勋觉得她问得好奇怪。

“废话,你以为我老花眼啊!”李亚梅白他一眼。“我是说,为什么换车子了?”

于培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总经理跟老总说了些什么,老总突然打电话跟我说:男人没有车子不算男人,然后就送了一辆车给我,其实我在台湾也有一辆福特的。”

“就这辆?”

“就这辆。”

“他可真大方啊!”李亚梅喃喃道。对“兼差”都这么大方,正式员工岂不卯死了!

“可是我不喜欢这辆车子。”

“耶?”

“保养费太高了。”于培勋挑剔的批评。

“你可真难伺候啊!”李亚梅再次喃喃道。

“幸好老总说保养费和保险费都由他负责,否则我一定退回去。”

“天哪!你……”李亚梅哭笑不得。“你不只难伺候,简直……简直是……”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想不到最贴切的词。于培勋也没兴趣听。“小竹,歌剧快开场了。”“哦,好,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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