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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多指教(皇京四大禁卫系列)(5)



“哦,拜托!饶了我吧!”水仙实在受不了了,“我这是在帮你耶!你没听过吗?出门在外,不拘小节,你就不能睁一眼、闭一眼的放我一马吗?”

“不可,将来若真的出了差错,雁儒于心有愧!”阳雁儒依然顽固地坚持着。

“愧你的头啦愧!”水仙低咒。“好啦、好啦!我们到客栈后的小树林里说,这总可以了吧!”

语毕,她率先走了出去,同时忍不住暗暗计算着,她究竟还能够忍耐多久这个书呆子的迂腐个性,而不至于替锦衣卫宰了他呢?可转眼一想,她又不禁暗自庆幸着,幸好两人都有意退婚,否则要真嫁给了他,不出三个月,她就会被他逼得吐血而亡了!

同样的,随在她身后的阳雁儒也暗自忖度着,没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还是个“山大王”,怪不得脾气那等刁蛮又任性,幸好两人都无意婚娶,否则要真娶了她,不出三个月,他就会被她气到没命!

这小村镇还真是小,连小树林都小得很,只有四周围的稻田大得非常惊人,一眼望去连绵一片,可惜在冬天里实大没啥看头,而且还荒凉得很,只平添了几分寒意而已。

站定在树林边,眼望着那片落寞,阳雁儒沉默半响后,才幽幽地开了口。

“简言之,当年身为征讨将军的龙懋德看上了雁儒的大姐,虽然家父百般不愿家姐下嫁给那等邪恶之人,但龙懋德的阴险是众所皆知的,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是家姐早已和施家订有婚约,因此,趁着龙懋德到邻城去办事际,家父欲先行和施家解释清楚并退婚,以免落人口实。不意家姐的未婚夫竟然坚决不肯退婚,并不顾一切的主动要求赶紧将家姐嫁过去,他以为如此一来,便可杜绝龙懋德的妄想了。”

“不料龙懋德比家父想象中的更缺度量,他在知晓家姐已然出嫁后,竟然老羞成怒地大骂家父轻视他,而后便暗中将家父和姐夫硬按上‘拥护先帝的支持者’的罪名上报朝庭。

“于是,阳家和施家在毫无一丝心理准备,且毫无机会申冤的情况下,于皇上当年那场消除异己的大规模诛杀中,被冤冤枉枉地砍了头,唯有雁儒侥幸获救而已。”

“原来阳家……”水仙低喃,“也是当年那场诛杀中的牺牲者呀!”

“之后,我被送到邵家,”阳雁儒继续述说着,“为了感激邵家冒险收容我的义心,这些年来,我尽心尽力为邵家付出,但求无愧于心。直到现在,舍弟们都已有能力自立,雁儒才能放心离开,走上为阳家复仇的艰巨之路。这就是阳家灭门血仇全部的经过。”

“是这样啊!唔……”水仙沉思片刻,“可是,就算你到皇上面关去告冤,没凭没据的,皇上怎么可能会相信你?”

“那么我就去找证据,只要我一高中一甲!龙懋德要杀我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若再能蒙圣上派步一官半职,要找证据也就更方便了。”

闻言,水仙不由得眼神怪异地凝睇他半晌。

这人聪明是聪明,可惜个性太过耿直死板,脑袋瓜子里的纹路根本就没几个弯,思考起没经验的事来总是直来直往的不晓得该拐个弯儿。

在商场上,也许他的确很精明能干没错,可是对于官场上黑暗的一面,他明明一无所知,偏偏爱自以为是的编织美好远景,简直像小孩子在玩办家酒似的。

算了,既是师父要帮他,那她也只好卯上去帮他喽!

“看着办吧!我们,”她豪爽地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总会有办法扳倒那条蛇的!”

可没想到她一时的心软,竟然被当成驴肝肺,她才刚刚碰触到阳雁儒的衣衫,他居然就一脸不以为然地身子一闪!闪到天边去了。

“玉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别再这等鲁莽!”

男女授受不亲?

鲁莽?

水仙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再望向那个一脸不以为然的书呆子,继而受不了地白眼一翻。

“是是是,待会儿我会去洗手,你也去换件衣服,这总可以了吧?”

就如同水仙所预测的,越近京城,也就越危险,对方来袭的人数不但更多,而且还开始不择手段地耍出下流无耻的招数来。不过这对性子一向刁钻的水仙来讲,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实在是不够看。

可是……

这是,他们在途中碰见了一个小孩在路旁捂着脸嘤嘤哭泣,不假思索地,阳雁儒立刻下马要上前予以帮助。

“你在干什么呀你?”水仙不觉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忘了前日里上的当了吗?”

“那不同!”阳雁儒头也不回地叫了回来,“前日里是老人家,谁都可以假扮,可这会儿是个小童子,不可能是假扮的!”

水仙不禁猛翻白眼,“他是白痴吗?”而后蓦地飞身离鞍,及时抓住“小童子”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另一手则粗鲁地揪住“小童子”的头发猛往后扯,露出那张绝对不像小童子的脸孔。

“哪,瞧见没有?”不屑地斜睨着阳雁儒那副呆愕的模样,水仙慢吞吞地说:“这叫侏儒,即使七老八十了,他依然会是这般像小孩子的身材,学到了没有,阳大公子?”

“呃、呃……学、学到了。”阳雁儒呐呐地道,心里头不由得更窝囊了。

水仙哼了哼,旋即随手一甩将“小童子”扔给一旁的红凤。

“处理掉他!”

“是,小姐。”声落,红凤便拎着“小童子”消失在路旁树林间了。

跟着,水仙又将不耐烦的眼神瞟向阳雁儒,“我说阳大公子,你想报仇就得先保住你的小命不是吗?拜托你以后在莽撞行事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不好?

我才好帮你订副棺材嘛!”

阳雁儒咬了咬牙,正想说什么,一旁却先传来一阵朗笑。

“小姑奶奶,才多久没见,你好像越来越威风了喔!”

阳雁儒刚始愕然,即见大树后突转出一位异常俊美洒逸的年轻人,只见他一摇两晃,潇潇洒洒地度过来,更令人吃惊的是,一向不是嘲笑就是冷讽的水仙竟然欢天喜地的蹦过去。

“姐夫!”她欢呼着,并亲昵地一把抱住年轻人的手擘,“我好想你喔!”

“少来这一套!小姑奶奶,你才不是想我,你是想我怀里的牌子,对吧?”

“哪是!”水仙一把就推到天边去。

“不是?”年轻人——饶逸风嘿嘿冷笑,“那好,以后你都甭想见我那牌子了,成吧?”

“耶?啊,不要啦!姐夫,”水仙一听赶紧求饶,“你怎么老欺负人家嘛!”

饶逸风冷哼。“谁教你只会耍赖!”

水仙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连忙转开话题,“啊!姐夫,师姐不是要生了吗?

你怎么还出门?”

“生了,早生了,”饶逸风霎时亮出一脸灿烂的光彩,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一对龙凤胎,都满月啦!”

“真的?”水仙惊喜地咧开了小嘴,“师姐一定开心死了!”

“老实说,她的确是比我还来得高兴些,”饶逸风笑咪咪地道:“她就是爱操心,说什么若饶家无后就是她的罪过啦什么的。不像我,只要有她,就心满意足啦!”

水仙也笑了,“师姐就是那样咩!不过,既然师姐才满月,姐夫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没办法,”饶逸风心照不宣地眨眨眼,“有事得去办喽!”

水仙立刻会意地哦了一声,“那我跟你去帮忙!”

“跟我去?”饶逸风瞄了一下满脸狐疑之色的阳雁儒,“小姑奶奶,你不也有正经事要办?”

也跟着瞄了一下阳雁儒,水仙的神情立刻沉了下来,“哼!白痴书呆子。若非师父的意思,我才懒得理他呢!”

“书呆子?”饶逸风挑了挑眉,随即撇下水仙,径自走向阳雁儒长长一揖,“在下饶逸风,水仙的师姐夫,敢问这位兄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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