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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她真的气呼呼地跳下床往门外走去,可就在她走出门之前,房门却无风而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伶雅呆了呆,随即转身破口大骂。
「该死的亚克!你……」
「水伶……」
喀一下,伶雅的大骂声蓦然中断,她倏地转眼朝空无一人的门边望去。
「亚克?」
「是我,水伶,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伶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拜托!我到现在还见不到你,什麽好久不见?根本是啥也没见嘛!」说著,她往前一捞手,却碰到了一堵温暖的墙。「你到底想干嘛呀?为什麽不让人家见到你嘛!」
「水伶,」一双无形的手臂悄然将她揽人一副无形的温暖怀抱里,当他说话时,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振动。「我只是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虽然她还是看不见他。
「什麽事?」
「我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眼睛为什麽会出现变化吗?」
「咦?」伶雅猛然地抬起头,可是什麽也看不到,只好再合上眼靠回原来的位置上。「你愿意告诉我了?」
「嗯!其实,比较重要的是瞳孔的变化。」
「瞳孔?你是说颜色?」
「对,你应该注意到了,平常我的瞳孔都是金黄色的,那是表示我很冷静,可如果我很生气的时候,它们就会变成红色的。」
伶雅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黑色呢?我好像也看过好几次呢!」
「黑色是当我很困扰、苦恼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橙色是代表我很担心,或者恐惧;蓝色是悲伤、忧郁;绿色是开心的颜色。」
「那紫色呢?」这个是她最感兴趣的颜色了。
「紫色啊……」亚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呃……咳咳……就是……」
「喂!干嘛呀?嗯嗯唉唉的,听不懂啦!」伶雅不耐烦地说。
亚克轻叹。「那是在塔莎人爱上某个异性时会出现的色彩,而眼珠子会从六角型化为圆形,是因为瞳孔色彩所代表的感情已经达到理智无法控制的程度,这样……水伶,你懂了吧?」
有好一会儿的工夫,伶雅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抱著他的腰的手臂蓦然提高了力道。静默无半点声息的房间里,两个人似乎可以听到彼此间同样快速又强烈的心跳。
良久後——
「亚克……」
「嗯?」
「我想……水伶应该是很笨的。」
「呃?」
「所以,有些事她搞不懂,但是……」
他也听不太懂。
「但是?」
「我懂。她不懂,我懂。」
「哦……」亚克还是不懂她要说什麽。
「所以,我想替她告诉你一些连她自己没搞清楚的事。」
「什麽事?」
「水伶她……好爱你的……」
「水伶?!」
亚克试图抬起她的下巴,但她始终固执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真的!她真的好爱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但事实上,她真的好爱好爱你,爱你爱到就算她再重新活个几百次,她也依然只爱你,她真的好爱你……」
「水伶……」
她终於主动仰起脸来了,就在她眼前,亚克那富有特别魅力的五官依然迷人无比,只有那深情温柔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情不自禁地抚挲著他的脸,仿佛想要弄清楚这究竟是现实或依然在梦境中。
突然,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管、不管,以後你绝对不可以再让我离开你了,我不要再分开了,不要、不要、不要再分开了!」
亚克一面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一面忙著抚慰她。
「啊——别哭了,水伶,我答应你,以後绝对不会和你分开了,我发誓,就算地球真的要毁灭了,也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他亲著、吻著、呢喃著,但她仍然不停地哽咽,於是,他只好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的哭声,用他的深情去停止她的泪水了。
许久後——
两人相互拥抱地蜷缩在窗前的摇椅上,一个羞赧的微笑著、一个爱恋的亲吻著,沉浸在似乎永无止尽的幸福当中。
「亚克……」
「嗯?」
「他们呢?」
「他们?你是说黛拉和冯伟吗?他们被带回贝尔它了。不过,後来那边又派了其他人出来,所以,事情还是没有结束。」
「那萝娜和卓和呢?」
「都回贝尔它结婚了。」
「哦!」伶雅静默了两秒。「那你呢?」
「我啊?我一直在工作啊!不过,总部已经又选出好几位纠正者出来了,所以,我是一直在等你才继续工作的,只要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回贝尔它去结婚了,我想,你应该愿意嫁给我吧?」
伶雅立刻猛点头,旋即又在他的暧昧笑容下羞涩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可不到一会儿,她又猛然抬起头来,差点撞歪了他的下巴。
「你是说我们要回贝尔它结婚?」
「是啊!要不你想在哪儿结婚?」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贝尔它结婚很好,可是……之後呢?」
「之後?我们就定居在贝尔它呀!回到贝尔它後,我会回到原来的职务上工作,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养得活你的。」
一听,伶雅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呀!我是说,我们不一起搭档工作了吗?」
亚克微微一愣,随即愕然地睁大眼。「水伶,你……你不会是想继续这个工作吧?贝尔它早就已经允许你的入籍了喔!」
「可是人家喜欢这个工作嘛!」伶雅撒娇地说:「我们回贝尔它结婚,之後再继续出来搭档工作,好不好嘛?」
亚克不赞同地摇摇头。「那将来要是有孩子的话呢?」
「那我就乖乖回去养baby,OK?」
亚克皱眉不语。
「不要这样啦!亚克,拜托啦!人家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嘛!」
亚克斜睨著她,还是不说话。
「亚克,好啦!亚克,」伶雅乾脆拿整颗脑袋往他怀里钻呀钻的。「亚克,你最好了啦!亚克、亚克……不然,我哭给你看喔!」
哦!算了,他投降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有孩子就回被贝尔它喔!」
伶雅立刻举起右手发誓。
「我发誓!」
「还有,一切都要听我的,绝对不可以再有抗命行动喔!」
「没问题!」
「也不可以自作主张。」
「好。」
「任务当中也不可以有即兴行动。」
「可以。」
「不可以因为私人感情而妨碍任务。」
「不会了、不会了!」
「也不可以再有那种什麽反射性的救人。」
「OK、OK!」
「该动手杀‘我’的时候也不可以犹豫。」
「行了、行了!」
「不可以再因为不得已的任务怪罪我。」
「哈哈!不好意思,以後绝对不会那样了,我保证!」
「好,那就只剩下最後一项了。」
「什麽?」
「如果我再扮演女人,你绝对不准笑!」
「……狗屎!」
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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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晏几道。临江仙
「我们可以回贝尔它了吧?」
「为什麽?」
「为什麽?」亚克不敢置信地瞪著水伶高高隆起的肚子。「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麽吗?」
水伶无辜的猛眨眼。「什麽?」
「还问我什麽?你呀……」亚克无奈地摇摇头。「你不是答应过我,一有孩子就回贝尔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