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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邱正伦竟然一声不吭地马上找了一家服饰店,换上一套轻便的休闲服,连原来的西装都不要了,以便省却提袋子的麻烦。
“这样可以了吧?”
晓笛耸耸肩,领前先行,邱正伦快走两步追上她。
“总经理,我知道你是因为一直约不到我而不甘心,并不是真的对我有兴趣,所以,今天我就陪你约一次会,这样以后你就可以不再来烦我了吧?”
邱正伦闻言,深深的注视她一眼,“起初也许真如你所说的,我不服气,所以非约到你不可。但是现在……”他沉吟。“不是了,已经不是那种想法了,现在我是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因为我对你很好奇,所以其他的,先不谈,OK?”
晓笛眨了眨眼,有点意外。“朋友?单纯的朋友?”
“是,单纯的朋友……”
晓笛笑了。“这还差不多,我可不想做你的战利品之一,可是做朋友就没问题了。”
“那我们现在要到哪儿?”
“大、小伯克海姆街。”
“你是想吃?还是想听爵士乐?”
“No、No,No!我是想吃,还有看看爵士酒吧到底有什么特别。”
“那就走吧!”
爵士乐对懂得欣赏的人而言是一种享受,对听不懂的人来讲则是一种走调的音乐,只听了一会儿,晓笛便逃之夭夭了。两人转移阵地到大伯克海姆街,挑个露天座位坐下来闲看人群,也好过虐待耳朵。
她看人群,邱正伦看的却是她。
“老实告诉我,邵晓笛,你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咬著一根法兰克福香肠,晓笛俏皮地皱皱鼻子,“聪明!”
“认识在我之前或之后?”
晓笛不禁笑了。“之后。”一说完,果然看见邱正伦满脸不是滋味。
“他和我有什么不同吗?”
“他比你年轻单纯,也比你温柔体贴,而且……”晓笛顽皮地挤挤眼:“他是个混血儿,比你高,也比你帅。”
邱正伦闷闷地咕哝了一句什么。“他混哪里的?”
晓笛蓦然大笑,“你怎么问的跟我姊姊一样?他混匈牙利的,混了二十七年了,而且,他还差点成为贵公司里的化妆品研究员喔!”
“可定现在不了。”邱正伦好像有点失望。“为什么?。”
“干嘛?想乘机以上压下欺负他吗?”晓笛揶揄道,“当然是因为他有更好的工作呀!”
邱正伦脸微微一红。“咳咳!不是,我只是……呃,有点奇怪而已。”
晓笛哈哈一笑。“给你一点安慰,我姊姊们都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晓笛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因为我跟我大姊说他学化工的,然后跟我三姊说他正在修生态学硕士,又说他靠他妈妈养……”
“靠他妈妈养?”邱正偷不可思议地低呼︰“真的假的?”
歪著脑袋若有所思地注视他片刻,晓笛才说:“你帮我个忙,我再告诉你是不是真的。”
邱正伦愣了一下。“呃,可以啊!不过,什么忙?”
“那家伙不太乖,所以我要给他一点警告。”
“利用我?”邱正伦见她点头,马上就了解她的意思了。“没问题,请尽管利用我!”
晓笛似笑非笑地瞅住他:“你好像很高兴?”
“没有啊!”又被抓到心事了,邱正伦赶紧转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晓笛耸耸危。“当然是假的。”
“他不是念化工?”
横他一眼,“他早念化工,也在修生态学硕士。”晓笛瞠道,“不过,不是靠他妈妈养,我说过他有更好的工作,你没在听我讲吗?”
“化工?生态?好像不太搭轧耶!”
“怎会不太搭轧?”晓笛反驳,“化工很容易造成生态污染不是吗?”
“那倒是。”
“好了,我们回去吧!”
“咦?这么快?”
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先前我姊姊正要对我‘开讲’,我是利用你暂时逃开的。”晓笛嘿嘿笑说。“不过,孟樵随时有可能去找我,所以,我想我最好不要离开太久。”
邱正伦又是一脸不是滋味了。“难道我只有被利用的价值吗?”
“哦!我还忘了一样他跟你不同的地方。”
“什么?”
“他比你老实。”语毕,晓笛便起身先走了。
“我还不够老实吗?”邱正伦一边嘀咕一边付帐,再追上去。
呃……好像真的不是很老实……
晓笛以为三位姊姊早该“散潮了,没想到她们仍守在会场出口附近,而且脸色比之前更难看。
邵晓昙一见到晓笛就把她抓到一边去,由邵晓丽去应付邱正伦。
“你知道邱正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邵晓昙神情凝重地问。
“花花公子一个嘛!”
邵晓昙一怔,“你知道?”随即又沉下脸。“知道你还跟他出去玩?”
“我又不是要跟他交往,”晓笛辩驳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一起出去逛逛有什么不可以?”
“那种人不适宜做女人的朋友。”
“哦!拜托,大姊,”晓笛受不了地翻了翻眼。“你们不会连我交个朋友都要干涉吧?”
“我不是干涉你,”邵晓昙一张脸反得跟木炭一样黑。“我是禁止你和那种人做朋友。”
“不是吧,大姊?”晓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禁止?你要禁止我交那个男朋友,又要禁止我交这个朋友,下回呢?下回是不是要禁止我出门了?”
“除非你太过分!”
“我过分?”晓笛不可思议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哪里过分了?我只不过是……”
“晓笛!”
一声熟悉的狂呼,晓笛甫始一愣,连脑袋都还来不及转过去看看是谁,眼前便黑了。
“晓笛、晓笛,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将她团团围住的人狂喜的呢喃。
“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发誓,我……我……我还是去台湾做化妆品研究员吧!”
“你……”
“还是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拜托别这样离开我嘛!”
“放开我啦!”晓笛整张脸被紧压在他胸前,鼻子都扁成一块柿干了,挣扎著好不容易才闷出声音来。“我快窒息而死了啦!”
“嗄?啊,对不起、对不起,”孟樵一惊忙欣开她,边又一迭连声地道歉。“我是一时太高兴了,所以……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晓笛直喘气,正想大骂他一顿,眼角余光好死不死的这一刹那间瞄到了三张乌不溜丢的脸,学不乖的脑细胞立刻又活蹦乱跳起来了。
嗯哼!她一个人敌不过三个人,三对三还玩不过吗?
“你是医生,不会帮我检查一下吗?”
“啊,对喔!我是医生。”孟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好,我帮你检查,我帮你检查!”
那三个护妹心切的姊姊终于忍不住了。
“你给我等一下!”邵晓丽一把推开孟樵,“别在这边给我演戏了,你这吃软饭的男人。”
孟樵一呆:“嘎?”他吃软饭?什么时候?
“你不应该骗我们的。”邵晓昙惋惜道。
“咦?”骗她们?他骗她们什么?
“总之,你想和晓笛交往,先念完大学来再说!”
“欸?”孟樵更是一脸茫然。
晓笛见状,差点失声爆笑出来,忍了又忍才硬憋住,然后往邱正伦那边瞄了一下,邱正伦会意,立刻上前来状颇亲密地揽住晓笛的肩头。
“抱歉了,孟樵,我姊姊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所以呢……”晓笛装模作样地偎进邱正伦怀里。“我决定要跟他交往了!”
仿佛原子弹在大家眼跟前爆开来,爆得三姊妹花容失色地差点当场吐出呕心的血,孟樵则凄凄惨惨地傻在那儿变成人柱。
“不可以!”邵晓丽怒吼著把小妹从色魔怀里“抢救”出来。“你知道他玩过多少女人吗?告诉你,他根本不是人,你绝对不可以和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