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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馨愣了三秒,随即扔下一张千元大钞,冲锋陷阵般的向目标杀过去。当她喘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地站在傅纸任前面时,一辆积架同时也在她身后停下来。
“嗨——我是——凌若馨……”若馨辛苦地喘着气说:“真…真巧…居然能在…这儿碰、碰上你……”
维任眼光深黝地俯视着她。“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找——找朋友——”
一个恭谨的声音不知趣地插了进来。
“总裁,就是这份急件需要您及时处理。”从积架下来的中年人抓着一份文件焦急的说。
耶?!若馨错愕地瞪着中年人,跟我抢男人?!
维任伸手接过。“交给我吧,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会再通知你来拿的。”
若馨闻言松了口气。
“不行啊!总裁!”中年人说,若馨霎时以欲碎尸万段的眼光破杀他。他当然是毫无所觉。“这里面的问题太严重了,我必须亲自向您解释—下才行!”
一桶冷水兜头淋下,若馨苦恼地望着蹙眉的傅维任,中年人满脸的惶急,她能怎么办?好的女人该是成就男人的事业而不是破坏,所以,她只能勉强挤出笑容。
“既然傅先生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嘿嘿!要去找朋友了。”革命再次失败,同志仍需努力!
维任若有所思地深深注视着若馨离去的背影。
诱拐酷男第三步:求助——
“傅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帮一点小忙?”
“什么事,尽管说吧!”
“是这样子的,我有一个同学,家境困苦,她需要找个夜间工读来赚取学费,我知道傅先生某些子公司有夜间工读的名额,所以……”
“没问题,既然是凌小姐开口的,当然没问题。没想到凌小姐这么有同情心,我想……”
“嗯?。
“或许我们应该好好聊聊,彼此互相了解一下。”——想像场景三。
若馨花痴似的傻笑了好一会儿,再一次拿起电话。
“喂,傅先生吗?我是凌若馨。”声音轻柔自然,若馨满意地对自己点点头。
“凌小姐?”电话那头顿了顿。“上次真抱歉,我……”
若馨对自己耸了耸肩。“没什么啦!反正我只是经过而已,不过,这次我倒是真有事想请你帮帮忙。”
“哦,什么事我帮得上忙的?”
“是这样子的,我有个同学家境不太好,需要找个夜间工读来赚取学费,”若馨笑容更深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我听说傅先生某些子公司有名额,所以,想请傅先生帮一下忙,不知道傅先生……”
“没问题,我只要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就可以了,不知道凌小姐那位同学的芳名是……”
若馨得意地一笑,她早就想好了。“蔡静婷,她叫蔡静婷。”蔡静婷的家境的确不太好。
“蔡静婷……”他沉吟了一会儿。“如果我没记错,凌小姐,你那位同学已经是我公司里的夜间工读生了。”
若馨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哦?”
“是她舅舅来请我帮忙的,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舅舅?”若馨呆呆的重复。
“会不会是凌小姐记错了。”
“记错了……”若馨淬然回神。“是、是,我记错了,当然是记错了,应该是…
…是…”她慌乱的在空白的脑中摸索人名,随便一个都好……“啊,应该是苏玉欣,对,是苏玉欣!”
“苏玉欣——”继任再次沉吟,这次微带点困惑。“你说的不会是曼洋电脑总经理的独生女吧?”
“耶?”若馨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苏玉欣?她提苏玉欣做什么?“啊……应该是柳月,对,我又记错了,应校是柳月才对!”柳月的家境好象也不太好,听说她爸爸过世许久,就靠她母亲一个人养大她和妹妹两人。
维任沉默一会儿,才又从电话筒那端传出声音。“是新荣营造厂老板的继女,柳月吗?”
“啥?她妈妈什么时候再嫁了?”若馨脱口惊呼,随即捂住自己的嘴。
“三个月前吧!”嗓音醇厚还带着笑意。“我大约是那时候接到喜帖的。”
真丢脸!若馨紧闭上眼。“傅先生,我、我有朋友来了,下、下次再请你帮忙好了。”
不待对方回应,她便挂上电话,颓丧地瘫在沙发上,勇敢的承受一整池北极来的冰水淹没她!
革命尚未成功,国父便壮志未回身先死!
若馨可不想死不瞑目,她的耐心已尽,于是,宴会过后一个月,若馨直接打电话告诉维任,说她要见他,然后堂堂进入这栋位于忠孝东路商圈内的二十一层顶楼公寓。
通过大厅警卫那关之后,她进入电梯,在电梯操作板上按下维任在电话里告诉她的密码。到了顶楼,维任才出现,他用最精简的话引她进入书房后又出去,不一会儿,使端着托盘进来。
这是一间冰冷却优雅的书房,但是这儿的安静与平和,令她不由自主地暂时抛开心里的紧张,品尝馨香的顶极冻顶乌龙茶,谈些像他在麻省念书时的杂事,或她高中时和同学跑到老师家捣蛋的趣事。
“还要再来点茶吗?”维任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柔和、深沉。
“哦!好,谢谢。”若馨心不在焉地回道,心里则加紧盘算着该怎么向复杂难解的维任提起她心中的想法。
若馨端起茶来吸了口,悄悄地偷觑着他冷峻的五官,他为什么都不问她的来意呢?
仅只是两通尴尬的电话,一次的“偶遇”,然而他却如此自在地接受了她的贸然来访,甚至惬意地与她聊天说地,仿佛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奇怪,爸爸不是说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吗?当然,他可能只是单纯的以他恶魔般的自制力控制住他的诧异,因为不愿让朋友的女儿感到难堪。
有没有可能,那种强烈的吸引力是双方面的,所以,他并不排斥她的来访?
但如果她是错的,那么她的目作多情只会带给双方莫大的难堪。
谁会料到正值青春年华的她,会被一个年长她一倍的男人所吸引呢?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
她曾经为此而深切自我检讨过,但她找不到适切的解释,只是更深层的领悟到,就是他!他是这辈子唯一会让她心动的男人,无论他多老、多丑、多诡异。所以她明白来这一越是必须的,只是……
她必须好好的想一下,如何开口才不会让他感到太过突兀怪异。
譬如她当然不可能直截了当地对地说:对不起;先生,我很抱歉我迷上了你,但是既然你少个老婆,或许你愿意考虑娶我?
他不会生气,但是他绝对会拍拍她的头,再拿根棒棒糖哄她回家找妈妈喝奶去。
那么,她到底该怎么说呢?
第一眼见到她时,维任就对自己许下诺言,他一定要设法使她成为他的,不管他们年龄有多大的差距,或者有多少人反对。
有人反对几乎是必然的,即便算得上是朋友的凌天豪,也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年岁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一个花样年华的甜美女儿绝对有资格得到一个比他年少多情的男孩子来爱护,而不是他这个老男人配得上的,即使他有再多的财富也一样。
若馨仍在攒眉苦思,丝毫没感觉到维任凝注在她身上的视线。
既然她已经自动上门来了,那么,只要他能秉持一向的耐心和毅力,再加上若馨的自我意愿(如果不够坚定,他自然会给予刺激加强),她终究会成为他的女人的,维任告诉自己。
当维任再度对自己作下承诺时,并没有料到毋需耐心,也用不着任何努力,成功就自动送进他的手掌心里了。
若馨终于硬起头皮开口,胃也不禁紧缩起来,她非常小心地将茶杯放回小碟子上。“呕,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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