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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爱穿“破鞋”!(6)



场,不消片刻,黑影又出,腋下挟了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逸去。

黎明前一刻,宣城西门外一家十分简陋,只有苦哈哈的贩夫定卒才会进住的小

客栈里,厉千魂慢条斯理地挪腿下床,先用一旁脸盆架上的毛巾拭去办完事後的血

迹和残余,再套上长裤、穿上靴袜,然後默默坐在桌旁等待,背後是一双燃烧著熊

熊怒火的目光,某人不能动、不能言,只能用目光凌迟他。

半晌後,日光透过破窗悄悄映射进房里来,房外开始传来人声来回走动,他才

起身,转而面对床上的人。

「以牙还牙,这是你自找的!」

冷冷地说完後,他便出手点了她两指,再拎起内衫外衣搭在肩上,就这样赤裸

著上身出房离去,任何男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经历过多么享受的一夜。

「客倌您要走了?」

「是。」

「客倌请慢走。」

客人离去,店小二自然要来整理房间,以待下一位客人使用,偏偏店小二进房来时,某人也才刚刚能动而已,结果可想而知。

「紫紫紫……紫三小姐,你你你……你怎会在这里,还还……还这副样

于?」

新娘子一双眸子拚命眨了又眨,眨得新郎开始担心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一个不小心被眨掉了。

迟疑一下後,他不得下点开她的哑穴,然後等待她的破口大骂。

谁知新娘子只是重重吐出一口气,再深呼吸几下後,方才喃喃道:「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干那种事了!」旋即,目光定在新郎脸上。「那你後来又主动要娶我,一定是发现找错人了吧?」

「不是找错人。」

新娘子怔了一下。「喂喂喂,请等一下,明明不是我……」

不等她完成抗议步骤,「但你也没有任何错。」新郎又追加一句。

不是找错人,但她也没有错?

新娘子歪著眼睛想了大半天想不通,乾脆直接问:「很抱歉,我不是猜谜语的

料,到底是什么意思请解释清楚!」

新郎喟叹。「很简单,是……」

第二章

一回到北方的家,厉千魂才刚下马,庄绍飞便急毛窜火的扑上来一把揪住他的

衣襟,神态还不是普通的慌张。

「老老老……老大,你……你下手了吗?下手了吗?」

厉千魂皱眉,抓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哪里不关我的事,老大,你……」庄缙飞气急败坏地直跳脚,就像刚被斩掉

脑袋的大公鸡。「你最好没有下手,不然就闯大祸啦!」

厉千魂神色一檩。「什么意思?」

庄绍飞直叹气。「小姐并没有被贼人奸污也没有怀孕,根本没那一回事呀!」

双眸爆睁、煞气狂涌,「你,说·什·么?」厉千魂咬著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问硬挤出来。

庄绍飞继续叹气。「老大你临出门前不是吩咐我叫人跟著小姐,免得又生枝节吗?不过你也知道,小姐生性狡猾,手下人要跟住她恐怕不容易,所以我就亲自出马,两天後,我就偷听到她和周家堡的二小姐还有何家庄的四小姐,你知道,那两位是小姐的闺中腻友,她们在谈这件事,谈得好不热络、好不开心……」

他犹豫地瞅厉千魂一眼。「其实这一切都是她们在打赌……」

「打,赌?」

「是,打从小姐第一次订亲起,她们就开始打赌了……」

赌什么?

赌秦娟娟有没有办法摆脱那件婚事,结果秦娟娟轻而易举的赢得了赌约,接下来每一次订亲,她也都和周二小姐和何四小姐定下赌约,而她每一次也都赢了。

直到这一回订亲……

「她没有被贼人奸污?」

「没有。」

「也没有怀孕?」

「没有。」

「那她为何要搞出这么多事来?」

「这……」庄绍飞犹豫著瞥一下某人那张乌漆嘛黑还冒烟的脸,「我想老大最好亲自去问小姐比较好,因为……」话说一半蓦然噤声,因为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完了,看老大那模样,肯定是已经下手了,这回漏子可捅大了!」

唉,早劝他不要干,他不听,这下子看他怎么收拾!

当厉千魂赶到秦府时,秦老夫人正在破口大骂秦娟娟,可是一见到表情好像要杀人的厉千魂,她马上把秦娟娟推到身後去。

「不准你欺负你妹妹!」

他?欺负他妹妹?

没理会秦老夫人,厉千魂笔直地走到秦娟娟面前,「为什么?」他的语气是痛心的、是愤怒的,是难以相信的。

「那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奶奶!」秦娟娟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谁教她老是催我订亲!」

厉千魂深吸一口气按下怒意。「这回,又为何要说你被贼人奸污?」

秦娟娟耸耸肩。「这就得怪大哥你了,谁让你说下准我再退婚,那我只好想办法让对方退婚,不然我会输嘛!」

她会输?

厉干魂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又为何要把无辜者扯进来?」

「那是香萍提议的啦,」秦娟娟说得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她说如果大哥你逼问我,我就掰个不存在的女人出来,我们要打赌看看大哥能下能无中生有,真的找到那么个女人。没想到……」

她哭笑下得地翻个白眼。「竟然真有那么一个女人,那也不能怪我,那是我们三个人一人提一项条件掰出来的,谁教那女人恰恰好符合我们掰出来的条件,如果真有什么事,那也是她自找的!」

「她……自找的?」很奇异的,厉千魂的表情愈来愈冷淡。

「废话,不然是我害她的不成?」秦娟娟始终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真是可恶,她还害我输了那场赌呢!」

厉千魂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好,最後一个问题,为何要逼我去做那种事?」

秦娟娟瞥一下秦老夫人。「谁让奶奶又硬给人家订下那门亲事,我又不想输,只好开出那种条件,想说以大哥你的性子,九成九不会去干,我才摆脱得了那门婚事,赢得这场赌约嘛!」

她不想输?

只是为了打赌不想输?

厉千魂深深凝住秦娟良久、良久後,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然後,他回身面对秦老夫人。「从此时此刻开始,外婆,请你记住一件事,姓秦,我姓厉,从今以後,姓厉的绝下再插手姓秦的麻烦,再出问题,请你们秦家自理,我绝不会再回应外婆的召唤而来了!」语毕,他毅然转身离去。

「等等,千魂,那阴阳笔的事呢?」秦老夫人大叫。

那是姓秦的麻烦,不关他的事!

没有半句回应,厉千魂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秦娟娟的任何问题了。

他曾允诺母亲会好好照顾妹妹,但秦娟娟,她已经不是他妹妹了!

这世上流传最快的是什么?

没错,正是八卦谣言,它们通常都是以最快捷的速度流传开来,再以最夸张的方式渲染出去,不用多久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後最甜美的点心了。

不过两天而已,紫萝衣的事就传遍了整座宣城;再过两天,谣言已蔓延至百里外,邱家立刻派人来退婚,紫萝衣的名节被扫到粪坑里去养蛆蛆:又过几天,紫萝衣已成为自武则天以来最淫荡的女人,睡过的男人可以组成一支军队,要扫荡瓦剌鞑靼人绝不是问题。

因为紫萝衣打死不肯说出究竟是谁坏了她的清白,人们便猜说不只一个人,然後变成不只几个人,再变成不只十来个人,又变成不只几十个人……

「到底是谁?萝衣,快说呀!」

「……」

「三妹,为什么下肯说呢?你究竟在袒护谁?」

「……」

「难不成是我们认识的人?」

「……」

包括紫家老爷和夫人,还有九个兄弟姊妹,十一张嘴巴一起逼问她,但她不说就是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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