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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爱穿“破鞋”!(10)



紫萝衣回头看看,刚刚刷的那匹马已经刷得差不多了,於是把马刷放回原位,再走向马厩出口,「好吧,吃饭去!」经过孟羽时顺手拿来小册子,随便瞄一下便塞在腰带上。「有没有关於强奸妇女的刑罚啊?」

「自然有,由女方决定,要杀、要剐、要闱、要赔,或者……」孟羽笑咪咪的回道。「要嫁,全都由女方决定。」

女方吃定男方?

这可威风了!

「是吗?」紫萝衣听得眉飞色舞,也跟著笑吟吟起来了。「要把他剁成肉酱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

「也就是说……」紫萝衣笑得更心旷神恰了。「我可以命令他自动滚到我面前来,好让我亲自下手剁成肉酱做成肉包子罗?」

庄绍飞一惊,要说话,却被孟羽阻止了。

「大嫂已经嫁给老大了。」孟羽镇定如恒地继续笑嘻嘻的。

「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当然行,不过……」孟羽暧昧地挤挤眼。「大嫂不会,对吧?」

不会?

笑容倏失,紫萝衣下善地眯了一下限,旋又不知何意地撇一撇嘴,耸耸肩,没说话,迳自离开马厩了。

「咦咦咦?大嫂怎地没再坚持下去?」庄绍飞讶异地喃喃道。

「因为……」孟羽凑到庄绍飞耳旁,低语。「大嫂喜欢咱们老大呀!」

「耶?!」

一定出马厩,紫萝衣的脚步就愈来愈慢,然後,一如过去数天般,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多么浩瀚绮丽的景致啊!

背倚巍巍群山,屏峰黛立,森林葱郁,前方是辽阔的草原,苍翠碧绿,马群昂扬,右临一湖湛蓝水色,平滑如镜,清澈灵秀,左面则是一大片壮观的建筑群,横街曲巷,人来人往,俨然一座熙攘热闹的市镇。

虽已入秋,蓝天白云下,绿茵依然青葱,衬著逐旋翻红的枫林,益发显得这片景色的如诗如画,有大漠草原的浩瀚,也有江南山水的绮丽。

与擎北马场相比,她出身的紫月马场简直就像是小马圈,根本没得比。

除此之外,擎北马场的人也充分流露出北方汉子的豪情与粗犷,与南方人的端庄斯文大不相同,凭良心说,她比较喜欢这里,也觉得这里比较适合她。

即使她坚持要嫁读书人,终究还是北方汉子比较适合她,特别是她嫁的那个北方汉子,直至此时此刻,她依然觉得那家伙的豪迈俊朗与男性魄力实在令她心折,犹记得初见面的那两天里,她还念念不忘地想说还会不会再碰上他呢!

正因为如此,她更无法原谅他。

换了是其他任何人,一旦解释过後,她可能就不会这么生气了,人嘛,谁不自私,谁又不会犯错?

更何况,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也可以算是受害者,反正她也没什么爱得要死要活,非嫁不可的心上人,而他也娶了她,这个结果也不算差,她向来跟男孩子一样豁达,大事化小,小事也就化无了。

然而就因为是他,厉千魂,唯一令她心折的人,下意识里,她对他的要求也比较高,自动将他的水准提升到绝不会犯错的最高境界,以为他「应该」拥有最完美的标准,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卑鄙下流,实在太让她失望了。

因此,无论如何她就是不能原谅他,就这点来看,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家,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很小家子气的。

想著想著,她不觉又恼起来了,忿忿转身,大步走回场主的大屋。

边陲地带的百姓通常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但擎北马场的人却都过得十分富足,吃得好、穿得好,家具器皿也都是上等货,绝不输给一般城镇里的富有人家,连房子都特别舒适、特别宽敞。

不过最宽大的还是那栋位於建筑群右方的屋宅,全由青石和大理石砌建而成,十分宏伟,足够十几二十人住,却只住了她和厉千魂两个人,老实说,有点浪费。

「大嫂,你回来了!」

一踏进餐室,头一眼见到的就是兰嫂那张惊慌的脸,紫萝衣立刻瞥向餐桌,上

头早已布满丰盛的菜肴,还有半碗刀削面,外加一块咬半口的酱肉,筷子一支躺在

桌上,一支跌在地上,椅子也翻倒了。

「逃得可真慌张啊!」她硬憋住笑意,喃喃道。

「大嫂,要用膳了?」

「又是面?」

南方人习惯米食,不吃饭就好像没吃到正餐似的;北方人则对面食情有独锺,

几乎三餐都吃面食,刀削面、拉面、扯面、焖面,拨鱼儿、猫耳朵、揪片、圪头,

不然就是烙饼、煎饼、窝窝头、圪油油或油饼、油糕,连小米饭里都要加面食。

幸好紫萝衣不挑食,要不又面又饼又糕的非吃到倒胃口不可,不过偶尔她还是很想念南方的大米饭。

「老大吩咐我三两天就煮顿大米饭,今儿有,大嫂要吃吗?」

「真的?要要要!当然要!你忙你的,我自个儿去添饭就行了!」

紫萝衣兴奋地跑去添饭,兰嫂乘机将厉千魂吃一半的碗筷收到厨房里去,她是

庄绍飞的大嫂,负责整理大屋和洗衣煮饭,因此只有她知道紫萝衣睡主寝室,厉千

魂却睡在书房里,所以她比谁都困惑。

夫妻不睡在一起算什么夫妻?

「啊,对了,兰嫂,你们老大最喜欢吃什么?」

「酱肘子。」

「好,卤好的酱肘子全给我端来,我要吃光它!」

「……」

两个月过去,厉千魂还在跟紫萝衣玩捉迷藏,辛苦的下只是他自己,还有他那些喽罗们,有事找他,老是得天涯海角逛一圈。

「老大呢?又躲哪儿去了?」庄绍飞不耐烦地问。

「找他干嘛?」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孟羽,他总是咬著根麦草杆。

「不是我找他行不行,他不给牌子,人家运不了煤呀!」庄绍飞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人。「你要知道就快说,不然你负责!」

孟羽大拇指往後一比。「喏!」

庄绍飞脑袋一歪朝孟羽後头看去,「不敢相信,他竞然躲那儿!」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随即笔直地撞进牛舍里去,「老大,快给牌子呀,人家要运煤啦!」

除了马匹以外,马场里也畜养了一些猪牛丰,但并不是买卖用的,而是养来自个儿吃的,在靠山那边,还种了好几畦菜园子,只要不浪费,想要的人随时可以去采摘,方便得很。

「哪儿来的?」厉千魂果然躲在牛舍里,右边公牛哞哞,左边母牛也哞哞,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人就趴在那上头算帐,闻声拾起头来问。

「南充。」

「南充?」厉千魂双眉揽起来,翻开另一本帐簿看了一下。「他们两年没付过半文钱了,要他们付清前帐再来。」

「好烂的债!」庄绍飞咕哝,不假思索,马上转回头,迎面正好孟羽也进牛舍里来。「我说孟羽,你也帮帮忙嘛,帮老大想个法子,别老这样躲人啊,今天躲牛舍,明儿是不是要躲猪圈里去了?真是,他不烦,我们都烦啦!」

瞥一下庄绍飞唠唠叨叨离去的背影,孟羽耸耸肩,吐掉咬烂的麦草杆,换另一根继续咬。

「老大,难不成你打算躲一辈子?」

厉千魂瞟他一眼,低头继续算帐。

「老大,你不加把劲努力一下,大嫂的火哪会消?」孟羽慢条斯理地提醒他。

他们这位老大什么都行,武功好,养马技术一流,做生意够精明,干活儿也没问题,管理属下恩威并施,也没话讲,就是对女人一点都不行,彻头彻尾的笨蛋一个,道道地地的蠢猪一只,死死板板的木头一块。

难怪被女人耍,又被女人追杀。

厉干魂依然埋头拨算盘,不过他出声了。「如何努力?」

孟羽笑吟吟的坐上桌角。「女人嘛,不就喜欢男人讨好她!」

终於又抬起脸来了,「讨好她?」厉千魂喃喃道,这辈子没干过那种事,他有点疑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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