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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小嫁娘(七修罗之三)(20)



“为什么?”

“那还用问,要是让她们知道我们会武功,看着好了,她们一定会像水蛭一样缠死你,非要你教她们不可!”

“不行教她们吗?”香坠儿困惑地问。

“你想让她们更像男人婆,将来嫁不出去吗?”方锳反问。

香坠儿窒了一下。 “那……嫁了之后就可以吗?”

方锳冷哼三声。 “若是她们利用武功把她们的老公揍得满头小笼包,要男人跪在地上向女人降服称臣,甚至“教训”公公、婆婆一顿,让公公、婆婆不敢再多管她们的闲事,你负责?”

香坠儿惊喘。 “不……不会吧?”

方锳斜睨着她。 “你敢保证?”

谁敢,那四姊妹光会耍刀弄剑就够凶悍了,要是会武功……

不敢想象!

“那就……算了,我不会让她们知道的。”

不过,他们又能瞒多久呢?

第七章

守孝三年,要穿素戴孝,这没什么,男人婆本来就不爱穿红戴绿,能耍刀耍剑就行了,但三年内都不能出门透透气,这对方翠、方虹和方燕而言可真是酷刑,不过一、两个月,她们就快抓狂了,于是硬找了个借口要大家一起出门。

什么借口呢?

“大姊失去亲爹和丈夫,又因为太伤心而不幸小产,这是三重悲伤,我们应该带她出去走走抒解抒解她的郁闷。”方燕一本正经的说。

“那……”香坠儿张大了眼,轮流看三位小姑,一个眼神闪闪烁烁,一个表情严肃得很假,一个笑得好暧昧,总觉得她们好像又想拐她什么了,不禁忐忑不安地咽了口唾沫。 “你们去就行了嘛!”

“要人多才热闹,热闹了心情才会好啊!”

“一出门人就多了呀!”

“又不是认识的人。”

“可是……”

真罗嗦!

“去不去?”抹黑脸唱包公了,不去就狗头锄伺候。

“好嘛、好嘛,去嘛,干嘛那么凶嘛!”

“去就去,干嘛还泪汪汪的附带两泡马尿?”

“你好凶嘛。”香坠儿委屈的诉怨。

“喔,饶了我吧!”方燕呻吟,抚着额头高望青天。 “老天爷,这女人都已经是个小子的娘了,居然比她儿子更爱哭,老天爷您是不是忘了给她颗胆子了?”

“被谁偷了吧!”方翠领前第一个踏出大门。

“被小豆豆偷了!”方虹紧跟在后。 “没瞧见那只懒狗,成天四脚趴地躺那边喘气,咱们要路过,它动也不动,只瞪着一双狗眼看人,好像在说:敢你就踩!可真跌,它就以为真没有人敢一脚把它给踩成香肉馅饼吗?”

“它热嘛!”香坠儿替自己的小狗仔说话。

“这里的确比北方热多了。”究竟是大姊,方兰说的是公道话。

“再热也该有个狗样吧?”方燕咕哝,走在最后。 “譬如看见人就摇个尾巴汪,或者流着口水舔人撒娇之类的。”

“你好像比它懂,就你去教它吧!”方兰笑道。

“怯!我又不是狗!”

几个女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向城外最热闹的市集,由于她们带着孝,不能太嚣张,只好装作要买菜。

守孝也得吃饭吧?

这么一来,香坠儿可就有兴趣了,真的认真买起菜来了,婆婆爱吃的、夫婿爱,小叔和大姊、小姑爱吃的,还有宝贝儿子爱吃的,买了个不亦乐乎。

反正有一个人作代表就行了,其它人正好乘机逛逛自己有兴趣的铺子,但很不,她们才刚转上两眼就发现一个熟人,一个足以令方家四个男人婆同时大惊失差点当场昏倒的熟人。

只是熟人,不是亲戚,也不是邻居,更不是朋友,就是熟人。

刷一下,四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拉向那个右手拎肉、左手拿菜,还想再买鱼的香坠儿,旋即收回眼来面面相对,没有人说话,但眼里的含义是相同的。

逃!

几乎是同一瞬问,四个人一起发动,拔腿冲向香坠儿,一人抢来她手上的菜,两人各拉她一条手臂,最后一个人在后面推。

“走!快走!回去了!”

“咦咦咦,可是我还没买鱼耶!”

“待会儿叫厨娘来买!”

“可是她不太会挑新鲜……”

“闭嘴,快走!”

来不及了!

“咦?那边几位不是方家小姐们吗?”

四人很有默契的装作没听见,继续拉、继续推。

“喂喂,才多久没见,想装作不认识,太失礼了吧?”

不是装作不认识,是装作没听见。

再拉,再推。

“好了,你们,当街大马路这个样,太难看了吧?”

一听声音已来到她们身后,她们半声不吭,又很有默契的横身串成一片人墙挡在香坠儿前面。

“你又想干什么了,张文隽?”

一对极为出色的男女就站在她们眼跟前,男的貌比潘安,俊俏极了,但方家姊妹就是看他不顺眼;至于女的则是美艳大方、婀娜多姿,再搭上一身傲气,方家姊妹更看她不顺眼。

张文隽挑着届。 “方大小姐,你忘了我和你弟弟方锳是好朋友吗?熟人不该打个招呼吗?”

“朋友?”方兰冷哼。 “方锳不需要你这种朋友!”

“啧啧,方大小姐,你也未免太小气了,方锳只不过打输给我一次,你就气到现在,所以说女人家就是小心眼。”

“才不是为那个。”

“那又是为何?”

“你心知肚明。”

“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方大小姐,”张文隽一脸无辜的茫然, “不过,女人在意的都是小事,毋须多提,倒是……”他歪脑袋想探向四姊妹身后。 “几位后面那位姑娘又是谁啊?不介绍一下吗?”

方兰脸颊肌肉抽了一下。“你不是在京营里吗?怎会跑到这里来了?”她想把话题转开。

张文隽扬了扬眉,扭嘴笑了。 “我爹要我过来的。”解释完毕,再把话题转回来。 “请问那位姑娘究竟是谁呀?”

“你问那么多干嘛?”方兰没好气地说。

“她只是厨娘,来买菜的。”

“是吗?倘若我没看错,那位厨娘还真年轻呢。”张文隽一嘴嘲讽的笑,一点也不相信方兰说的。 “我说那位姑娘,我叫张文隽,是方锳的好友,我身边这位是沐月琴沐姑娘,请问你又是谁呀?”

咻一下,一张清秀的小脸儿狞然自方兰身旁冒出来,满脸惊讶。 “沐月琴?”

“嗯,她是已故沐晨沐公的孙女儿,你呢?姑娘,请问你是谁呀?方家的亲戚吗?”

小脸儿没回声,因为她光顾着看沐月琴,而后者也似乎有些疑惑的盯着她看。

“我见过你吗?”沐月琴脱口问。

咻一下,小脸儿又不见了。“没有。”

“没有吗?”沐月琴钻起了柳眉。 “

不,我一定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方家的厨娘。”

“好,你是方家的厨娘,可是你叫什么?”沐月琴耐心的再问一次。

“…我该回去煮饭了!”话落,一条纤细的身影拔腿就落跑。张文隽哈哈一笑,即刻以他自认最潇洒的姿势飞身追过去,想要阻止她逃走,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岂料他的手才刚搭上她的肩,陡然一道石破天惊,足以震动整个云南的尖叫声就像山崩地裂一样轰过来,骇得他登登登连连退了好几步,见她一脸惊恐,他想被吓到的应该是他吧!

方家四姊妹也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她们早知道香坠儿有多胆小,也习惯了,因此很快就回过神来,旋即眼色一使!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然后七手八脚又推着香坠儿离开,一边还大声骂过去。

“太过分了,当街就想调戏良家妇女,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骂完,人也已远扬,留下张文隽哭笑不得又有点尴尬,因为四周围的人都在瞪他。

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痞子!

  【】

一路被鬼追似的逃回方宅,两脚一跨过门坎大门就砰一声关上,四姊妹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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