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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女仵作(95)

作者:茄茄不困 阅读记录


两只鸡腿,大的给了姜甯,小的给了小男孩,沈君尧自己加了只鸡翅膀进碗里。

姜甯美滋滋拿着鸡腿就开始啃,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同桌吃饭多回了,沈指挥使好像每回都不怎么吃肉,每次都是她哼哧哼哧清扫一通。

小男孩看着碗里的鸡腿反倒是定住了,眼睛红红的直楞愣看着沈君尧。

姜甯余光瞥见了,伸手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蒸鱼。

“吃吧,我们沈大人不爱吃肉每回都是我自己吃,老撑了,别跟沈大人客气。”

闻言,沈君尧嘴角抽了抽。

这姑娘脸皮是真的厚。

明明是每回吃饭她都狼吞虎咽地吃肉,一副许久不吃饭的模样,害得他都忍不住把肉都让给她吃了,不然也不会短短几个月就把她养得圆润了些。

见沈君尧没说话,姜甯吃得也很轻松惬意,小男孩这才抓起鸡腿啃起来。自打柳白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口热饭了,这顿饭吃得他眼眶发热。

赵继堂的效率确实不错,这顿饭刚吃完就有人来报,潘勇落网了。

卫所的内院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潘勇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地上,脸上挂了彩。

“大人,这厮越过山头险些就要逃到临县去了,幸亏在山路上留下了足迹,被我们逮着了。”,赵继堂总算找回点面子,说话都硬气了一点。

姜甯绕到潘勇身后掰开他的手,发现右手的指关节上有牙印,应该是他用手扣了柳白的嘴被咬伤的,也是英姑听见他惨叫的原因,这样看来柳白口腔内壁的伤痕是潘勇造成的。

小男孩动作极快从旁边蹿了出来,一拳打在了潘勇的眉骨上,潘勇顿时哀嚎起来。

“你个死哑巴,要不是你多事我也不会被抓,柳白这妖怪就该去死,你也该跟他一块去死!”

潘勇恶毒地咒骂起来,小男孩火冒三丈转身就去抽沈君尧腰侧的佩刀,沈君尧皱了下眉按住了刀柄。

“拖下去押送到府衙去,等刑部下了文书立刻处斩。”

“是。”,赵继堂领命,挥了挥手让人把哭着求饶的潘勇拖了下去。

沈君尧看了一眼小男孩,将他的手从自己刀柄上拨开,“律法会制裁他,杀了他你也有牢狱之灾,刀不是这样用的。”

说完他大步流星离开,小男孩的眼神却落在他身上。

泼墨般的夜色,暖黄的火光随风摇曳,那身红袍渐渐融入夜色当中,像一幅画烙在他脑海中……

禹州这个案子侦破,沈君尧马不停蹄就返京,他的公文还积攒了不少,一刻功夫都不能耽搁。

车轮子咕噜噜滚着上了官道扬起一地沙尘,姜甯趴在窗边往后看,发现了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紧跟在后。

那个小男孩一路跑着跟在了后面。

“大人,那孩子还在跟。”,姜甯朝着驾车的沈君尧喊了起来。

前面传来沈君尧平静无波的声音,“我们无法照顾他一辈子,等会他就会放弃了。”

车子没有减速,沈君尧依然保持着速度往庆京走,车子后面的身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姜甯不是圣母,但还是有些良心不安,毕竟还是大晚上的……

一路无言,两人赶回镇府司已经是次日晌午时刻了,曹奎拿了封信件过来,沈君尧看了信急匆匆就离开了。

姜甯去了验尸房写柳仙案的验尸记录,最后一个字收笔的时候,一个御宁卫找了过来。

“姜甯,长公主府上来人了,找你的。听说有个官员家中出事了,纸人活了。”

第161章 161 纸人点睛来招夫

长公主?纸人活了?

姜甯放下笔,跟着那个同僚往外去,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辆奢华的红底金顶马车停在门外,看阵仗多半是长公主府的。

驾车的是个玉冠束发的飒爽女侍,她朝姜甯行了礼才亮出长公主的牌子,“主子命我来接姑娘,沈大人也在府里,请姑娘跟我走一趟吧。”

姜甯闻言乖乖点头,上车后一路往长公主府去。

长公主和沈君尧坐在水榭里,徐豪却不在,两人正在对饮交谈,听见她的脚步声才齐齐把头转了过来。

“姜甯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宫里送了脆李过来,酸甜清爽得很,特地给你留了一些。”

霍婧姝依然是那副懒散高贵的模样,她今日穿了一身橘粉色,嫩生生的颜色硬是被她穿出一身傲不可言来。

姜甯倒也不推脱,行了礼就坐下,拿起果子啃了起来,期间又问起了纸人的事情。

沈君尧给姜甯倒了杯茶,然后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三品上都护吴奉廉的小儿子突然暴毙在花楼的床上,床上还躺着一个被点了眼睛的纸人。

纸扎铺做纸人从不点睛,因为纸人通阴,一旦点了眼睛就等于加了阳气赋予了纸人生命,这纸人就能化诡。

而跟吴公子一并躺着的纸人不仅被人点了眼睛,它手里还捏着吴公子的生辰八字。

吴奉廉从前是平阳王的心腹,后来平阳王被封王派往驻地之后他手上的兵权也被收了回来,如今虽然还顶着上都护的名头但手底下却没有一兵一卒,是个光杆司令。

“事情是今日早上被发现的,我手底下的人前几日发现吴奉廉与平阳王还有书信往来,而平阳王在封地倒是不见动作,所以我留了信给君尧。你们二人此次查案务必小心谨慎,谨防有诈。”

霍婧姝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她这样嘱咐姜甯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点头应好。

她啃完桌上的六个李子就被沈君尧领走了,两人直奔案发的花楼。

骄阳似火,印在金漆牌匾上闪出一道光晕来,倚香阁三个大字让姜甯一脸黑线。

又是这家花楼。

上次许家双生子的案件也是这里,她还记得那个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鸨母。

这回是白天,红袖巷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些看热闹的龟奴丫鬟围在了倚香阁门口,不少在二三楼的姑娘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都在关注倚香阁的动静。

鸨母这回没了上次的市侩模样,满脸都是急切,看见沈君尧走过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我的老天爷哦,出了这档子事还不让把尸体移开,我这生意可怎么做哦,大人您可得帮帮我啊。”

她还是姜甯印象中那把中年夹子音,尽管沈君尧已经皱眉往旁边避开了,她还不长眼往他跟前凑。

不得已,姜甯只能站过去拦住她。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好歹要让我们看看现场才能处理案子啊。”

鸨母闻言赶紧凑上来拉住姜甯的手,小手帕一挥就开始抹泪,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把她往楼上带。

“这事真就诡异,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在屋里了,而且旁边还躺着了个纸人在那儿,谁见了都心慌啊。”

言语间鸨母已经把姜甯和沈君尧领到了一间僻静的厢房门前,里头有人员走动的脚步声。

姜甯推开门,蓝色飞鱼服的时均转过身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来。

“君尧,姜甯,你们可算来了,这画面真的是,大热天的也让人脊背发凉。”

沈君尧跟在时均旁边进了内室,两个身影并排躺在了床上。

一个穿着白色的中衣,一个穿着红色的纸衣。

吴公子直挺挺躺在床上,双脚并拢,左手放在腹部,姿势十分安详。

但他的脸被人涂了厚厚一层白色敷粉,两边脸颊也被画了两坨圆圆的大红色腮红,嘴唇也上了唇脂,眉间还有一颗小红点。

整个样子看起来跟旁边躺着的纸人妆容十分相似。

而躺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人形大小的女性纸人,造型与普通纸人完全不同。

这个纸人是双环垂髫的少女模样,还做了纸制的发簪和步摇插在上头,身上的红衣不是画上去的,是纯手工纸制再穿上的。

红色的比甲和烟粉色的琵琶袖袄衣,底下纯白色的纸质马面裙,甚至脚上还穿着胭脂色鸳鸯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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