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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女仵作(345)

作者:茄茄不困 阅读记录


不开也就罢了,撞开倒是把这一群邻居给吓破了胆。

吕柏章就直挺挺挂在了松树上,眼睛瞪得死大,脸蛋上那两坨红色胭脂把依在门外的孩子全吓哭了。

在来的路上捕快就已经把当时他们搜查屋子的具体情况都给时均说了一遍,现场也一直没有移动任何东西,他先是在树底下仔细搜索了一番才进屋去看其他区域。

树底下的地上除了那个特殊符号是没有任何足迹的,地面有明显清扫过的痕迹,凶手掩盖了自己的足迹。

屋里没有发现梯子,但椅子的高度足够将尸体挂到树上,时均查看了屋内的几张椅子,在最高的那张椅子的椅脚上发现了院子里沙土的痕迹。

屋内的桌上只放了一个杯子,但桌面上却留下了两处面对面位置的水渍。

第601章 601 读书人

吕柏章是独居的,按理说坐下喝东西留下水渍也是只有一处。

出现两处水渍,房子的门栓又是从里头落下来的,凶手必定是在案发当夜和他喝过东西。

时均凑近看了看水渍,发现几乎都是圆形的便猜测是杯子里的水溢出沾在杯底留下的痕迹,于是他又朝身旁的捕快发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桌上只有这一个杯子?地上可有看见其他杯子或者碎片的痕迹?”

捕快飞快地摇头表示现场从未被移动破坏,一直维持着案发当夜的原样,“现场确实就这一个杯子,而且我们当时发现尸体上还有淡淡的酒味酒闻了一下杯子,确定死者当夜是喝了酒的。”

会客的堂屋察看完毕,时均又往吕柏章的卧室走。

卧室里床铺有些凌乱不像外头收拾得整齐,床底下还歪歪扭扭放着两双款式不一的鞋子。

靠近墙壁的衣柜露出一丝缝隙似乎没有关紧,时均小心打开了一侧的柜门,发现衣柜里的衣服也有些凌乱。

“虽然衣服都是叠起来的,但是放得歪歪扭扭,有些还被扯出了一个角,凶手翻过衣柜。”

“是,我们的想法也与时百户的一致,我们问过附近的邻里,都说死者出事那天并不是穿的不是死亡时的衣衫,凶手在柜子里给他找了这件红色最多的外衫给他套了上去。”

捕快和时均一问一答在卧室里搜查着,两个白衣分工合作把院子和墙头全部翻了一遍,不见一个足迹,也没有一丝血迹。

吕柏章存钱的一个小锦袋依然放在衣柜下方的抽屉里,里头除了三十几两银子还有一些玉饰,虽然成色一般但是价格也不低。

凶手能与死者坐下喝酒,钱财也没有全部盗走,凶手的意图显然不是图财。

在屋内并没能找到什么东西,时均拧着眉头又去询问左右两户邻居,但得到的证词与府衙所问的无异,没人听见案发当夜吕柏章屋内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也没有人听见呼救和争吵。

吕柏章住在距离董惜惜两户距离的斜对面,他左右两侧一户在案发前两日就已经外出探亲时至今日都还未归家,另一户则是刚怀上身孕的年轻夫妇,为了养身子早早就睡了。

胡同里没人知道吕柏章当夜见过何人。

住在董惜惜隔壁的那个大娘十分八卦,看见御宁卫四处问询便一直嗑着瓜子在附近探听,时均一转头就看见了她,吓得她瓜子都撒了一小把转身就要走。

“站住。”,时均温声喊住她,快步追了上去。

大娘慌了一下,想跑不敢跑,只能僵着脖子转过头尴尬地朝时均见礼,“百户大人,有什么事情?”

“我瞧你很是热心,对胡同里家家户户的事情知道得应当不少,吕柏章这段时间里可有与什么好友争吵过?即便是很小的争吵,或者已经和好了的也算。”

既然屋里查不出什么东西了,时均便只能将调查重心放在作案动机上。

捕快说他们也已经调查过了,吕柏章温文尔雅从不与人结怨也没有仇人,但人不可能完完全全让所有人满意的,即便再和善的人也总有底线,相处之间小小的摩擦在所难免。

时均怀疑是否存在朋友之间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不和积少成多,最后一夜之间爆发起来。

从凶手能坐下与吕柏章喝酒来看,两人之间应该交情不浅。

大娘一听双眼放光,原来御宁卫大人是想朝她打听消息,那她可就来精神了。

“百户大人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徐举人半个月前与吕秀才吵过架的。两人当时在胡同口就闹起来了,不过次日就和好了,徐举人还时常过来同吕秀才一同做学问,他应该……不会杀人吧?”

时均从大娘嘴里问出了一个叫徐智鸣的举人,也是个教书先生,听说两人是为了一个学生吵起来的。

徐智鸣是个举人,吕柏章是个秀才,两人年纪差个十来岁但都一心想着考科举做官所以时常一同聊文章做学术。

两人都不是什么官家子弟,徐智鸣作为举人乡里城里是有补助的,而吕柏章只是个秀才所以还得想办法养活自己。

城里权贵之家的女儿不同儿子,无法到学堂上课,但她们的爹娘为了让女儿博得一个知书达理的名声一般都会请先生上门教习,所以吕柏章和徐智鸣通过自身功名就有了生源。

而他们争吵的源头就是杨家的孩子。

第602章 602 悬挂的位置

时均正站在吕柏章家门口从大娘嘴里打听完消息,胡同口那头沈君尧和姜甯也正巧赶到。

他把大娘所说的情况汇报了一番,也不忘把现场的情况提上一遍。

沈君尧翻过府衙收集的供词,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记得是出现过这个杨家的,一旁的方见山也有印象急忙回话,“案发当夜也是这个杨家的马车把吕柏章送回来的。”

杨家一开始请的是徐智鸣,除了教自己的女儿也附带着给儿子提点几句,这一教就教了三个月。

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杨家就辞了徐智鸣换了吕柏章来教,为此徐、吕二人就吵了一番。

徐智鸣责骂吕柏章枉做读书人,吕柏章气鼓鼓回刺了几句,两人在胡同口闹了个不欢而散,但是第二天又和好了。

“同为教书先生,为了生源和生意起了杀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君尧总结了一句,旁边的林皓就已经立刻行动了起来,他让两个白衣分别去打听徐智鸣和杨家了。

方见山和捕快先行离开,沈君尧迈开长腿进了吕柏章的院子,姜甯紧随其后。

他们想知道那吊死吕柏章的腰带上为何会蹭上不少树皮。

从方见山的话来看,当时府衙的仵作就已经见到腰带上有树皮,只是他没当回事就抖落了,可姜甯却觉得不合理。

吕柏章是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人吊上去的,按理说他没有挣扎,腰带上为何会蹭上那么多树皮,顶多也就是在腰带抛上去打结的时候摩擦了一下树干,不至于陈霞那么多树皮才对。

沈君尧在地上的符号前头看了一会儿,眼神锁定挂着尸体的那根树枝,轻而易举就用轻功跃了上去。

他身形挺拔,松树枝叶繁茂下脚的位置要小心挑选,姜甯看着他半跪在树枝上眼神紧紧盯着远处的树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大人,看到什么了?”,她在下面仰着脖子冲沈君尧问了一句,语气期待。

沈君尧往前走了一点,伸手触摸了一下树干最后确认一遍才翻身而下。

姜甯凑了上去,沈君尧张开手心,里头躺着一枚小小的树皮,与棺材底下找到的那两片十分相似。

“如果腰带上被剐蹭了不少树皮应该会在树枝上也留下痕迹,我方才留意过了,挂着尸体的那根树枝上确实有树皮脱落的痕迹,而且那根树枝上有一些细小的枝丫被折断的痕迹。奇怪的是并不是只有吊着尸体的那一处,而是从树枝远离树干那一端到最后挂着尸体的这一尺长的距离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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