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盘大佬(97)
姝菡伸手去帮他宽衣。“您和几位大人一处议事,臣妾去不合适。”
安亲王今夜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头脑有些发昏。
“我说你去得,便去得。”
姝菡看他情状,基本确定他这是喝多了,便连哄带骗:“好好好,是臣妾的不是,下次您再叫臣妾吃请,臣妾一定赴宴。”
安亲王这才满意地点头,并压在她肩头:“我想好了,你便是要当个农妇,我陪着你当个农夫就是了。”
姝菡失笑,这都哪段接着哪段,又敷衍声好。
小邓子端了醒酒汤进屋的时候,安亲王已经平躺在榻上,而姝菡正在将他沾了酒气的衣服叠起来。
“奴才伺候主子醒酒。”小邓子看安亲王没反应,便扶着他起身。
还没等腾开手去端汤,便听见安亲王呢喃:“我不能给你后位,便许了你做个太后,给我生个儿子吧。”
小邓子手一抖,险些洒了汤碗。
他这是听了什么石破天惊的秘密?
再一看那位侧福晋,好似个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徽徽:我没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菡菡: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
徽徽:_(:з」∠)_
第56章 【患得患失】
在热河行宫的第一夜, 姝菡睡得十分不好。
尽管被小邓子伺候着喝下满碗醒酒汤,安亲王整个人清醒不少, 但他仍没宿去院子里的主人房, 而是坚持和姝菡同塌而眠。
姝菡何尝不知,便是她按着规矩不住进主屋,又哪里能阻止安亲王跑来和她同宿。腿长在他身上, 她拦也拦不住。
好歹有小邓子和他的徒弟小良子在, 安亲王没强求她伺候着沐浴更衣。
姝菡除了养伤那些时日,一向没有让旁人上夜的习惯,安亲王虽觉得夜里少人伺候多有不便, 但念着姝菡面嫩,且出门在外, 便纵了她如是。
反正门口几丈之外便有小太监轮值,远处也有护卫守护, 隔着门喊上一声自有人答应。
安亲王当晚从隔壁罩房澡间回来时, 姝菡已经半倚靠在窗架上睡着,手边是那本避暑山庄的底档。
她床头燃着一盏昏黄烛火,应是读书的时候睡过去的。那情态, 就仿佛寻常人家等着晚归丈夫的女主人。
安亲王自出京那日后便没近姝菡的身,今晚又喝了酒,难免燥意盛,方才沐浴的时候只想赶紧把人拥进怀里怜爱。
可到了近前,见她平缓的呼吸和疲惫的睡颜,又有些不舍。
姝菡在他心中终是特别的存在, 不仅是他才迎进门不久的侧室,更是于他微时能懂他苦痛,解他困厄的知己。这种心意上的相通,不需太多言语,却是和他少年夫妻的嫡福晋都不曾有过。
她懂得他,也愿意迁就,他于是不自觉地给她纵容。
屋子里的气氛太多馨和宁静,庭院里夏虫也忘记鸣叫。
安亲王放下被烛火映照得流光溢彩的烟霞纱床帐,自己也脱鞋坐上床榻。
同床共枕许多天,还是头一次在灯下仔细打量着心爱之人。
其实,她实在算不上什么美人。眼睛虽明亮却不够妩媚,身姿虽纤细却有失婀娜,连象征着女人的那处丰腴之地,都只是纤秾合度。
何况此刻,养伤多日亏了气血让她脸色看起来仍有些苍白,再衬上她没有血色也未点口脂的唇,一副病美人的娇态,只令她更加显得柔弱可怜。
安亲王伸手轻轻将她鬓发撩起,不无意外见到了那处被遮住的、指甲大小的印痕。
那是她在寿康宫时,撞向废太子后,触上石阶留下的伤痕。
他从前只知道她偶尔会有些憨蠢,在影壁被他堵住那次便是;也知道她有时悍勇无畏,拿了齐茉儿手稿要逞强赴死便如是。可还是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会因此惹下大祸。
太后老祖宗疼她,给她一条生路,母妃权衡利弊勉强答应,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在安亲王府的前景。
而谁能想到,若他当时在场,也会欣然成全。
人救下来,但终究留了这伤口,连着她身上的鞭痕,均是天家皇权给她的教训,又何尝不是予他的耻辱。
他为她寻了最好的药,还是没能让她恢复如初。
他便用指腹抚了上去。
睡梦中的姝菡感到痒意,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地抬手去拍打叮咬她的恼人“蚊虫”。
撅起地小嘴还在嘟囔“铃儿,关窗。”
安亲王便将它叼住,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
姝菡慢慢醒转,带着朦胧睡眼,一副懵懂:“王爷洗好了?”
安亲王此刻不想听她说话。
只剥落她松散袍服,和她耳鬓厮磨,四处撩拨。
到了动情之时,仍不忘自己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