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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妮送了林雾一盒巧克力,她从小就这个毛病,不管谁过生日都送巧克力。秦嘉妮悄悄对林雾说,这个巧克力是特别定制的,上面每一颗都刻了名字。
林雾非常无语:“你真不愧是你奶奶亲生的孙女,还深得你爸爸这个大直男的真传。”
秦嘉妮决定不跟寿星计较,小声说:“上面刻的不是你的名字,是许湄的名字。”
巧克力甜蜜、浓稠,吃了巧克力就等于吃了许湄。林雾罕见地对秦嘉妮赏了个赞许的眼神。
秦嘉妮拍了下林雾的肩膀:“小林啊,你可得加油,赶紧把许湄娶回家给我当嫂子,这样我就能天天跟她一块玩了。”
林雾:“娶回来天天跟你玩?做什么春秋大梦。”
秦嘉妮:“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工具人,你的价值就是把许湄变成我们家的人。”
许湄看着林雾拍过来的照片,桌上还有几个没拆的礼物盒,应该是他的舅舅、舅妈送的。
桌边还放着一个一人高的大盒子,林雾说里面是一个跟人等身的变形金刚,吕明送过来的,说是要给他足够的父爱,不能让他被别的小朋友看不起。
许湄抱着手机乐得不行,不禁想到,要是她也能去参加他的生日家宴,一定很开心很好玩。
想到林雾的外婆并不同意他们,她不由有些难受,给林雾发消息说自己困了,想睡觉。
林雾回:“晚安。”
许湄从书桌前起身上了床,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等着困意上来。
她突然很想他,她有点后悔跟他说晚安了,应该叫他过来陪她。
她跟他分开得太久了,度过了许多没有他的日日夜夜。只有真真切切地摸到他,她才敢确信,他就在她身边。
许湄怀里抱着林雾送给她的毛绒小猫,脑子里想东想西,越想大脑就越兴奋,半点困意都没有。
反而让自己更想他了。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许湄吓了一跳,这都快十二点了,怎么会有人摁她家的门铃。
各种社会新闻和恐怖片场景在脑子里涌了上来,许湄吓得一动不敢动,一时不知道应该去开门还假装自己不在家。
她住在这套房子这么久,还没被人深夜摁过门铃。
许湄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门边,透过猫眼,看见站在门外的人。
果然是林雾。
她打开门,一把抱住他,气得大骂:“你吓死我了,来之前就不知道先打个电话吗。”
“打了,你手机关机,”林雾抱着许湄进门,反手关上客厅门,“下次睡觉前手机充上电,别关机。”
他来的路上联系不到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见她安全无虞他才放下心,手掌摸了摸她的脸:“听见没。”
许湄抬头看着林雾:“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他身上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白天那套西装,衬衫上面两粒纽扣被他握着她的手扯掉,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
林雾垂眸看着许湄:“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做。”
许湄仰着头,嘴唇微微张开:“什么?”
“上次在实验中学人工湖边你不是问我,那位专门抓人写作文的女鬼对我做了什么吗,”林雾轻轻挑了下许湄的睡衣,她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真丝吊带裙,“那女鬼顶着你的脸和身体,拉着我写了一篇八千字的作文。”
许湄觉得林雾的视线过于炙热,偏了下头:“八千字?你都写了什么能写八千字,你不是不爱写作文吗,让你凑个八百字都难,上哪凑八千字去。”
林雾:“也分题材,有的颜色不一样的作文就特别爱写。”
“什么颜色,黄色的?”许湄一看林雾的样子就明白了,“你都写了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林雾把许湄抱起来往卧室里面走:“别急,等我一字一句讲给你听。”
他的手不老实,还能在百忙之中抓起床头的消毒洗手液洗了下手。
床已经被许湄睡过了,有些凌乱,床头躺着那只毛绒小猫。
许湄抱着林雾,往他的颈窝钻了钻,声音有些委屈:“我刚才想你了,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
林雾没说话,单手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地板上。
十月底的夜晚已经有点冷了,温柔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与室内的橘黄色夜灯纠缠不清。
仿佛刮起了狂风,又下了一场暴雨,整个世界长久而剧烈地动荡着。
第二天早上,许湄罕见得没在八点钟之前起床,等她醒来一睁开眼,已经上午十点了。
许湄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前的人,他穿着一套宽松的米色家居服,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代码。
听见动静,他转过头看向她:“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厨房有早饭,你先洗漱,我去给你热。”
林雾起身走过去,哑声问她:“疼吗?”
许湄偏过头,不想理人。
虽然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大概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真到了最后一步,她也没想到会那么疼。
她疼得险些把他咬出血来。
好在,后面她就没那么疼了,慢慢地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但她还是累,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不想动,打人又打不动,只能瞪着人。
她终于知道他那八千字的作文都写了什么。
“你今天什么都不用做,就躺在床上休息,”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林雾非常自觉,“床单我已经洗好了,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算了,我做的你肯定不吃,我给你点。”
许湄看了看林雾,她不明白,非常不明白,同样是做一件事,甚至他的运动量更大,为什么她都要累死了,嗓子也有点哑,他反而容光焕发。
“什么吸人阳气的女鬼,根本就没有,我的阳气都被你吸走了还差不多。”
林雾直白地看着许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要不,我现在就让你吸回来?”
许湄抓起一旁的毛绒小猫就往林雾身上砸:“你是畜生吗。”
她都下不来床了他居然还想。
林雾畜生得理直气壮:“我一看见你就想,控制不住。”
“你不想吗,”林雾看着许湄,“昨天晚上你明明很喜欢,你就是喜欢跟我做,别不承认。”
许湄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的脸也盖起来。
她喜欢林雾,喜欢到了骨子里,也愿意在他面前释放自己最原始的愿望,丝毫不扭捏。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害羞啊!
他到底是怎么把“做”这种词说出口,他的脸皮太厚了,她不是对手,只能红着脸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林雾把许湄连人带被子地抱了抱:“起来吃饭。”
许湄心想,这人终于知道干正经事了。
林雾:“吃饱了好有力气继续跟我做。”
许湄:“....”
“你出去!”
林雾想让许湄好好吃饭,没再挑弄她,起身去厨房给她热饭去了。
许湄洗漱好换好衣服吃好饭,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看着林雾:“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林雾从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抬起头:“衣服和笔记本都是让小朱送过来的。”
小朱是林雾的助理。
许湄:“他去你家拿的?”
笔记本不难理解,拿衣服就得去家里,还有他的牙刷、剃须刀、茶杯等私人生活用品,一样不落地全部出现在了她的房子里。
林雾:“我办公室里有个行李箱,我提前准备好的,他只要拎过来就行。”
许湄盯着林雾:“你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早就知道要来我这睡了?”
就像昨天夜里一样,做到最后一步,她以为没有套,要让他出去买,没想到他早就准备好了,就揣在裤子口袋里。
林雾:“回国没多久就准备好了,就一块在实验中学看老师之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