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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湄听她这么喊她,笑了笑,宠着她,跟她开玩笑:“好好好,到时候表嫂亲自去机场接你。”
上次林雾在许青林面前扯谎,说秦嘉妮是他表妹。班里的个别人喜欢瞎起哄,喊林雾表哥,喊秦嘉妮表妹,喊许湄表嫂。
没人当真,都当是玩笑话,跟喊许湄五嫂一样,玩笑一下也就过去了。
今天是秦嘉妮最后一天来学校,接下来她要在家里收拾行李,陪家里人。
秦嘉妮作为实验中学的众多校花之一,在学校里也是很有讨论度的,追过她的人不少。
一听说她要走了,曾经的几个追求者还来一班找过她,跟她告别。
其中就包括黄坤。
晚自习课间,许湄和秦嘉妮站在教室门口的栏杆前聊天,黄坤从五班的方向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许湄非常讨厌黄坤,知道黄坤以前给秦嘉妮写过情书,怕他找秦嘉妮的麻烦,拉起她就要走。
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不喜欢跟女孩子动手,觉得不男人,掉份。
黄坤不一样,上次在操场上打群架,黄坤就推了许湄一下,许湄脖颈上摔出来的淤青到现在都没好。
看见许湄和秦嘉妮要走,黄坤皱了下眉:“这里人这么多,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干嘛见人都躲,看不起谁呢。”
秦嘉妮从许湄身后探出头:“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喊人。”
“喊谁,林雾吗,”黄坤转过头,往教室后门看了一眼,“他今天没来上学,护不了你。”
许湄听秦嘉妮说过,高一的时候黄坤就给她写过情书,她不敢拆,让林雾帮她拆,林雾看都没看,直接给扔垃圾桶里了。
从那时候开始,黄坤就记恨上林雾了,但凡林雾有点什么事,他都要在背地里阴阳怪气地刺上几句,又坏又怂。
“听说你要出国了,”黄坤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粉色的信封,往秦嘉妮眼前递,“情书总得看完吧。”
许湄正要说话,秦嘉妮拽了下她一下,小声说道:“算了,他一个男的,我们打不过,不过就是一封情书,我先收下,回头扔掉就行了。”
秦嘉妮伸手去接情书,没想到黄坤的手在信封下面摸了她一下。
秦嘉妮整个人顿时僵住了,感觉手上被蛇爬过,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好在这时上课铃响了,老王从楼道的楼梯走上来:“上课了,各人进各班教室。黄坤,你一个五班的,跑一班来干什么,又想打架?”
黄坤走后,秦嘉妮冲进教室,把手上的信封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上就开始拆消毒纸巾擦手,差点把自己的手搓掉一层皮。
许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拍了拍秦嘉妮的肩膀,温声安抚她:“没事了,反正以后你就出国了,不会再跟黄坤遇上了。”
“不是,”秦嘉妮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刚才,刚才......”
她的哭声惊动了班里的同学,众人纷纷看向她。
秦嘉妮不好意思说,慢慢止住哭声:“没事,我就是舍不得大家。”
放学后,秦嘉妮又趴在桌子上哭,许湄和赵晨在一旁等她。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了,秦嘉妮终于崩溃了:“黄坤摸我了,他耍流氓,摸我手。”
许湄气得拉起秦嘉妮:“走,告诉老师。”
秦嘉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告诉老师也没用,老师顶多让他给我道个歉,写个检讨。”
“那你不就白吃亏了吗,”许湄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办,“反正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哪只手?”一直坐在他们身后的赵晨从椅子上起身,看着秦嘉妮,“他哪只手碰你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鞠躬,感谢!
第66章 樱桃
◎我都想疯了。◎
秦嘉妮想不起来黄坤是用哪只手碰她的了, 一边回忆一边比划了一下:“好像是右手。”
赵晨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把巧克力喂进秦嘉妮嘴里:“走吧, 学校要关大门了。”
秦嘉妮吃到甜的,不哭了。
回到家,许湄给秦嘉妮打了个视频电话, 确认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才放心。
安抚完秦嘉妮, 许湄终于有时间给林雾打电话了。
她已经一整天没联系他了, 特地洗了个澡, 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以前他送给她的那只小猫玩偶。
林雾今天白天一直没闲着, 跑了趟殡仪馆,又去了派出所, 回到家后一直陪着外婆。
林外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织毛衣,抬头看了看林雾, 催促他把桌上的感冒药喝了。
林雾没去上学, 对林外婆说自己感冒请了病假。
没真生病,自然不愿意喝药。他尤其不喜欢喝中成药做成的冲剂,那味道又苦又怪,他宁愿病死也万万不肯喝。
林雾像平时一样,熟练地打着哈哈,走过去,对林外婆说:“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您忘啦?”
林外婆手上毛衣针没停,抬眸看了林雾一眼:“仗着外婆年纪大了, 记性不好?”
“你都多大了, 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药都不愿意喝,那让你妈妈带你去医院打针吧。”
林雾还很小的时候林外婆就用这招哄他吃药。
小时候他很怕打针,只好视死如归地把药喝了,三岁之后他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偷偷背着大人把药倒掉。
林雾端起桌上的感冒冲剂,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把药倒在花盆里浇了花。
林外婆手上的毛线团织完了,在毛线包里翻了翻,找新的毛线,找来找去没找到:“忘在你舅家了,没带来。”
说着就要伸手摸手机:“我给你舅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
“他不是出差了吗,”林雾把手机从林外婆手上拿下来,“让张叔明天去拿一下就行了。”
林外婆把手上的针织工具收拾了一下:“你舅几号回来?”
“去谈大生意了,还得做实地考察,要挺久的,”林雾撒了个谎,“至少一两个月吧。”
“妮妮不是下周就出国了吗,”林外婆一下子火了,“他一个当爸的人,不来送送?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再大的生意哪能有妮妮重要,考察什么,交给别人不行吗,地球少了他一个人难道还不能转了?”
说着就把电话拨了出去:“打不通,他不是天天说自己是什么网瘾少年吗,舍得关机?”
林雾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他那信号不好,我下午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
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林雾不忍心欺骗老人,但他又毫无办法。
此时他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也要靠说谎才能解决问题。
好在这时林曼青从外面回来了,林外婆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吸引了:“降温了,早晚温差大,就穿这么点衣服,冷不冷?”
林曼青一点都不冷,她在外面跑了一天,请一些用得上的人吃饭,帮秦万松走动。
林曼青放下包,接过刘婶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不冷,您甭给我买秋裤,去年的都还没拆封呢。”
林外婆:“你不是说你整天穿吗,合着连拆封都没拆?”
林曼青:“现在也没到穿秋裤的时候吧,穿长裤我都嫌热。”
这母女俩能就穿不穿秋裤的问题吵一个晚上。
林外婆终于不再纠缠秦万松的问题,林雾悄悄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就听见林外婆问:“小吕最近怎么不到家里来了,以前不是天天来吗。”
□□的事林外婆一直被蒙在鼓里,没人敢告诉她。
当年林外公活活被何惟光气死这件事对这个家的影响太大了,林外婆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好,他们怕,怕林外婆也像外公一样,被气得突然心梗。
林外婆看了看林曼青的脸色,皱着眉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跟小吕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