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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迷她(31)
作者:时措 阅读记录
项目是傅越之提出来的,除了傅雪辞之外其他人都觉得可行。少数服从多数,项目顺利展开。
傅越之最近心情大好,都没什么时间来找傅雪辞麻烦。要不是突然接到钱行的电话,几乎要忘了他这个人。
“副总,晚上出来一块吃个饭怎么样?”
傅越之悠哉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脚尖点着地面舒适地晃来晃去,“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啊。你也知道你不在公司我就成了傅雪辞的眼中钉,最近天天盯着我找麻烦,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钱行经历了停职,又进了派出所,整个人萎靡不振,看起来好像瘦了一大圈。
“那就出来聚一聚嘛。”钱行小心赔笑,“您看我这也不能一直停职下去。不是得有个人帮你吗。”
傅越之不屑地扯扯嘴角,面上却很客气,“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啊。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等以后有机会了再从长计议。我还有事,就先不说了。”
钱行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用完就踢是吧?走着瞧!
·
苏卿过上了盛势和遇青一天两头跑的日子。忙忙碌碌,但是很充实。
这天中午刚回公司没多久,老总裁打来电话,让她在米其林餐厅订个位置。其实现在这些事都可以交给林舒做,但是老总裁习惯联系苏卿,再说她和傅雪辞是旧识,有些事更好说话。
苏卿拿笔记下,“好的,请问您想几点过去?”
“不是我去。”傅秋序说,“是阿辞去。”
苏卿连忙打开今日事项,从中午开始往后面的时间查询,六点约了东丰刘总。
“可是总裁今天晚上已经安排好了饭局。”
“那就推掉。工作做不完,相亲更重要。”傅秋序越说越来气,“等他主动去给我找孙媳妇,我估计入土都等不到。”
相亲?
苏卿愣了愣,连忙回神,“方便透露是哪家千金吗?我好按照对方的喜好提前准备。”
“林家小女儿,林月薇。”
林月薇,今年二十八岁,在林氏做项目部经理。身高一六三,双子座,喜欢极限运动,讨厌辛辣食物,讨厌弱不禁风的男人。
这些信息很快在苏卿脑子里过了一遍。多年工作积累下来的习惯,只要老板需要,永远可以及时调出资料。
苏卿放下笔,考虑片刻去敲总裁办的门。怎么说在位的是傅雪辞,最终还是得听他的决定。
“什么事?”他抽空抬头看她一眼,很快重新看回文件。
不论私下怎么样,这个人公私分明的性格非常令人欣赏。所以即便有过唐突的举动,苏卿还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因为傅雪辞工作时的态度让她舒服。
“是这样,老总裁刚刚打电话来,吩咐我去订米其林餐厅作为你和林小姐相亲的地点。您觉得可以吗?”
傅雪辞好像提前知道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放下钢笔看了看她,说:“今晚原定的饭局是跟谁?”
“东丰运输的刘总。”
“给刘总打电话另外改个时间。”
苏卿一顿,点头应下,“好的。那跟林小姐就订米其林餐厅,晚上六点半?”
傅雪辞漫不经心,淡淡嗯了声。
苏卿看他在文件上签下自己名字,笔锋凌厉遒劲,辞字的最后一竖习惯性拉得很长,但收笔时潇洒又漂亮。
“还有事?”签完字,他放下钢笔。
“没有。”她收回目光,干脆利落,“我先出去了。”
一向不迟到早退的傅雪辞在下午提前离开公司。秘书办趁机偷了会懒,都在议论相亲的事情。
苏卿从茶水间回来路过,提醒她们不要乱说。
“不是乱说,林小姐都亲自登门了,应该是看上傅总了,主动得很。”
苏卿颇感意外,“林小姐什么时候来过?”
林舒瞪了小秘书一眼,偷偷告诉她,“你那几天住院,林小姐趁着讨论合作方案有空就过来。”
“这样,难怪我没看到。”苏卿怔怔说到。
傅雪辞乘电梯直达负一楼停车场,解锁车子时前灯闪烁,照出一道矮胖的人影。
不再趾高气昂,没剩几根的头发东翘西翘,模样甚是狼狈。
他似没看见,拉开车门就要上车。钱行一脸谄媚迎上来,肥厚的手掌按住车门。
“傅总,傅总,您饶了我这次好不好?”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董事会没人帮他,就连傅越之也避而不见。
“松手。”
钱行觍着脸笑,低声下气讨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傅雪辞靠在车门,居高临下打量他,“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对对对,”钱行一脸讨好,跟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只要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愿为傅总效犬马之劳。”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傅雪辞轻笑,丹凤眼里全是讥讽,“怎么,傅越之那座靠山跑了?”
钱行脸色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被傅越之当完枪就扔掉,一点情面不留。停职遥遥无期,他现在确实失去了利用价值。
“我也是被他骗了啊。傅越之说你无父无母被老爷子惯坏了,说你抢了属于他的位置……”钱行不遗余力抹黑傅越之,挑拨离间,“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做的,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钢材有问题,最起码谈合作的时候还没爆出来。”
“四叔跟你说了那么多,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最深痛欲绝的是什么?”
傅雪辞勾着嘴角,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就像老虎进食前会先用爪子抓穿猎物的背部,等它倒下后再用锐利的犬齿咬住它的咽喉让它慢慢窒息,直到死亡才会松口。①
而被捕杀的猎物,根本没机会看清楚老虎眼里的凶狠。
钱行被他问得后背冷汗骤生,勉强维持住笑容,结结巴巴问到:“是、是什么?”
等待答案的时候,好像有一把刀悬在脖颈上,一不小心人头落地,什么都没得玩儿。
傅雪辞目光轻蔑,“你今天背叛他,日后也会背叛我。”
车钥匙在手里转了一圈,重新解开车锁,正要开门上车,手臂被钱行一把抓住。
“不会的,傅总我……”
咚咚咚咚——
绳子断裂的声音细微但清晰,珠子随之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像纷乱的雨珠连绵起伏,清脆的撞击声在停车场不断回荡。
傅雪辞比刀刃还利的目光落在钱行手上,他似被烫到,连忙收回手,“我我我不是故……”
话没说完,他的脑袋被傅雪辞用力摁在车子前盖上。撞出砰的一声。
“钱副总。”低沉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阴曹地府,令人遍体生寒,“这串珠子跟我了十多年。”
而你,竟然敢弄断它!
钱行顾不上擦流下来的汗,肥硕的脸皮皱成一团,撑在车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我去捡。一定全部捡回来。”
“少一颗你最好想清楚拿什么偿还。”傅雪辞放开他,嫌恶地拿出手帕擦手,将威胁说得风轻云淡。
重获自由,钱行猛吞口水。一秒都不敢多耽搁,扑通跪到地上,像条丧家犬一样四处寻找散落的沉香珠。此情此景任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半个月前这人还不可一世地跟他叫板。
风水轮流转,人不走运就会成为被蚂蚁绊倒的大象。
傅雪辞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开门上车。
砰——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钱行肩膀一缩,呼吸都差点憋回去。
·
今日苏卿难得清闲。下班后约温迎一块吃饭,对方在电话里哭唧唧说要加班。
“你们公司招不招人啊?我有个槽想跳一下。”
苏卿听了直笑,“你确定要来?我们公司的保洁阿姨都逃不过加班的命运。”
“这个逼世界!”温迎在那边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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