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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182)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阅读记录


连鸣“啧”了一声,松开抓住把手的手,单手把全部重量都吊在驾驶舱的门把手上。紧接着,从他的手里弹出了一团粉红色的史莱姆。史莱姆快速在狭窄的船舱里膨胀,很快就钻满了整个潜水艇的缝隙。

两人的身体完全陷入到史莱姆柔软而膨胀的身体里,这些无处不在的触手挤开他们与船体的缝隙,像是棉花糖一样把两个人包裹住。

砰!

一声沉闷的呃巨响之后,舱体应声而裂。这一下摔得十分严重,易北蜷缩着身体发出一声闷哼,舱体上的铁筋直接扎穿了他左侧的肩膀,大量的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被连鸣从史莱姆中挖出来的时候,他整个左肩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嘴里鼻子里全是血锈味。

连鸣用手指在伤口的附近按了几下,语气有些发沉:“你这伤口太深了,现在拔出来容易引起大出血。”

他从商城空间里取出了一把匕首叼在嘴里,又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扎在易北的大臂上,对他说道:“会有点疼,你自己忍着点。”

易北的脸色有些苍白,抬了抬眼皮,意思是别墨迹,让他赶紧处理。

连鸣单手握住铁筋,右手握住匕首,左手抬住铁筋,朝还连在潜水艇上的铁筋用力砍了一刀。铁筋受力,鲜血立刻又一次从伤口中迸发,瞬间濡湿薄薄的外衫。

易北额头上沁出细汗,忍着剧痛花了两三分钟才用连鸣身上的破布条把插在他肩膀里的铁筋固定住,防止这根铁筋发生二次脱落。

做完这一切后,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白得比鬼还吓人。他撑着连鸣的手臂,尝试着站起来。连鸣原本想要背他,但又怕碰到他肩膀上的伤口,只好闷不做声地将他扶起来,那张常年悠闲的脸上此刻竟然多了几分慎重的神色。

易北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难得见你这副模样,怕了?”

连鸣一反常态地没有跟他呛声,只是张开手扶住他的腰,淡淡说道:“肩膀都被扎了个洞,你还是少说两句,多保存体力吧。”

易北耸了耸肩,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妙。但这一下血流的太多,身体的温度快速下降,大脑已经有些恍惚,再不说点话什么时候真昏过去了都不知道。

他从连鸣的肩膀上方往前看去,如同巨蟒般的树根扎紧土壤底部,蜿蜒盘旋地攀附着两侧的两侧的石壁,露在地面的根须几乎与一个成年男性的身高相同。

而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在龙血树的正下方,如果不出易北的所料,这里应该还埋着另外一具尸体。这具尸体为墓主人抗下龙气的灼烧,一旦黑龙的心脏被毁去,这里的尸体就会成为第二个黑龙的心脏,这也是为什么岁魃现在依然能够存活。

不过……易北微微抬起头,这棵龙血树实在太大了。龙血树的根须盘根错节,几乎占满了整个洞穴,尸体有可能埋在这棵龙血树下的任意一个地方。

树上挂满的彩布也说明了这具尸体的来历,这里埋葬的应该是某一代大祭司的尸体。手眼通天的大祭司通常都有异于常人的本事,他敢把自己的尸体埋在这里,就是做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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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灵棺村(三十五)

龙血树要长到这种程度, 至少需要几千年的时候。

树干上除了彩色的布条以外,还悬挂着很多红布包裹起来的“蝉蛹”,这些蛹呈现出上大下小的模样, 由几根粗壮的红绳拧成一股, 吊在枝干上。

鬼婴从连鸣右肩上爬起来, 踮着脚一窜,就扑到了隆起的树根上。它的身手极其敏捷,短短几秒钟,便绕着整棵龙血树转了一圈。

随即它的动作停了下来, 仰着头似乎在嗅什么, 追随着它捕捉到的味道一路沿着树干向上爬, 直到来到第一个倒吊的蝉蛹附近,鬼婴身形一闪,像鬼魅一样出现红绳的上方,低头朝树下的两人张望。

连鸣把手指放在唇边, 吹了个响亮的哨子。

鬼婴得到了主人的指令, 立刻张开满是倒钩的牙齿,对准那结实的红绳啃咬。树上倒吊的蝉蛹在半空中晃了一会,直愣愣地掉到了两人面前七八步的地方。

裹住蝉蛹的红布已经褪色发白,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这些红布上都有被蜡封裹的痕迹。经过刚才从高空坠落,表面上的一层封蜡油已经裂开,地上到处都是蜡油的粉屑。

连鸣拔出腰间的匕首, 用刀背在红布上敲了几下。这些浸过蜡油的红布经年日久,已经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

连鸣便把手里得匕首换做刀刃面,对准红布的缝隙用力向下用力划了一刀。

这把商城得匕首名为[削铁如泥], 在[怪谈疯人院]副本中, 易北就亲手用这把匕首轻松斩断了卡亚的手臂, 足可见这把匕首名不虚传。

但是这一次,对准红布的这一下,却出乎意料地让连鸣手里的匕首卷了刃。

连鸣挑着匕首,思索道:“拿你那把枪再试试,如果连枪都打不穿,就别在这东西身上浪费时间了。”

易北“嗯”了一声,从腰间拔出手|枪,熟练地退出弹夹,换上实弹,朝“蝉蛹”连开了三枪。

“蝉蛹”再坚不可摧,也是古代产物,面对现代科技的暴力武器,只有举起双手投降的份儿。

三枪下去,蝉蛹上果然出现三个黑黢黢的孔洞,随即整个“蝉蛹”就像是被放气了一样,一股令人发指的恶臭就从孔里冒了出来。

连鸣挑起匕首的尖端,对准孔洞上方向下使劲一划。这一次顺利的出奇,红布很快就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连鸣在划开的刀口上又补了几刀,直到把最后里面一层划开,一股又腥又臭的黑水才从最里面流出来,里面混杂着一些絮状的组织。

易北用潜艇的碎片挑起了一点,这些絮状组织很像是切猪肉时,从上面剥离下来的肥肉,表面还是不少类似淋巴结一样的组织,白花花的,非常恶心。

连鸣用刀背去扒拉那些淋巴结,说:“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羊水。”易北看了他一眼:“你难道没感觉吗?你刚才的动作就像是妇产科的医生,把母体的肚子剖开以后,里面的婴儿就能爬出来。”

连鸣摸了摸下巴,下意识朝“蝉蛹”的下端看去,果然在蝉蛹的尾部找到了一个内陷的凹口,所有的红布都从这里扎入“蝉蛹”内。

连鸣指着那处凹口,又问:“它们正常应该是从那里‘出生’?”

易北摇头:“不知道。古代的奴隶不被当作人,所以残忍的陪葬习俗有很多,甚至还有从肛|口往活人体内倒灌蜡油做成长明灯的手段,谁知道这里的祭司偏爱哪一种。”

连鸣想了想,把手里的匕首调了个面,一点点挑起被切开的红布,说:“光。”

易北心领神会,从商城空间里取出倪晶之前找到的蜡烛,点燃后用蜡油立在地上。

随着红布之下一点点被匕首挑起,一张被透明薄膜覆盖的脸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隐约还能看见薄膜上有类似于毛细血管一样的紫红色纹路。

薄膜包裹住的是一张女人的脸,双眼安详紧闭,嘴唇上涂抹的口脂即使经过了几百年也依然鲜红如血,更瘆人的是,这张脸上竟然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红布被划开的范围并不算大,而且位置是整个“蝉蛹”的中段,在这样的位置出现一张脸,无论女人的四肢和躯干放在哪一半边,都是极其畸形的。

连鸣又朝树上的鬼婴吹了个口哨,鬼婴得到主人的指令,又爬到相邻的另外几个蝉蛹边一番啃咬,很快又弄下来了四五个蝉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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