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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海盐[先婚](109)

作者:在逃白桃 阅读记录


考验啊……

第73章 尾灯

江陵南工程出了个意外变化, 其实也不算意外。

在与工作组的沟通中,云上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热情下降,从一开始每天通话、视频会议, 到后来三五天才给句回话。

而就在工作组晾着云上的同时, 消息传来, 金越已经入驻工地开工了。

虽然宁好已经给闻家昌打好预防针,给他说明自己的计划包括先放手。

可闻家昌眼睁睁看着项目被抢还是闷闷不乐。

宁好劝慰他:“如何重启、按什么方案重启都没有定论, 他们就这样盲目把钱投进‘绞肉机’抢着开工。等到开年他们会很被动,现在投入的钱法院认不认成本还打个问号。”

这些道理闻家昌也懂,只是他依然担心,开年云上会抢不到二期住宅, 这事一日未定, 他一日忧心忡忡。

进入冬天之后,时间仿佛变得更粘稠缓慢了。

李承逸受不了家里压抑的气氛,跑去东北滑雪。

这段时间没了他, 也没有要盯工地的借口, 宁好长住雾凇院,闻斯峘也跟了回来。

她工作不忙, 时常在家充当闻家昌的“心理医生”,陪他聊天, 和他下棋,有时拉闻斯峘一起。

闻家昌有时也拉闻斯峘一起玩无人机, 还很遗憾地感慨:“现在身体不行了, 不然我们可以打打篮球,我年轻时篮球打得可好了, 你打篮球怎么样?”

闻斯峘小时候见过他跟李承逸打篮球,那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他谦虚道:“我水平一般。”

闻家昌骄傲地说:“你大哥从小就打得非常好, 体校要招他,我没让他去。”

李路云从远处望过来,不知他们在谈论李承逸,只见父慈子孝,闻家昌笑得很开心。

她心里不是滋味,又跑上楼去给儿子打电话催他回家。

也不能怪她小肚鸡肠,闻家昌靠她家发家,现在雾凇院一大家子都是前妻的儿女,一家人其乐融融,颇有“杜鹃偷家”的既视感。

李承逸不理解他妈的心情,被催烦了。

李路云最后下了死命令,让他圣诞必须回家过节,不想在和别人的一家“大团圆”。他才买了回程机票。

其实她哪知道,平安夜宁好夫妇有自己的安排,压根不在家过节。

关于cos派对,闻斯峘随便出考题的下场就是大翻车。

平安夜两人分别从自己的公寓出发,事先没对过答案,在宋云开家见上面才开始互相吐槽。宁好扮了绝地武士。

“哪个女的会扮绝地武士,你看看人家!”闻斯峘指着一屋子莺莺燕燕痛心疾首。

放眼望去,六十多位奇装异服的客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攀谈,女生大多选了比较性感的造型,没几个不穿小短裙。

几个扮相特别华丽的姑娘,斜靠在长条沙发里,慵懒地抱着青绿色和鹅黄色的抱枕,圣诞树上的彩灯映在她们身上闪烁,美得像油画,说不清出的是什么形象,大概扮的是王室公主。

闻斯峘心下是有点不服气的,宁好认真打扮起来绝对比她们漂亮。

宋云开组的局邀的人,以年轻官二富二代为主,有三分之二都没结婚,带着点联谊性质,女孩们自信开屏,身材越好露得越多。

但宁好一个已婚人士,又没有招蜂惹蝶的必要。

“可以用光剑打人。”还是运动方便玩得开心对她更重要,她边说边用光剑敲他帽子。

爱用光剑打人的男士倒是不少,自带光效群魔乱舞的,闻斯峘生气,这看起来像自己夫人和别人组了无数对cp。

比起宁好的主流装扮,他自己那120厘米长的银色假发才闪瞎人眼,耻度爆表。

遭到了陆昭昭无情的怼脸嘲笑:“哈哈哈峘哥你是真没这气质,谁家酒厂大佬每时每刻咧个嘴这么快乐啊?”

徐笑也是个毒舌的,揶揄道:“cos这个呢,宁好不能在他身边,我们把宁好带走,他笑容自然会消失。”

闻斯峘反唇相讥:“陆昭昭你别笑我,dress code你都搞错了。这是平安夜派对,又不是万圣夜派对,你化成僵尸新娘,这不太平安吧?”

“但你们俩像个组合,精神状态很美的组合。”宁好各打五十大板。

“哼。”闻斯峘心想,反正今天讨了宁好欢心已经值了,宁好初见他那行头虽然笑岔了气,但笑岔气之前眼里是有惊喜的。

别人的目光他也不在乎。

散场已是凌晨,宁好喝了点酒,有点犯困,两人商量就近去他母亲家住。

闻斯峘录过指纹,可以直接进家门,母亲应该正在睡觉,不用汇报。

室外下着雪,但很遗憾不是白色圣诞,江城的雪总是落地即化。

一坐进温暖的轿车后座,闻斯峘就把假发和帽子摘了,打趣道:“万一我妈起得早,看见这打扮肯定以为见鬼了。”

宁好把他们与司机间的玻璃隔板升上去,他就借着隔板看自己的影子,以判断头发有没有整理好。

宁好笑话他:“照够了吧?帅吗?小心变水仙。”

他转过头吻她,不慎笑场,把她兜帽一摘:“回家你也快脱了这个,和武士接吻怪怪的。”

到家洗完澡,闻斯峘发现住母亲家这决定是在给自己挖坑。

新房没住过人,没有小雨伞。

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大过节的,有外卖员接单送点这东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者来了一按门铃还得把老太太吵醒。

闻斯峘无奈地穿衣准备自己出去买,宁好劝他别折腾。

“我包里还有上次没用完的,我买的那种。将就用吧。”

气氛已经升温,好好就在眼前,这简直是对人性的考验,只能又委屈地接了他看不上的那种。

他撇个嘴撒娇:“你帮我戴。”

她自己试着操作了才知道费劲,在这上面耗时许久,还像被凶器指着,害羞又紧张,连耳根都通红。

等不及了,闻斯峘笑着俯下身吻她红得透明的耳朵。

不知因为节日还是下雪,这一场做得格外沉溺忘我。

雪未消融,春已先到。

娇花在强势的气流中瑟瑟发抖,雪化成露,水声汹涌,打湿每一寸盘虬的枝干。

劲风吹过曲径通幽处,柳树枝条柔软,承不住那一点雪的重量,像海上漂泊的舟,失控地打旋,哆嗦着即将爆青。

园林深处盆栽锦簇,有些花本是能越冬的,乳白的芍药蓬勃地盛放在粉牡丹上。

从远处望,一茬一茬,此起彼伏,交融得难舍难分。

风停雪住后,才找回知觉。

他发现大事不妙:“套破了。”

“…………”她累得不想开口,发丝被热汗黏在脸侧也懒得抬手去拨一拨,过了好久渐渐退烧后才答,“算了,吃药补救吧。”

“那……”既然如此,他又有了想法,“趁机多来几次?”

几次她吃不消,两次通常刚刚好。

又放开缠绵过一回,她状态舒爽了,精神也振奋起来,高兴地套着他的衣服光脚在房里转。

拿起他那cosplay的假发往自己头上戴:“看我,白发魔女。”

他靠在床头笑她:“魔女白发是受了情伤,这个伤你是没机会受了。”

“难说哦。你妈也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放下假发,又去找别的玩物。

“你先进的三观不能被她落后的三观洗脑吧?”

她随手翻着搬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完的纸箱:“有你小时候照片吗?我想看看‘刑满释放’是什么样。”

“可能有,集体照,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闻斯峘经过一场激烈运动也有点累,警觉性急剧下降,竟放任她随便翻找,直到她拿起个卡纸变了脸色回头,才反应过来。

完了。

那是他高中时帮宁好占座的姓名牌,上面还有宁好亲手画的小兔小鸟。

宁好瞠着眼睛,满脸错愕:“你是……‘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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